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秦义狐狸尾巴暴露
深夜丞相府外
&34;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一名打更人正巧入过相府，只见一名车夫正对着相府管家，神神秘秘的交谈着。
“这些官员啊，都是一个德行。变着法来剥削百姓，这不深夜还在密谋。”打更人感慨道。
只见车夫从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把一件包裹交给管家，打更人凑近一看，却正巧被树遮挡，没看到包裹里的什么。
只见相府管家接过包裹，突然神色变得十分慌张，左顾右盼确认四下没人，赶紧关上了门。
车夫见东西已经送至，就慌忙驾车离开了。
没过多久，一队自南边来的军士便把相府围的是水泄不通。
看到打更人在墙角鬼鬼祟祟的，不听辩解就抓了起来。
“军爷，我就是一个打更的。你看小人只是路过，这也没犯什么法。您就饶了小人吧。”打更人瑟瑟发抖的对其中一位将军说道。
“打更的？那你为何深夜在相府门口逗留？看你长的贼眉鼠眼的样，能是什么好东西？我料想你定是别国派来的奸细，来人把他抓入大牢。”将军见打更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是个正经人，对身后士兵说道。
“大人，冤枉啊。”打更人哀嚎着，在士兵的拖拽下，消失在街道上
这时自东边又来了一队人马，和秦武的军队对峙着。
为首的正是宇文括得力干将甘田。
两队人马势均力敌，剑拔弩张。
甘田见为首的将军，正是秦义的侄子车骑将军秦武。
打趣道：“秦大人，你这不在好好待在皇宫城楼收账，怎么反倒有空来相府守大门啊？”
秦武见事情败露，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反问道：“甘大人，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把，你这会不好好呆在皇宫守护陛下，怎么能擅离职守管起相府的事啊？要是这件事让陛下知道了，怕你是吃不了兜着走吧。”
甘田没想到，秦武竟这么能逞口舌之利。
看来是之前小视了他，在自己的印象里，秦武总是一副胡吃海喝的草包模样，没想到背地里想的还挺细的。
愣了一下，原来之前这小子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都是装的。
秦武还以为是甘田怕了自己，对手下吩咐道：“来人，把相府给我端了。”
甘田拔出佩剑，喊道：“我看谁敢？谁要敢踏入相府，就先问过我的剑答不答应。来人，布阵。”
两队人马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步。
“吱呀”一声，相府门开了。
一身穿紫袍，身高八丈的官员走了出来。
看上去地位十分尊崇，来人正是当朝宰相包不毅。
随后从他的身后冲出一群家丁，手里拿着刀枪棍棒，牢牢把丞相护在身后。
甘田见是包大人，立即下马请安。
“快快起身，甘将军，您能来救我，属实是没想到啊。”包不毅意味深长的说。
甘田说道：“包大人，末将是特意奉了陛下的命令，前来守护。没想到，还真被陛下言中了，秦义这只老狐狸会暗地里对丞相您下手。”
说完看向了，秦武。
秦武见情形对己不利，想起刚才抓的奸细，计上心头。
憨笑道：“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不是。我只是路过相府，奉命抓敌国奸细而已。”
“哦，是吗？”包不毅脸色阴沉的说道。
秦武义正言辞的说道：“包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信不过秦某人？我真的是奉旨在抓奸细，不信你可以问问我的手下。”
说完对着身后的副将使了个眼色，副将领悟。
“包大人，秦大人确实是奉了命令抓奸细的。”
“奉了哪家的命令？是秦义的私人命令吧。恐怕你们要抓的是丞相大人吧。”甘田插话道。
秦武反驳道：“怎么会，甘大人，你别血口喷人。我真的是来抓奸细的，不信我让人把奸细带上来给你对质？”
“对峙就对峙，我求你，快把奸细带上来跟我对峙，要是没有，我会如实禀告陛下。”甘田说道。
秦武赶紧对副将说道：“快把刚才抓的那个奸细，绑上来给甘大人过目。”
副将二八和尚摸不着头脑，轻声问道：“大人，你指的是哪个奸细。”
秦武挤眉弄眼的，“就刚才抓的那个。”
副将更困惑了，“您是指那个打更的？”
甘田笑道：“秦大人，你这奸细没抓着，怎么把打更的，错当成奸细抓了起来。这可于理不通啊，以后可没人敢为我们打更了。”
说完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等着看秦武笑话。
“甘大人，此人鬼鬼祟祟的在相府门口偷听，不是奸细又是什么？”秦武强词夺理道。
“哦？还有这事，你把人带上来我看看。”包不毅惊讶道。
“千真万确，来人，把刚才抓的奸细带上来。”秦武副将喊道。
打更人，哪里见过这么大阵仗，被吓的是屁滚尿流，拽着秦武的衣角，苦苦哀求。
“大人，您行行好，放了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
秦武一把甩开打更人的手，说道：“你还想狡辩，哪个打更人长的像你这般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奸细。来人，给我打。”
军士擦拳武招，跃跃欲试。
包不毅赶紧喊道：“都给我住手秦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凭一个人的长相就断定一个人好坏呢？”
见有人为自己说话，打更人连忙解释道：“我真是一名打更的，碰巧路过这里。就被抓了，丞相大人，您可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
包不毅点点头，秦武问道：“那你既说你是打更的，为何不打好你的更。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在丞相府门口逗留？我猜你一定是敌国奸细乔装打扮的；包大人，你可不能仅听他一面之词啊。”
包不毅觉得秦武说的也有些道理，有些迟疑。
