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用成绩做筹码
爬到16楼，路轩气息微喘，按响了1601的门铃。
夏语汐打开门后发现竟然是路轩提着奶茶站在门外，大大的眼睛满是惊讶。
“你是怎么上来的？”
“爬上来的。”路轩没好气地说道，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为了给你送奶茶，差点把我给累死。”
“你笨啊！你不会在楼下给我家打电话吗？”
“打个屁，你忘了你说过你们单元的门铃电话机坏了吗？”
“已经修好了啊！”
路轩：“……”
“你又没说已经修好了。”路轩尴尬道。
“那你不会等一会儿然后等有人进电梯你跟着上来吗？”
“行了，你别说了，我怕我忍不住把奶茶扔了。”
“拿来吧！”夏语汐笑盈盈伸出手。
对于路轩亲自上来送奶茶，她还是感到非常开心的，虽然今天的路轩表现得有点傻。
“小汐，谁啊？”屋内传中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路轩听出来是夏语汐的父亲夏天的问话。
“路轩。”夏语汐回答道。
“是他啊，进来坐会儿吧！”夏天在大厅里说道。
“夏叔，今天我还有事就不了，我过来就是给夏语汐送东西，这就走了。”
“我走了。”路轩对着夏语汐说道，按了旁边的电梯。
花园小区的电梯上楼时只有刷了电梯卡才好使，下楼则不用。
“不呆一会儿吗？我爸很好说话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夏语汐看着路轩这么快就要走，挽留道。
“不了，我回家还有事。”路轩摇了摇头。
夏语汐闻言有些失望，但看到路轩态度坚决，似乎真有事的样子，她也不再多说。
等路轩进电梯前，她才对着路轩嫣然一笑，看了一眼屋内，然后对着路轩晃了晃手中的奶茶，压低声音说道：“同桌，今天我很开心呀。”
“你自己开心就好，不用说出来炫耀，你开心又不是我开心。”路轩淡淡说完，走进了电梯，留下一脸疑惑和懵逼的夏语汐拿着奶茶站在门外愣神。
……
“妈，我回来了，开门！”路轩咣咣敲着门。
有门铃我就不按，哎，就是玩！
当然这是玩笑话，路轩早就习惯了出门不带钥匙，回自己家从不按门铃。
听着敲打那厚重的门板发出的沉闷声，他就会感到一种心安。
这就是自己的家，每个人回家都有自己特殊的习惯。
“别敲了，吵死了。”宁佩珍不耐烦地说着他打开门。
“你就不能按门铃吗，每次回来都敲门，还那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
“嘿嘿！”路轩早就习惯了老妈这么说自己，也不在意，脱掉鞋子，也不穿拖鞋，只穿着袜子走在地板上。
“妈，我爸呢？”
“屋里吃饭呢，你吃中午饭了吗？没吃锅里还有我吃剩下的。”
“哈，感情我现在连存在感都没有了吗，回家吃饭只能吃剩饭。”路轩开玩笑道。
“你又没说今天回来吃，有的吃就不错了，不吃拉倒。反正你自己也赚钱了，去外面吃大餐啊，还回来吃我们这粗茶淡饭干什么？”宁佩珍说道。
路轩却在老妈的语气中听出了一股不满的酸味，看来老妈对自己经常不回家和不回家吃饭这些事有很大的不满啊！
“瞧您说的，妈，你做的饭可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了，比外边那些餐馆饭店好吃多了，我先去吃了，吃完再和您商量点事。”
宁佩珍的厨艺确实非常棒，关键是路轩确实饿了，自然得跪舔自己的老妈。
“先去洗手。”见路轩直接冲向饭桌，宁佩珍提醒道。
“好嘞。”路轩乐呵呵地照做。
没办法，这就是家庭弟位，不敢反抗。
老妈显然是家庭帝位，谁有不从，家法伺候。小的棍棒，大的停钱。
不过路轩其实还好，老妈大多时候也没有真的打过他，只是吓唬一下，基本上和老路一样，都是停下个月的零花钱。上学的时候是停一周，严重了停两周。
但是现在停零花钱这件事已经不能给路轩造成压力了，他已经在考虑啥时候老路停了下个月的零花钱，自己要不要给他放点高利贷。
烧烤摊确实是非常暴利的生意，现在路轩他们已经净赚了几千块钱了，当然是在没有给王洋发工资的情况下。
如果给王洋发了工资，剩下的也就不到两千。
但是目前还不到一个月，而且路轩不打算一个月后给王洋结工资。
结工资可以，但肯定不能全结。万一王洋拿着钱感到知足了，嫌累了跑了不干了怎么办？
最起码也要干到我开学，希望王洋你不要让我失望。虽然现在是为我打工，但是干到最后分成待遇都少不了你的，如果干到一半退出，那可就不好意思了，可千万别把目光看得太短啊！
“吃饭你一直盯着我看干嘛？”老路皱着眉头问路轩。
“呃，我在想一些事情，走神了。”路轩甩掉脑中杂绪。
……
“妈，我想买个手机。”
饭后，三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路轩开口直接说道。
“不行！”宁佩珍一口拒绝，语气坚定。
“为什么啊？”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
“……”
路轩感觉到自己想买手机貌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夏语汐她们早都有手机了，现在已经是信息技术的时代，我没有手机做什么都很麻烦的。”
“谁知道你买了手机会干什么，上学的时候偷偷带去学校不学习怎么办？在网上禁受不住诱惑上当了怎么办？用手机和别人谈恋爱不学习怎么办？一直玩游戏怎么办？”
