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得道成仙
这女人从面容到那狐狸般的媚眼，婉婉都感到十分熟悉，好像以前见过她似的，但又想不起来是在何时何处见过。此次陛下出行，其他嫔妃爱妾都没带，偏偏独是带了汐妃一人，可见对她宠爱有加，如此贵人，她可不要轻易开罪了才好，婉婉这么想着，愈发低调恭敬。
“爱妃，爱妃，你在哪儿。”
婉婉她们一众宫女正在伺候，这时皇帝薛良掀开帘子，快步地走进来寝殿，吓得一众宫女皆下跪迎接，他摆了摆手，眼神只盯着坐于美人榻上的汐妃，眼里并无他人。
“陛下，臣妾好想您呀。”
汐妃给陛下行了个礼，娇声娇气地扶着他入座，薛良反握住她那柔软无骨的手，不断揉搓，眼里全是宠溺，道：“爱妃随朕出行，舟车劳顿，实是辛苦了。”
婉婉她看见这恩爱的场景，心里忍不住地有些膈应，也许她从没爱过人吧，不知个中滋味，只有尴尬。
“陛下，天昆真人新研制的归元丹已经送到，让臣妾伺候您服下吧。”汐妃打开一个精致的小锦盒，拿起一颗外面镶了金箔的小药丸，吩咐道：“来人，奉茶。”
旁边的一个丫鬟肘子碰了碰婉婉，细声道：“听到没，叫你奉茶。”
婉婉愣了下，连忙给陛下递上一盏茶，她眼神余光暼了一眼那小丹丸，觉得很是奇怪，只是不敢多看，奉完茶，她便默默后退。
“哦？这次又是什么新药啊。”陛下捏着那小金丸好奇问道。
“臣妾也不大清楚呢，只听真人提过几嘴，这归元丸有固本培元，恢复精力的作用呢。”汐妃边说边给他按摩捏骨，“陛下您想知道的话，不如诏天昆真人来询问下？”
“呵，你以为天师是你想叫便能叫来的？想当初啊，寡人三顾茅庐，多次拜访才请得他出山呢。”陛下摸了下胡须，回忆道。
“哟，那天师可真高贵呢。”汐妃不服气地阴阳道。
“诶，不可对真人不敬。”陛下轻轻瞪了她一眼，阻止道，汐妃听罢，莞尔笑了笑，拿起金丸转了话题，“是是是，那陛下可是现在服药？”
“嗯。”
薛良抬手把金丸放入口中，配了一口茶，药丸才下肚，他便突觉一股暖流从下腹涌上，让他精神百倍，他欣喜地瞧着汐妃，感叹道：“真人这药，真有效啊！”
“真的吗，哎呀恭喜陛下，今后必能长命百岁，得道成仙~”
薛良盯着汐妃那美艳的笑颜，眼神渐渐发生了变化，他的欲望愈发浓厚，抚摸着汐妃白嫩嫩的肌肤，迷离道：“汐儿，你真美。”
汐妃笑意盈盈地娇嗔：“陛下~”
薛良再也忍不住，翻身一把把汐妃压下……
婉婉震惊了，这、可是光天化日！也许这词儿不大恰当，但它真的配。
一旁守候的管事黄嬷嬷十分眼精，瞧见后，连忙吩咐所有宫女统统退下，她们仅留数人守着门外，其他人皆退到偏殿旁的小耳房。
其他宫女都在窃窃私语，交流八卦，仅婉婉站在角落沉思着，她不大了解薛良的为人，之前只是仇恨他，并未想象过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很奇怪怎地陛下突然就发兽性了，他是平日就这样为人么？呵，若他真是如此浪荡，她可当真没恨错人了。
不过，会是丹药的问题么？
婉婉悄声问了那个提醒过她的小宫女：“黄鹂姐姐，那个丹药……到底是个啥物什呀？”
“这你都不知，这可是天昆真人为陛下求仙问道研制的丹丸，已经服用很久了。”
“天昆真人？何许人也？”
“那天昆真人可是尊贵天师，听说他十五岁时上山砍柴偶遇仙人，得仙法真传，自此成仙，终年修行于终南山上，自从被陛下请出，便一直担任钦天监监。”说罢，黄鹂神秘兮兮地叮嘱：“那天师可神了，你见了可得恭敬些。”
“可是……陛下每次服药……都这样么？”婉婉憋了好久，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是啊，可能是我们娘娘太美了吧……”
黄鹂也不好意思说下去，脸儿红了起来，这时一位公公上前打断了她们的话，“肃静！乱嚼什么舌根呢，仔细你们的嘴！”
众人听罢，皆安静下来，不敢多言。
陛下这一来，就待到傍晚才离开。
汐妃娘娘恹恹地侧坐在榻上，一旁婢女给她递来膳食，她摆了摆手，说不用。她侧手撑着头于案台之上，斜了一眼婉婉，开口道：“你，上来。”
“是，娘娘。”婉婉恭敬上前。
“婉婉，听说你曾在太子殿下跟前伺候？”
“回娘娘，曾服侍过一阵子。”为什么这么问呢，她有些疑惑。
“很好。”汐妃娘娘顿了顿，继续问道：“听说你是个有脾气的主儿……”
婉婉一惊，连忙回道：“回娘娘，奴婢已受过惩罚，以后必当恭敬谨慎，不敢忤逆。”
“呵，记住你今天的话。”她的媚眼眯了眯，带了几分危险，“勿乱多言，你应该清楚吧？”
汐妃的意思婉婉很明白，她是警告婉婉不要多嘴，不要乱问，不要有过多的好奇心，婉婉内心一沉，心情凝重，她只能唯唯诺诺地应承着，心中总是有些忐忑。
夜里，婉婉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修书一封，给薛恒。其实她并不想关心那皇帝老头的生死，只是隐隐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如此，先让薛恒留心下那老头的身体健康，总是好的吧，毕竟一国之君关乎朝廷江山的稳固。她拿着信，陷入迟疑，不知还有没有眼线盯着她，如此行为，恐怕会给自己带来危险，而且万一被娘娘的人发现，她便是死罪吧。
犹豫再三，婉婉还是找了个小太监偷偷把信送了出去。
出巡的队伍依然在行进，而陛下时不时也常来找汐妃娘娘，除了吟诗、作作画，听听小曲儿之类的，也并无什么大事。
只是，他服用丹药的次数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