打更人赶紧解释道：“小人，本来是在打更的。路过相府门口时，看到一个车夫和管家神神秘秘的，出于好奇就趴下偷听了下，这不就被您给抓了，小人绝对不是敌国的奸细啊。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街坊邻居都是认得小人的。”
包不毅听完，看向身后的管家，“管家，可有此事啊？”
相府管家思索一番，说道：“确有其事。”
包大人点点头，看向秦武说道：“秦大人，既然管家也说，打更人说的是不假，可以眼前之人确是打更人无疑，并不是所谓的敌国奸细，你还不放人？”
“是，是，是。包大人说的极是，下臣这就让人给他松绑，把他给放了。”秦武说道。
碰了一鼻子灰的秦武，好不容易找到发泄口，秦武自然不会放过。
对身后的士兵怒道：“还不给他松绑？没听见包大人刚才的话吗？怎么一个个都聋了？难道要我亲自松绑？”
士兵敢怒不敢言，走上前给打更人松绑。
秦武尴尬的赔笑道：“包大人，既然人也放了，这一切也都是误会，现在误会也已经解除，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说完对着身后士兵，喊道：“来人，收队。”
“等等。”包不毅喊道。
众人齐刷刷停下脚步，秦武疑惑的看向包不毅，心想莫不是这老小子打算找自己同归于尽不成？
警惕的问道：“丞相大人，不知您还有什么吩咐？”
包不毅摇摇头，“你回去转告你身后那位，有什么能耐就光明正大的来，不要尽躲在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我包不毅在相府随时恭候大驾。”
秦武若有所思，“丞相大人的话，末将一定代为转达。”说完就领着兵马离开了。
见此件事已了，包不毅对甘将军道过谢。如今大军退去，自己已然安全，就吩咐甘将军回防皇城，以保证圣上安危。
甘将军恭敬的包不毅说道：“包大人，圣上那边，您请可放宽心。皇宫里由我父亲镇守，料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当务之急是确保丞相大人，你的安危。为防止秦武卷土重来，我看我还是留下来留守比较好。当然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万万不可，我有家丁保护足矣，将军还请速速进宫；以防不时之需。”包不毅一脸担忧的说道。
“丞相，这你就是多虑了。我料那秦义再怎么糊涂，也不敢公然造反吧。再说了皇宫三万禁军也不是吃素的。”
包不毅思索一番，看向甘将军问道：“我且问你，秦家军比之禁军如何？”
“秦家军如何能与禁军相提并论？丞相别开玩笑。”甘田说道。
“怎么，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他秦义敢背地里对我相府下手，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甘将军迟疑一会，觉得包不毅说的似有几分道理。
严肃的回道:&34;据末将所知，秦家军平日驻扎在城西，军队懒散，疏于训练，极度缺乏纪律性；而反观禁军个个精兵强将，训练有素，说以一当十也不为过。依我看，秦家军虽有二十万，却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尔。&34;
“怎么我得到的情报，与将军所描述的截然不同？据我所知，秦家军不仅兵多将广；而且足有五十万之众。个个都是死士，随时愿意为秦义牺牲性命。”
“什么，有五十万之众？”甘田被这突如其来的的消息吓到，目瞪口呆问道。
包不毅明确的点点头，“现在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了吧，我也是前些天，才得知这个消息；当时和你一样震惊。有一位农户在城郊砍柴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大队官兵驻扎过的痕迹，特来禀告，据派出的探子临死前传来的消息，现在城西郊外都是驻扎的军队，足有五十万之众。上面都挂统一挂着一个‘秦’字。”
“消息可靠吗？”甘田眉头紧锁问道。
因为据自己认知，地方部队均登记在册，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冒出这么多人。
每位将军统兵数量都是有明文规定的，像秦义这种开国功臣，能统兵二十万的个例，已经是先皇法外开恩了。
但朝廷给出的条件是这二十万人的军饷全由秦义一人支出，光每年给二十万兵发放的军饷都不止百万两。光朝廷给的那点抚恤，俸禄哪里够用？
而这五十万军队的军饷，秦义钱又是从哪里来的？这每月花费百万两的天文数字，怕是就连国库也负担不起吧。
“千真万确。”包不毅一脸肯定的说道。
“难怪，最近秦义在圣上面前，愈发的有恃无恐。”甘将军想起之前，在朝堂上秦义公然抗旨的情形，原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34;你是提前发现什么端倪了吗？&34;包不毅见甘将军有些出神，有些好奇道。
“并没有。”甘将军如实回答。
“你知道吗？就在刚才，钦天监的袁大人已惨死在宫门中，正是秦武的手下做的。”
“什么，他们竟如此胆大妄为，竟敢私自处死朝廷重臣。”甘将军听到这则消息，更是吃惊不已，想来秦武此番前来也是想要杀人灭口。
遂说道：“既如此，丞相，我这就星夜火速进宫，把这则消息告诉圣上，请圣上定夺。您且多加保重。”说完甘田就朝部下挥挥手，示意撤退。
包不毅突然想起什么，掏出一个鲜血染红的包裹。
“等等，你务必要把这件包裹交到皇上手中，就说这是前钦天监袁大人的奏章，叫他务必打开看看。里面还有先帝赐给袁大人的‘免死金牌’。”
甘田接过包袱，拜别包不毅，只留下小队人马驻扎；领着其余人马火速进京。
目送甘将军离去，包不毅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姥爷，这位甘大人还是可以信任的。”管家说道。
包不毅摇摇头，转头对管家说道：“管家，听说后花园的桂花开了，你去替我踩来几朵，我摆在案台上闻着提神。”
“姥爷，你整日为国事操劳，这白头发又多了几根。有空也要多保重身体才是。不然夫人又该说下人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