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死局——解气局
苏雨河一早便去炼丹阁等候,看着来往的同门,苏雨河突然有些显得手足无措,待看到出来的炼丹阁长老,苏雨河箭步流星迎上去,彬彬有礼的对着炼丹阁长老行礼,“前辈,弟子苏雨河想借用炼丹阁片刻,还望应允!”
“哦?苏雨河,倒是听着耳熟,你是司御老头新收的那个徒弟?”炼丹阁长老双眸打量苏雨河全身上下,露出赞许的眼神,笑笑说着。
“资质也不是特别差,进去吧。”炼丹阁长老笑看着苏雨河,挪开脚步,让苏雨河进去。
“多谢前辈!”苏雨河对着行了一礼,抬腿迈步进去。
炼丹阁长老看着苏雨河满意点头,人不错,天赋也不错,突然觉得还真是便宜那司御老头喽!
苏雨河找到一个空缺的丹炉,摸摸丹炉的炉壁,竟还是热乎的,应该是刚炼完一炉丹药,余热还没有消散。
苏雨河按着司御写的材料,一步步来,对于炼丹他也是只掌握一点,他比较喜欢研究阵法,所以司御正好把要领都告诉苏雨河了,材料都放进去了,随后驱动丹炉炼丹,掌握着火候。
炼丹阁的管事也担心他的宝贝炉鼎,时不时的过来看看,他最疑惑的是,苏雨河也不同于其他弟子一般不断提升那火,苏雨河倒好,任凭那熊熊烈火燃烧着,这么久都还不炸炉,真是奇怪?
苏雨河则是看着身边的炼丹阁长老,疑惑的眼神好似在询问,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炼丹阁长老犹豫再三,缓缓道来,“你这火候,会不会太大了些?”
苏雨河看看手里的纸张,反复确认,“纸上就是这么写的”苏雨河把纸递过去给炼丹阁长老。
炼丹阁长老细细看着,眉头紧锁着,看得苏雨河一脸迷糊,难道是师父写的信息有误?还是苏雨河的做法有误?
“这法子倒是颇为奇特,是司御那老头能写出来的东西,你继续炼丹吧。”炼丹阁长老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好把纸递还给苏雨河,背手离开苏雨河身侧。
所幸丹药经过大火淬炼,得以成型,炉鼎也没有炸,还算是很顺利的。
嘭!
炼丹阁大门被一脚踹开,林鹤山带着几个人过来,径直走向苏雨河,来势汹汹的看着苏雨河手中丹药,“苏雨河,把丹药给我!”
炼丹阁长老闻声赶来,看着炼丹阁的门被踹出一个窟窿,心疼的抚摸着大门,看到罪魁祸首林鹤山直接破口大骂,“林鹤山,你别太胡闹了,算上这次已经是本月第五次了!”
“褚长老,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太莽撞了些了。”林鹤山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还一脸笑意的看着褚长老说道。
林鹤山平时嚣张跋扈惯了,才不把什么区区褚长老放在眼里,继续看着苏雨河说道,“苏师弟不把丹药交于我,我只好把你勾结摘月宗伤害同门的事情说出去,让你备受宗门上下的辱骂!”
苏雨河听得耳根子痒痒,揉揉耳朵,不在意的上前一步说道,“谁在狗在乱吠啊,有没有人管管啊,可别放出去伤到同门,让何师伯脸上贴金啊!”
“对了,各位师兄弟们,你们知道吗?眼前这位林师兄啊,妄图调戏摘月宗女弟子,结果被我发现,他竟然不顾同门安危,私自引来地阶火龙兽坑害我们啊!”对于造谣惑众,苏雨河也会,所以苏雨河特地凑到炼丹阁弟子面前生动的阐述黑木林的情况,现在是只看谁的话更真实了。
“真是宗门之耻啊,真是太不要脸了!”众人都被苏雨河挑起了不满,一言一语的对着林鹤山口诛笔伐,唾沫星子都快把林鹤山淹死了。
“苏雨河,我要废了你!”林鹤山大喝一声,就要动手。
苏雨河连忙窜进人群中,那几名弟子见林鹤山暴怒就要对苏雨河动手,也是挡在苏雨河面前拦住林鹤山,“怎么?林师弟这是心虚了?想杀人灭口?”
苏雨河冷笑着,悠闲自在的抛着手中丹药,待看着林鹤山的脸涨成猪肝色,更是得意的挑挑眉。
“林师兄不会是记恨师弟我,抢了你的风头吧?”苏雨河继续添油加醋的补了一嘴。
“苏雨河你这个废物,有本事比试比试,躲在他们后面算怎么回事?”林鹤山双拳紧握,怒目圆瞪的对苏雨河发出了挑战。
苏雨河就冲林鹤山这句话来的,既然是林鹤山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他成全他了。
“行啊,来生死局,敢不敢?”
