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 北阙之行9
徐杉倚着花窗门打哈欠,低头翻了一页风月图鉴。
小卧房的门突然被一道气劲弹开,寒冷的水汽瞬间涌了进来,全身湿透的龙归云抱着怀里的小宫女走了小卧房,他全身都在往下滴水,怀里的小宫女裹着他的黑色袍子,露出一张血色尽失的小脸,晕倒在他的臂弯中。
徐杉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晕了?”
龙归云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徐杉把手里的风月图鉴卷起来别在腰上,去洗梅阁的第一层拿了两条毯子来,担心这养尊处优的太子不会照顾人,还特意叮嘱道:“这小宫女先天不足,体质极弱,身上湿透的衣服你得给她换下来,再把她的头发擦干净,用内力把她体内的寒气逼出来后,用毯子把她身体严严实实地裹上,还得再熬一壶姜茶给她驱寒。”
龙归云说道:“让御膳房熬一壶姜茶,再准备一些清淡的吃食。”
徐杉说道:“知道,房事用的东西我也叫人准备着了,这宫女没有嬷嬷教,年纪又小,不是会伺候人的,你是男人,得多学着点。”
说完,他拿下别在腰间的风月图鉴放在龙归云手边,朝着龙归云挤了挤眼睛,哼着小调走了。
卧房的门被关上,桌上的红烛静静燃着,龙归云慢慢伸出手,剥了小宫女身上的黑袍子,露出湿透的丁香衣裙。
龙归云的手移到了小宫女的腰带上,那是一条和衣裙同色的丁香色腰带,上面绣着一簇簇的丁香花,将小宫女的细腰勾勒得不堪一握。
腰带上有个银质的搭扣,龙归云的指尖轻轻一弹,搭扣便松开了,龙归云深吸了口气,这才脱下了小宫女的衣裙,露出了里面绣着白色栀子花的妃粉色肚兜。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轻轻划过细腻微凉的肌肤,摸到了小宫女背后那根细细的肚兜带子,那根细细的带子打了一个结,轻轻一扯就能解开。
女子的肌肤是如此的细腻幼嫩,好像一汪凝固的雪白色琼脂,每触碰一下,龙归云心中的燥热便多上一分。
喉咙里仿佛烧起了一把火,干涸得厉害,龙归云闭上眼睛,喉结上下滚动着,慢慢地脱下了小宫女的肚兜,湿哒哒的肚兜挂在他的手背上,上面还残存着一丝淡淡的体温。
他闭着眼,眉心又是微微一动,喉结又上上下下地滚动了好几下,滚烫的指腹又滑过小宫女的细腰,谨慎而缓慢地脱下了小宫女的亵裤。
脱下亵裤,指尖又摸到一块薄薄的布料,那是最为私密贴身的一块布料了,龙归云深吸一口气,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热汗,他闭着眼睛将这条贴身小裤缓缓脱下,赶紧拿着毯子将身躯冰凉的小宫女紧紧裹住。
将毯子的四角都掖得严严实实,他终于松了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昏黄的烛光下,小宫女倒在他的臂弯中,湿淋淋的头发黏在脸上,他伸手拨开她脸上滴水的头发,用衣袖擦干她脸上的雨水,再用毯子慢慢擦着她的头发。
擦了一遍又一遍,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终于被擦
得半干了。
徐杉推门进来,背后背着一个包裹,手上端着一个檀木大托盘,上面放着一壶热姜茶和一些刚出锅的点心,还有一砂锅的青菜菇丝瘦肉粥。
他将托盘放在桌上,又把包裹解开,里面放着一套粉色的女子衣裙,还有几瓶精致的瓶瓶罐罐,似乎是女子用的水粉和胭脂。
看了一眼小宫女的脸色,徐杉说道:“她快醒了,我就不凑热闹了,这小宫女要是知道这儿还有别的男子,估计又要寻死觅活了。”
龙归云轻轻颔首,徐杉身形一闪,眨眼间消失在小卧房中。
徐彬走了没一会,在雨中晕倒的羽流萤也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全身衣物不翼而飞,□□的身子正被一条浅蓝色的毯子严严实实地裹着,被坐在床上的龙归云抱在怀里。
小宫女睁开的眼睛又缓缓闭上,似乎不愿面对现实,她的身子在毯子里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发现自己的衣物已经被悉数褪去,于是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眼睫不断轻颤着。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沉声音:“你身子弱,若不褪下湿透的衣物,恐怕会生病。”
在医疗技术不发达的古代,一场风寒就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更别说先天不足的体弱之人。
小宫女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龙归云把她放在床上,起身去桌上倒了一碗热姜茶。
裹着毯子的小宫女倚在床头,头垂得低低的,毯子底下露出一双玲珑剔透的脚掌,雪白小巧的裸足踩着天青色的被面,龙归云只看了一眼,喉结便又滚动了一下,只觉得喉咙更加干渴了。
他用瓷勺舀了一勺姜茶,微微吹凉后递到小宫女唇边,小宫女看了看他,垂下眸子低头喝了。
他慢慢喂,她慢慢喝。
喝了半碗,她就摇摇头,龙归云把姜茶放回桌上,问道:“吃点心么?”
