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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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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擒月,你大爷的!”谭衔星咬牙痛哼,“我这怎么顶得住?!”

    “那我可管不着!”谭擒月的声音显出一丝谭衔星从未听过的慌乱,“夏宁是你要来救的!关我什么事!”

    谭衔星闻言在心中将谭擒月鄙视了八百遍后,还是只得忍着痛,去桌子上给夏宁拿解药。

    绿色的药瓶在桌上格外显眼,谭衔星一眼就看到了。细看之下,谭衔星发现,药瓶之所以是绿色,并不是瓶身的颜色,而是药瓶中装着的就是一瓶绿色的粉末。

    透过屋内的灯光,药瓶中的粉末散发出一抹绿莹莹的光彩。妖冶夺目。

    谭衔星轻轻从药瓶中抖出一部分粉末闻了闻。

    粉末从内到外透出一股草本植物的清香。只是闻了闻,谭衔星就感到脑子一阵清晰透亮,就连刚才战斗后留下的肌肉酸劳,也都有所缓解。

    如此看来,这个粉末应该就是驱迷醒脑的效果。

    谭衔星拿着药瓶回过身去看向夏宁。

    此时的夏宁显然被药效所支配着。谭衔星可以清晰的看到,夏宁浑身上下的皮肤此时都是白皙里透着粉红。就好像发烧了一样。

    似乎是感受到了谭衔星的视线,夏宁哼唧着开始拽动自己的衣服。

    “我靠!”

    谭衔星见状大惊失色。为了不看到一些不该看的,谭衔星连忙冲上前去帮夏宁把衣服整理齐整。

    这操作,简直比和白猿战斗更让谭衔星紧张。

    谭衔星抹了把汗。这要是看到些不该看的,事后夏宁不得挖了他的眼珠子?

    看了看夏宁,确定夏宁没有继续撕扯衣服后,谭衔星开始给夏宁喂药。

    手指轻轻的捏开夏宁的嘴巴,谭衔星另一只手拿着药瓶,准备往嘴里倒入药粉。

    突然,夏宁伸出双手,一下挽住了谭衔星的脖子。

    谭衔星被这一拽,拽的失去重心,一个踉跄跌在草席前面。

    为了不让药粉撒落,谭衔星还只得这样让夏宁挽着。

    此时夏宁的脸距离谭衔星的脸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谭衔星甚至可以闻到夏宁身上的柠檬味。

    “你……”夏宁把谭衔星拽的更近,“在乎我……对吧?”

    夏宁气若幽兰,温润的吐息挠在谭衔星的脸上,瞬间让谭衔星红了脸。

    “夏宁!”谭衔星扭着身子,像条泥鳅一般想要挣脱,“你发烧了,吃了药就好了!”

    夏宁闻言低下头,不作言语。可手上的力道却是在一分一分的增加着。

    龟龟!谭衔星这下想要挣脱都难。夏宁本来力气就大,这会谭衔星一是不能弄伤了夏宁,二还不能在挣脱的过程中把药给撒了。

    所以谭衔星只能保持住这种尴尬的动作,观察着夏宁哪有破绽,好趁机让夏宁把药给吃了。

    夏宁沉默了片刻后,突然猛一用力,将谭衔星直接拉入了怀中。

    为了不让药粉撒掉,谭衔星只能顺着夏宁趴在夏宁的肩膀上,一只手举着药粉,不知该何去何从。

    “干你娘啊老杂碎……”谭衔星都快带上哭腔了,“你他妈的下药不得好死啊!”

    夏宁没管谭衔星在她的肩膀上抱怨着什么,而是凑近了谭衔星的耳畔,轻声问道:“为什么……要骗我?”

    这句话温柔中带着一股怨意,夏宁在谭衔星耳朵旁说出这话,谭衔星一瞬间只觉得骨头都要软掉。

    说完这句话,夏宁浑身一软,瘫倒在了谭衔星的怀中。

    见机,谭衔星顾不得骨头软不软了。迅速的把夏宁放平在草席上,谭衔星总算是顺利的把药喂给了夏宁。

    看着夏宁迷离含泪的眼睛,谭衔星刹那间不禁怀疑,刚刚夏宁是趴在自己肩膀上哭吗?