林鹤山不顾几名弟子的阻拦,毅然决然的答应下来“来就来,你可别输得太惨!”林鹤山可能不知道因为他的自负,会把命交待在苏雨河手里。
苏雨河把丹药交给褚长老,“褚前辈,烦请您代我把这丹药转交给我师父。”得到褚长老的同意,苏雨河跟着林鹤山离开炼丹阁前往比试台。
几名想看好戏的弟子,口口相传唤来爱看好戏的同门,一路上的同门口中传着林鹤山与苏雨河相邀生死局,引得没事的弟子都特地过来围观,还有部分女弟子也前来凑热闹。
南宫雪云也听闻这事,也好奇苏雨河近日修为如何,也加入到了凑热闹的弟子中,不过南宫雪云所在的地方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反而对面都快站不下了,他们不是一定要挤在一起,而是南宫雪云身边没有任何人敢靠近,一来是打不过,二来是因为南宫雪云的未婚夫特地来凌云宗说过,他们可不想葬送修道的机会,就纷纷远离南宫雪云。
苏雨河面对着林鹤山站着,挺拔的身体立在那里如一棵孤松,挺拔不屈,部分弟子没有见过苏雨河,今日一见瞬间迷倒部分女弟子,苏雨河长相不是很出众但也不是特别不堪入目。
“说吧,你想怎么下台?是竖着下去,还是横着被人抬下去?”
“这话应该是对你说吧!”林鹤山一脸不屑的说道。
“话多死得快!”苏雨河躬身如离弦之箭爆射出去,一个闪身就来到林鹤山面前,抡起一拳打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林鹤山腹部,林鹤山身体蜷缩后退,弓着身子捂住腹部,半天说不出话来。
“呵,弱鸡!”苏雨河身体停了一下,垂眸凝视着弓着身子的林鹤山啐了一句。
“混蛋,真是卑鄙!”
“说完了吗?那我继续”苏雨河腿向后撤,腿部蓄力抬腿对着林鹤山脖颈又是一脚,一脚之威不容小觑,仅一脚就把林鹤山撂翻在地,这么一脚恐怕林鹤山的脖颈处的筋脉肯定是受不住的。
“哇!好狠!刺激!我爱看!”一名弟子情绪很是激动,好似台上的那人就是他在狠狠收拾林鹤山一样解气,痛快!
林鹤山现在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脸色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偏偏苏雨河还不是用灵力,而是肉搏,他都没法招架,如若是用灵力,恐怕林鹤山早倒地昏死过去。
林鹤山想进攻,可发现都是徒劳,苏雨河每次都能拿捏着他的用力点,又是暴力的击破,又是一脚将林鹤山踹倒在地,干净整洁的衣袍上赫然都是苏雨河的脚印,颜色有多深就证明苏雨河用力有多狠!
“太解气了,苏师兄继续,不要给他喘气的机会!”台下的弟子不知是不是一直被林鹤山欺负,一直激愤的大喊,嗓子都快喊哑了还不罢休。
苏雨河脸上也是笑意涟涟,对于林鹤山以前对他的欺负,今日也是一并还回去了,别提多解气了。
南宫雪云看得一阵懵,她连秀眉上都在反应她的不解,心里想着,这就是所谓的生死局?
在扫视一圈其余弟子,脸上都是高兴和解气,与她都是两个极端,或许是她并没有了解他们之间的矛盾。
这哪里是一局定生死的生死局啊,这分明是两人之间的恩怨局,其余弟子也放在口头上议论纷纷,不过看的很解气。
南宫雪云则是注意到苏雨河的身法有些怪异,她阅览过许多功法羊皮卷,但这么怪异的身法丝毫没有见过,更别说掌握领悟了。
身法没有规律,错综复杂,实则又暗含规律,又乱中有序,说它有序吧,它又开始变化莫测,难以琢磨。
不禁挑起南宫雪云的兴趣,她平时就喜欢学习别人认为复杂,难懂的功法,她嘴角微挑起,不过没人注意到眼前的冰山脸南宫雪云也会笑,要是其他人看到,不得纷纷吓得撞墙。
看着台上的苏雨河,南宫雪云蓦然想起第一次初见时苏雨河可没这么自信,还畏手畏脚的,看来现在他是打心底里的决定苦修了。
不知他又能走到多远,南宫雪云看着晴朗的天幕陷入沉思,天道的遮掩下,谁又能真正做到路途顺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