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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烤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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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陨日刹一夕之间消失于江湖,开始无人在意,等到有人察觉出来,却再也没人见过陨日刹的人出现。

    “陨日刹真的是整个江湖消息最灵通的门派吗?”金坠楼皱眉询问。

    “老道士我活了这么多年,没见过第二个有如此灵通消息的门派,他们不止消息灵通,而且各个轻功超绝,很多人就算知道他们得知了自己的秘密,也没人抓到过他们,还有人说,他们这样的行当,说不定还做些收钱买命的活儿。”

    说到这里,元鸿子摇了摇头,一副苦恼的样子,他指了指金坠楼手中的纸条道:“现在陨日刹重现江湖,不知又要掀起怎样的风波了。”

    金坠楼低头看向手中的纸条,目光在那画的细致的曜日西沉的图画上扫过,眼底不断有思绪飘过。

    “白山长发来这样的消息,应当是希望大家一起去帮他吧!”

    “确实,不过老道士我年纪大了,就不掺和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儿了,”元鸿子捋了捋自己的花白的胡须,笑的一脸慈和。

    “这……”金坠楼状似苦恼的挠了挠脸颊,道:“我与白山长在川南山上虽然算不得结下梁子,但我觉得白山长应当也不太想见到我才对。”

    元鸿子低头看了一眼金坠楼,目光在他似乎还在苦恼的脸上扫了一圈,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仿佛看着胡闹的小辈一般。

    “你们年轻人啊!就是爱凑热闹,”元鸿子将金坠楼手中的纸条收回来,一边收一边说道:“这样吧!我师侄阳平子也爱凑热闹,届时你便同他一道前去,有他在,没人会看你不顺眼的。”

    “多谢前辈!”金坠楼脸上马上露出一个笑脸,颇有些小辈的调皮在里面。

    等金坠楼出了生一堂,他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他并不是很关心白师恭丢了夫人是怎么回事,他甚至不知道白师恭还有一个夫人。

    白师恭虽然有个儿子白罗伞,但不管是江湖传闻,还是白师恭本人,都没说过他有妻子,如果不是白罗伞随了白师恭的长相,甚至有人说白罗伞是被白师恭捡回来的孩子。

    金坠楼所在意的,是这陨日刹的突然出现,从元鸿子的话中可以知道,这陨日刹当年是有多么厉害,若他们真的消息灵通到这个地步,那他是不是也能从中谋划一番,将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

    想到这儿,金坠楼又想到了元鸿子的态度,他很确定,他这是第一次来玉鼎洞,与元鸿子也是初次见面,可元鸿子的态度却让他很是迷惑。

    真的有初次见面的长者就会对小辈这样友好吗?金坠楼不知道,因为他家中并没有这样年迈的长辈,如果是因为元鸿子觉得他此来是要求娶他的二弟子阳韵,那也不该是这么亲和的态度,那态度不像是在看女婿,像是在看亲儿子。

    金坠楼在心中暗暗揣测,却怎么都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只能作罢。

    第二日,元鸿子果然嘱咐下去,令他的师侄阳平子与金坠楼一同前往金蝉书院,当然,他吩咐的时候,阳平子是主要的,金坠楼算是顺带。

    因为通信上白师恭说请求帮忙,阳平子也并非是一个人前往,还带了五六个门下弟子,那些弟子个个都是一身青色道袍,背后背着一把长剑,看上去倒是威风。

    一行人上了路,元鸿子将目光从他们的背影上收回,转身缓步往生一堂走,一边走一边嘟囔。

    “这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一个两个都爱凑热闹,真是老喽!不过,那孩子真面善啊!在哪里见过?在哪儿来着儿?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曲访琴吃下解药后,身上的软筋散虽然解了,但因为她被下软筋散的时间太长,脚步还是有些虚浮,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和唐楚等人一起上马车。

    唐楚决定去玉鼎洞看看,他是要去找金坠楼,曲访琴听到金坠楼的名字时,面色很是复杂,上了马车后还说。

    “当年我找到他,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只说以后都叫金坠楼,时至今日,我连他本名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唐雪名取名很随便,本名应当也不太好听。”

    他说这话的时候,唐尧正将公仪昭也送进马车,他闻言,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曲访琴,没有再说话,就转身去架马车了。

    这马车是赌坊老板为他们准备的,没有原来那辆马车奢华,但三匹骏马仍然是原来的那三匹。

    “你与他既然是母子相称,当年为什么要离开他?”唐楚窝在马车角落中,他身上穿着有些厚的袍子,此时整个人都被包裹住了,连带半张脸都埋进衣服里。

    曲访琴沉默了片刻,道:“我在江湖上的名声其实不太好,那次我被人认出,消息会很快就传到了我那些……有些私交的朋友耳中,他们前来寻我,想和我再续前缘,但我养育坠楼多年,这种心思早就淡了,所以没有答应。”