    林中的虫子拼了命的叫着,似乎在宣泄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情绪。夏日的夜晚总是这样,虫子吱啦吱啦,鸟也叽叽喳喳。

    如果这之前,没有和白猿的战斗的话。谭衔星一定会长叹一句:“这才是惬意!”

    可惜,此时门外的白猿半死不活。处理完了一切的谭衔星也感到了来自身上刀口的剧痛。

    一个踉跄,谭衔星再次跌坐在草席旁边。

    眼前出现熟悉的黑影层层叠加,刀口传来的剧痛逐渐占据谭衔星的每一个感官。

    谭衔星最终没能扛住,晕了过去。

    ……

    两日后……

    法国,斯特拉斯堡。

    这里是兼具德法风格的一座城市。历史上的斯特拉斯堡曾是德法长期争夺的重要城市。这里经历过硝烟,也发生过令人歌泣的故事。譬如都德写下的《最后一课》便是出自于此。

    而现在的斯特拉斯堡已经走出了过往。

    情侣们靠着河流亲昵地互诉衷肠。阳光透过树荫,碎成一块块炫目的金子,洋洋洒洒的镶嵌在嫩绿的草坪上。

    一处靠河的石桥上,石竹穿着米黄色风衣,一边吃面包,一边掰下一点,扔给那些在河边盯着他的鸽子。

    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脚步悠然的靠近了石竹。

    “少给鸽子喂点吧。”男人和石竹一起倚靠在桥栏上,“瞧瞧,都吃的快走不动道了。”

    石竹笑笑,张大嘴一口吃掉剩下的面包,用手套擦了擦嘴,看向了男人。

    “白猿我们审了。”男人开口说起正事,“他对当年的事供认不讳。我们想到过他会逃去中国,但我们没想到,他居然一点记性都没长。”

    石竹不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你说,白猿是被你手底下的一个新人解决的?”男人看石竹不说话,扯起了其他的话题。

    “是啊。”石竹拍拍手套上的面包残渣,“你们‘古金’也应该有相应的安排了吧。这次的游戏更加浩大,我不信你们‘古金’会无动于衷。”

    男人笑了笑,学着石竹的样子,不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石竹见状也笑了起来,一时间两个男人面对面,不知在笑什么。

    片刻后,男人从风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是我们‘古金’的谢礼。”男人将卡塞进石竹的风衣,“你知道的,我们不好去中国实行抓捕白猿的行动。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逍遥法外。这次落到你们‘诸神之手’的手上,真的是我们运气够好。”

    男人说到此处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继续说接下来的话。

    最终,男人还是开口继续说道:“关于白猿对你们造成的损失,我们很抱歉。白猿身上的一切,你们都可以带走,哪怕是他的衣服。但他这个人,我们要留在组织里。”

    石竹似乎是料到了男人会说什么,对此显得毫不在意。

    “你们又看上白猿的什么了?他这么多年,虽然是极能师,却连一点寿命方面的极技都没学过。这次挨了揍,身体也没什么强度,估计就快要死了吧?”

    男人似乎是想到了石竹会这样质问他,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看上。现在的白猿就是烂命一条,但我们需要的就是他这条烂命。”

    “哦?”

    “当年白猿杀掉的那名女极能师,早就和他们队内的另一名男性队员互相表明了心意。白猿事发败走后,那名队员就一直郁郁寡欢,最后更是直接放弃了极能师生涯。”

    “所以……”

    “对,我们要在极能师界公开处决白猿。为死者伸冤,也为生者抚怨。”

    听到这里,石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其实石竹决定要将白猿交还给“古金”的时候,就做好了“古金”会留白猿一命的准备。毕竟白猿在外多年,可能获得了不少其他国家极能师方面的消息。但没想到“古金”只是简单的审了审白猿,就判了白猿死刑。这一点,还真是让石竹有点佩服。

    男人看出石竹出神思考,便站在一旁掏出面包,喂起了鸽子。

    片刻后,石竹结束了思考。

    男人的感应很灵敏,察觉到石竹结束了思考就开口说道:

    “组织上有一位长老邀请你,希望你可以到场亲自目睹处决白猿的仪式。”

    石竹闻言愣了一下。

    “我?为什么?”

