第5章 我妈就生我一个
“哎哟~”一名青衫罗裙女子发出一声娇呼,直接和莫离撞了个满怀。莫离吓了一跳,忙不迭捂住自己这位贴身侍女的嘴巴,将她拉倒拐角处,作了一个噤声的手中。小青被莫离按在墙角,玉面绯红,弱弱的点点头。“少爷,可不可以在晚上?”
小青眼神有些躲闪,用着落针可闻的声音,在莫离耳边嘀喃。“晚上?”
莫离微微一愣,随后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柔软,这才反应过来。“咳咳。”
莫离尴尬收回手道:“那啥,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
该说不说,这小妮发育的还阔以,手感不错。“嗯。”
小青脸都红到耳朵根子了。“对了,你找我啥事?”
“听下人说,少爷被老爷关在书房了,我就知道少爷呆不住,所以。”
小青说着,伸出芊芊玉指院角处的木梯,眨了眨眼道:“我都给少爷准备好了。”
“本少爷果然没白疼你。”
莫离抱着小青粉嘟嘟的脸颊揉了揉,然后额头上吧唧一口,飞身朝着梯子跑去。小青看着莫离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王公子在明月楼等你。”
……天岁有高楼,上可抵明月。“话说那江南水乡,杨柳依依,河畔上那位少龄女子……”明月楼中,说书人手持折扇,亦如往常,缓缓开口。然而四周看客的心思,却不在故事当中,只见一名身着华丽的‘肉球’一蹦三尺高。“裴东青,你再给小爷哔哔一句试试!”
胖子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跳脚道。被称作裴东青的少年,丝毫不惧,淡淡开口道:“本公子有说错吗?”
“那莫离目无王法,昨日在这大打出手也就罢了,竟然还拿国家大事当作儿戏,我看这大奉,迟早要败在你们这群武勋手里!”
“放屁,要不是俺爹和大将军这些武勋,就你们这群夸夸其谈之辈,现在还搁北朝当奴隶呢!”
胖子这话,瞬间就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瞬间就被吐沫星子给淹没了。“哟,哥几个聊啥呢?”
莫离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莫离!”
一众士子纷纷怒目凶光,恨不得活剥了莫离一般。莫离笑了笑,没有理会这些士子,而是来到胖子跟前,抬腿就是一脚道:“我说王胖子,小爷我平时咋教你的,跟他们这群人费什么话,能动手坚决不吵吵。”
别看王胖子三百来斤,可身形却异常灵活,躲过一脚,咧嘴笑道:“这不是闲得没事,寻思练练嘴皮子嘛。”
“莫离,你居然还敢出来!”
裴东青指着莫离道。“哟,这不裴侍郎家的公子吗?”
莫离故作惊讶道:“怎么,这明月楼被你裴家给买下来了?拿出地契,小爷马上自己滚蛋。”
“莫离,你平时胡作非为也就罢了,你要是还有点家国情怀,就马上去国子监认罪,而不要拿南北诗会这种国家大事开玩笑。”
“你能要点脸吗?”
王胖子直接开喷道:“明明就是曹风流先动的手,自己废物一个打不过,还有理了?”
莫离摆摆手,意思不言而喻。兄弟往后退意退,我要开始装了。“怎么,这南北诗会你们参加得,国子监参加得,我莫离就参加不得?”
“还是说,上次那一巴掌打轻了,你骨头又痒了?”
裴东青冷哼一声道:“你若是真有才华,我等自然没有任何意见,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也配参加南北诗会,你算老几?”
话语落下,无数士子纷纷开口附和道:“没错,就凭你那首铁锅炖大鹅吗?”
“就是就是,难道连丢人都要丢到北朝去吗?”
莫离乐了,被气乐了,他看着裴东青,指了指自己道:“我妈就生我一个。”
裴东青闻言微微一愣,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你说我算老几?”
莫离抬手就是一耳光。啪!裴东青整个人都被扇飞了出去,整个人都蒙蔽了,显然没有想到莫离居然会一言不合,直接动手。“你……你……”裴东青指着莫离,气的浑身颤抖,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我什么我?”
莫离抬手又是耳光。“放肆!”
一名士子挺身而出,直接抓住莫离的胳膊道:“莫离,你还死性不改吗?”
“我可去你吧。”
莫离反手就是一个耳光,将他给扇飞出去。“粗鲁!”
“匹夫!”
“竖子可恶!”
“我们跟他拼了。”
一时间众士子群情激愤,纷纷朝着莫离冲了过来。莫离吓了一跳。自己打一个两个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宦子弟,自然不再话下。这尼玛十多个人一起上,莫离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那啥,王胖子,看见了没,能动手,坚决不吵吵,就这么打。”
莫离说着,一把将王胖子拽到身前,一脚给他踹了出去。死道友不死贫道。“胖子,你先顶着,我去搬救兵。”
莫离说着,直接逃离明月楼,刚出来一抬头,就看马路对面的阁楼之上,有三名富家公子模样的青年,正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小六子,别吃了,王胖子给人打死了。”
莫离扯着嗓子喊道。“离哥。”
阁楼之上,被称作小六子的青年吐掉口中的鸡腿,胡乱的在身上擦了一下道:“马上到!”
明月楼内。庭院之中乱作一团,尤其是当莫离带人重新杀回来之后,瞬间鸡飞狗跳。而说书人却置若罔闻,依旧不急不慢,缓缓开口道:“那如花女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站在长提之上,看着满江渔火,望眼欲穿……”啪!堂上醒目一声收。忽有数道彩棱自上坠落,伴随漫天桃花飘下。说书人合扇起身,良久无言。“朱莎来了!”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原本嘈杂不堪的明月楼瞬间安静。莫离扒开人群,看着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王胖子,用脚蹭了蹭道:“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