    “那满月山庄的父子俩并不是我的对手,但他们阴暗手段不少,算计的我受了伤,在我逃脱后,我就知道,若我一直留在坠楼的身边,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于是我便借由满月山庄那对父子的算计假死脱身,离开了坠楼身边。”

    说到这里,曲访琴似乎在回忆金坠楼那时的模样,道:“那时候的他已经长大,已然学了我八成功夫,只是内力尚且不如我浑厚,我也想着,他该走出那偏僻的小地方了,我的死亡,会是他走出来的最好机会。”

    唐楚听着曲访琴的话,他抬手又拽了拽衣襟,将自己的口鼻掩盖住,随着他的呼吸,凉气似乎在他衣襟中盘旋,沾染到脖子上,凉的他想打哆嗦。

    “那姑姑你为什么不回陨日刹来?”公仪昭伸手握住曲访琴的手,脸上表情有些期期艾艾。

    曲访琴摸了摸公仪昭的发顶,道:“你爹他雷厉风行,行事果决,我倒是没想到他会将你教导成这样。”

    “当年我要养育坠楼,你爹并不同意,他只说要把坠楼送到普通人家养育,可坠楼在我面前哀求不断,他又是我好友的孩子,我怎么忍心看他如此,于是带着他出外居住,也因此,我与你爹的矛盾越来越深。”

    “五年前我假死离开,倒是想过回陨日刹,但我曾经联络陨日刹的线人被杀,我怕其中有什么诡计,便没有再回陨日刹。”

    说到这里,曲访琴再次将目光转向唐楚,道:“你身上内力阴寒,整个江湖中,我只见过一人有这样的内力,就是昭昭的父亲、我的大哥公仪成和,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唐楚没有回话,他拉开后颈的衣服,将散落的发丝挽到胸前,露出后颈往下约半指的皮肤。

    那片皮肤上有男人掌心那么大的一块烧伤疤痕,只是那疤痕很是奇妙,与曜日西沉的黑铁令牌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唐楚那块伤疤是有着色的。

    殷红如血的曜日已经有一半落进黑漆漆的大山中,若是在放在风景中,这是一幅令人心生安宁的画作,可若是放在人的皮肤上,只剩下了狰狞的恐怖感。

    “你继承了陨日刹!”看到这个疤痕的同时,曲访琴面露惊愕,她转头看了看公仪昭,又去看了看唐楚,半晌后露出了然的神色。

    “怪不得你内力如此阴寒,是我大哥将毕生内力都给了你。”

    给曲访琴看完后颈上的疤痕,唐楚将衣服再次拢好,头发重新披到身后。

    伤疤在这个位置上,平时是没人能够发现的,就连经常为他诊脉,照顾他身体的唐尧都没怎么见过,而唯一有可能看到过这个位置的外人只有一个金坠楼,

    可那夜金坠楼因为被热性药材激发了身体中的火毒,差点丧失理智,再加上有头发盖住,他更不可能关注到这个位置。

    惊讶过后,曲访琴抿了抿嘴唇,她面上不断浮现出纠结、悲伤的表情,后槽牙咬的发出响声,十分艰难的开口问道。

    “那……我大哥呢?公仪成和呢?”

    公仪昭替唐楚回答了这个问题,她表情不似曲访琴那么纠结悲伤,语气甚至有些欢快,道:“我爹将内力传给大哥哥后,自然是去无忧岛养老了,他还说,名利武功不如渔翁。”

    曲访琴紧咬的后槽牙瞬间一松,刚才的悲伤仿佛昙花一现,她呼出口气,也展露一个笑容,道:“我倒是没想到,大哥那样的人,竟然也有放弃一切的一天。”

    “自然不是自己愿意放弃的,”公仪昭哼笑一声,道:“我爹年老色衰,怕我娘不要他了呗!”

    曲访琴听到公仪昭的说法,噗嗤一下笑出声,大悲大喜之下,让她脸上有些泛红,虽然已经有些年纪,但这一抹红却生生让她有了些熠熠生辉之感,也难怪年轻时能让那么多人为她动心。

    就在这时,车外传来一道不大的破风声,紧接着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一般,马车也缓缓停下了。

    公仪昭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正好赶上唐尧也要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只受了伤的信鸽。

    “怎么了?二哥哥,”公仪昭略过唐尧往车外看去,就看到有人影消失在道路边的树上,那是他们在赌场停顿时,唐尧调来保护唐楚的人手,他们没出玉马谷的地界前,这些人都会跟着他们。

    唐尧将手中的信鸽示意了一下,抽下鸽子腿上的纸条打开,他看完纸条后,面色一顿,将纸条递给唐楚,过程中,公仪昭和曲访琴也看到上面的字与画,面色都变得有些奇怪。

    唐楚看了一眼纸条,却并不意外,道:“陨日刹定然会曝光于人前,区别就是早晚罢了。”

    公仪昭收敛了刚才的面色,伸手接过唐尧手中的信鸽,兴高采烈的道:“我想吃烤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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