    男人拍拍手,将最后一块面包屑丢给鸽子。

    “这也是我们表示歉意的方式。白猿毕竟对你手下的人造成了伤害,所以我们希望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略表歉意。”

    闻言石竹明白似的点了点头。

    其实石竹觉得这大可不必,但既然别人邀请了,那就去呗。说不定还可以蹭上个一两顿饭的。正好石竹来这地后吃的都不怎么样,不如去尝尝他们组织里的饭菜合不合石竹的这个中国胃。

    ……

    与此同时。

    当谭衔星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愣住了神。

    浅蓝色的天花板,带着一丝芳香的被子……

    谭衔星疑惑地从床上坐起身来,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不大的卧室。整体是清新又可爱的风格。

    在床上,谭衔星看到了一条长长的抱枕。而在离床不远的桌子上,谭衔星看到了一个樱花粉的水杯。

    ……

    谭衔星正欲低下头思索,却又看到了身体上缠绕着的一圈圈绷带。

    这是什么情况?

    谭衔星疑惑地顺着绷带抚摸,当他摸到刀口处时,谭衔星才想起那晚发生的一切。

    人在遭受巨大痛苦后会短暂的遗忘当时的事情,谭衔星此时就是如此。

    “那晚……我靠……”谭衔星反应过来,“我还以为我快死了!”

    想到此处,谭衔星下了床。

    突然的移动让谭衔星的刀口再次作痛,谭衔星顿时狰狞地咧着嘴又躺了回去。

    “我靠我靠……”

    谭衔星额头上青筋暴起,没想到和白猿战斗结束后,刀口居然比战斗时还要痛。

    谭衔星反复急促的呼吸着,仿佛这样可以缓解一下那要命的疼痛。

    片刻后,谭衔星只觉得浑身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呼……”谭衔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龟龟,真要我命了……”

    缓解好疼痛的谭衔星再次在床上坐起身来。

    那一晚,谭衔星记得自己帮夏宁喂好了药后,就倒在木屋里失去了意识。而此刻看来,自己应该是得救了?

    谭衔星皱着眉再次打量房间。

    这个房间怎么看都不是医院啊。要是在医院的话,为什么没有那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味?

    谭衔星抓起被子闻了闻,是一股从来没有闻过的清香。在这其中,似乎还混着点幽幽的柠檬味?

    等等……

    谭衔星几乎是触电般甩开了被子。

    “这……”谭衔星顿时紧张的不知道该干什么,“我该不会是……在夏宁家吧……”

    谭衔星看了看自己,此时的自己浑身上下遮盖住身体部分的物品就只有一条短裤,以及上身缠绕着的几圈绷带。

    “去你个香蕉菠萝加农炮的!”谭衔星看着自己,一时语无伦次。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可以说是一丝不挂的躺在夏宁的床上?那晚结束后发生了什么?夏宁这个时候又在哪?

    短短几秒,谭衔星的脑中冒出一堆问题。

    “不行不行。”谭衔星顾不得刀口痛不痛了,“我得赶紧溜……”

    废话,他谭衔星当然得溜。他可不清楚自己那晚结束后发生了什么。再加上此时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躺在夏宁的家里,谭衔星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可惜,在房间里一通搜索后,谭衔星绝望的发现。这个房间里,压根就没有他能穿的衣服。

    怎么办?谭衔星总不能这样上街吧?这样上街被当作变态抓起来都算好的,要是被哪个热心群众当成了精神病,把谭衔星塞进精神病院怎么办?

    谭衔星摇摇脑袋,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好在没有让谭衔星一个人在房间里僵持太久,夏宁突然打开房门钻了进来。

    “等等!”

    谭衔星脸色一变,连忙重新窜回被窝里。

    夏宁见状笑了笑,神色淡然。

    “你还害羞啊?”

    “你你你你你你……”谭衔星都结巴了,“我没穿衣服!”

    “你你你你你你……”夏宁学着谭衔星的样子,“我又不瞎!”

    谭衔星此时脑子里一片混乱。可能是刚睡醒,脑子不太好使。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夏宁解释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和夏宁进行沟通。

    两人就这么一人站在房间门口,一人窝在被窝里对视着。

    房间里寂静到足以让二人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但就如同对头一样,他们较量着,想要看看是谁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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