“妈，你说的这些我去网吧也能做，不是手机的问题。”
“那你以后也别去网吧了，如果让我抓住一次以后的零花钱就别想了。”
“……”
路轩总感觉老妈好像在耍无赖，但是没有明确的证据。
她为什么这么反对自己买收手机呢？是因为听到过不好的结局，还是仅仅是因为思想观念？
“妈，你还是说说具体原因为什么不让我买手机，也许我听了也能让我打消这个念头。不过，没有手机的话，真的是太不方便了，我也只是想买一个手机用来联系人而已，要不然需要帮忙的时候都没法叫人。”
“那你不会自己干啊，就一个烧烤摊，还需要多少人给你帮忙。”老妈不满地说道。
“额，我加了是十几张桌子，总不能这些让我和王洋两个人来回捣鼓吧。就是体力允许，电力也不够啊。”
“加了十几张桌子，你不是就弄一个烧烤摊吗？”老路在一旁开口问了。
“只卖烤串儿那样收益还是太低了，顾客大多都是零散的学生或者小孩儿，那些人多想多点烤串儿，喝着啤酒就地解决的才是大主顾。所以我就想扩大一点规模。”路轩解释道。
老路点点头，事实确实如此。
几个人聚在一起撸串儿喝酒和单独买几串儿烤串儿吃给烧烤带来的生意是差距巨大的。
但是把烧烤摊办成烧烤摊点，成本只是一个小方面，后续的麻烦事也不少。
“你买电话就是想为了方便联系人？”宁佩珍却没有把注意放在路轩要扩建烧烤摊这个问题上。
“对啊！”
“你要真想买也可以，买个小灵通我不反对。”
路轩沉默了。
良久他才开口，“妈，我自己掏钱，买个便宜点的智能手机行吗？”
“你不是说方便联系人吗，小灵通就够了。”
“妈，现在做生意一般都不用现金了，我还得注册微信用来收钱，小灵通没有那个功能。”既然老妈松口，那路轩肯定得想方设法让自己跟上时代的步伐。
当初他就慢了一步，到了大学才逐渐适应使用手机支付，演变到后来只带一部手机走天下，没了手机寸步难行。
“你知道你二舅家你那个表哥吗？”
路轩沉思了片刻点点头，好像有点印象。
老妈和二舅他们合不来，联系很少。加上路轩他们在小城，二舅家在乡下的某个僻静山村，逢年过节都不一定串门。
不过对于自己那个只见过一面的表哥他还是有点印象的，据说因为进过戒毒所，还做了一些什么事倒是没太多的记忆。
路轩听说他的时候都被震惊到了，难以想象在贫困的乡下，尽然还能搞到那种东西。
在那之后，他就没有再听说过关于那个表哥的消息了，更别提见面。
他连他的二舅长什么样都快忘记了，这都缘于老妈和二舅家不合，路轩也没有去乡下探亲的主动性。
当然，还有更关键的，一次老路年后带着路轩去过二舅家一次。
路轩给他们拜了年，他们都不给压岁钱。
“宁小军，比你大了一点，按正常情况来说，他现在应该准备去上大学了。可是高中的时候不学好，家里也不管，整天让他拿着手机，现在你知道他在哪吗？”
“在哪？不会是已经进去了吧。”路轩猜测道。
“对，进戒毒所了，连今年的高考都没能参加，都是因为在网上认识了一些狐朋狗友，然后通过手机联系那些人，要不然凭他自己能弄到那些东西？还有，以前他的成绩虽然没有你现在好，但也是妥妥一本的料，结果在网上和别人搞对象，从家里骗了不知道多少钱，最后成绩一落千丈，再之后就自甘堕落，连那种东西都敢碰了，那些东西就是他网上谈的女朋友给他介绍的。”
“妈，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路轩有点惊讶。
“还不是你那个二舅想走关系找我借钱，然后就跟我说了。”
“那你借了没？”
“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路轩摸着鼻子道。
“这事你问你爸。”路轩看向老路。
“给了一万。”老路淡淡说道，然后再解释着，“都是亲戚，而且是你妈的亲弟弟，都求上门了，自然不能把人撵走吧。”
“你就在那做烂好人吧，那有用了吗？结果不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停停停，咱们都偏离话题了。”见老妈气头要往上涨，路轩赶紧终止这个话题。
老爸老妈你们两个如果闲得无聊，吵吵架也没问题，但是吵架之前先把我的问题解决了。
“妈，小军表哥做出那样的事固然离不开手机，但是两者之间也没有必然的联系。能做出那种事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有没有手机，他都能做，这是内在的性格或者是家庭环境原因，而不是因为他买了一个手机。”
“我要买手机也不是单纯为了娱乐，而是另有正当用途，我自然也干不出那种网恋什么的傻事。”
“至于学习，你们看我现在成绩，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吧。如果接下来持续退步而且很大，要是您认为是手机的原因，您可以暂时帮我保管着，不让我拿到不就行了吗。”
“妈，真没必要因为发生这种事就杯弓蛇影，我和宁小军不是一路人，更不是一个货色。”
……
“妈，您看我最近几次成绩可是一直在进步，而且进步巨大，到现在也没有跟您提过什么要求，这次就算把所有的奖励加在一起怎么样？”
“真的想买？”宁佩珍看了一眼路轩。
“不是，是因为特别需要。”路轩说道。在心中举着例子，收钱自然只是其中一方面，用王洋的手机也行，但是和女孩子们聊天就有些不太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