小宫女又摇头。
龙归云问道:“想喝粥吗?”
小宫女还是摇头。
湿透的衣裙堆在床下,衣物最上方是她白色的三角蚕丝内裤,现代人穿不惯古代的亵裤,这内裤还是她亲手缝的,龙归云竟然连这个都脱了下来,羽流萤只看了一眼就迅速别过头,脸庞火辣辣的,踩在天青色被面上的脚趾狠狠地蜷缩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龙归云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过了许久,小宫女低声说道:“我的衣服是你脱的?”
龙归云说道:“是。”
她看着他,眼泪倏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那你全都看见了?”
龙归云说道:“我闭了眼。”
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下来,“闭眼与不闭眼又有什么区别?”
龙归云说道:“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你愿意跟着我么?”
烛光下,小宫女眼里又淌下两行泪,泪珠挂在她精巧的下巴上,她含着泪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眸子轻轻点了点头,泪珠顿时如雨点一般从她眼中落下。
烛光摇曳,天青色的床帐子被龙归云放下了。
他站在床边,慢慢解|开了腰带,衣衫落地,男子精壮刚健的躯体失去了衣物的遮掩,全部露在外面,如文艺复兴时期的大理石雕塑。
他俯身过来,挡住了烛光,大片阴影罩在了羽流萤身上,那双深邃的暗绿色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伸手解开了羽流萤身上的毯子。
少女洁白如羊脂玉般的玲珑躯|体蜷缩成一团,手臂遮挡在胸|前,不断地轻轻颤抖。
他的手揽住她单薄的肩膀,轻轻摩挲着她雪白肩头。
随着体温升高,一条张牙舞爪的狰狞巨龙刺青慢慢在他胸膛上浮现,盘踞在他整片左肩,一双布满煞气的龙眼正对上羽流萤的双眸,看得羽流萤心头一震。
她咬着嘴唇,别过头,眼里含着一丝恐惧的泪光。
“别怕。”他低声安抚着,把她抱在了怀里,肌肤相贴,彼此的身躯都是轻轻一震。
男人的吻落在羽流萤的眉间,又一路辗转往下
羽流萤闭上眼,感觉自己僵硬得像一条死了三年的死鱼,彻底听天由命了。
第一次都是非常痛的,羽流萤早就在室友口中以及各大平台上的网友们了解了这一点。
但亲身经历,她才知道到底有多痛。
这次都不用演,她的眼泪就像水龙头一样流个没完,唰唰唰地往下淌,怎么止也止不住,一直泪眼朦胧地看着头顶上的床帐子。
除了疼,再没有什么别的感受,后来倒是不怎么疼了,但也并没有体会到小说描写里的那种快乐。
她只觉得这场交|欢像一种漫长的酷刑,从头到尾,快乐的只有龙归云一个,她一直冷汗涔涔,身子又酸又胀,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特别像严重便秘时那种不上不下,令她心烦却又无力的感觉。
折腾到天亮,羽流萤原本以为她得晕个几次,谁知她一直痛苦地清醒着,半点没有体会到小说描写中的那种人间极|乐。
当偃旗息鼓的龙归云抱着她睡着时,她都没有睡,睁着一双泪水流尽的死鱼眼双目无神地看着床帐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龙归云的问题,还是她自己的问题。
可能是作者们习惯了夸张的描写手法。
她真蠢,真的,不该将书里的话当真的,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和男人做|爱是如此一件如此索然无味的痛苦事情。
单调,漫长,痛苦,且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