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沦为试药奴
经过长时间的加温，木桶里的水逐渐沸腾，药效也被泡了出来，此刻方圆五里全弥漫着药香。姜文征只感觉全身燥热难耐，可全身被捆绑，身体被女弟子死死按住。
“水，我要喝水。”经过长时间药熏，姜文征意识已经模糊。
“千万别给他水喝，不然就前功尽弃了。你们几个给我按牢他。”药王在一旁时时观察着。
“师傅，这么高的水温。不给他水喝，他会不会被热死啊。”一名弟子看着姜文征撕心裂肺哀求着，于心不忍说道。
“怎么，你也想进去试试吗？”李芳见弟子给外人求情，眼神凌厉起来；透露出一股让人不能直视威压感。
几名弟子不敢再多嘴，强大了手里的力道。
药庐外，一名打扫的女弟子闻着沁人心脾的药香，吮吸起来。“好香啊！”
药王谷大弟子李静路过，看到有人偷懒：“你做什么？还不快把这里打扫干净，晚了还想不想吃饭了？”说完就提剑离开。
女弟子对着李静离去的背影小声嘟腩着嘴，“整天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好像看谁都欠她钱一样……”
不料被李静一字不落全听进耳朵里，停下脚步，扭头走了回来。扫地女弟子被吓的不轻，埋头拿着扫把打扫着。
李静气的瞪大了双眼，打量了眼这名女弟子，“我看你是闲的慌，你要是嫌弃活少，明日起去洗衣阁报到。把师兄妹的衣服都洗了。”
药王谷弟子分五等，一等天资卓越，平日就研经练剑，跟着药王修炼药道，负责振兴药王谷，只听命药王一个。
二等天资一般 也可以修炼药道，不过需要自费，这笔钱就从平日安排的任务中获取，师姐也相对自由，不过风险也大，容易在执行任务过程中被杀。
三等天资较为普通 平日就是负责看家护院，巡逻。偶尔得空可以观摩药王传授药道，自己偷偷练习。
四等天资愚钝，平日基本接触不到修炼功法，负责打扫，修剪花木。混个三五年也能晋升三等。
而这五等，不能算弟子，应该算奴隶，洗衣、做饭、挑水、砍柴负责药王谷所有脏活，累活。这五等弟子大多不是自己想来的，而是被买来的，其中也不乏上层弟子受了罚，派来的。
这洗衣阁俨然就是人间地狱，闻言，这名女弟子扑通跪在地上，扯着李静的衣角哀求着：“师姐，你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什么？下次，你还想有下次？你觉得我会给你下次吗？”李静看着眼前一个苦苦哀求自己的女弟子，一脸不屑。挣开女弟子的手，踩着她的手离去。
“明日，你就去洗衣阁报到。不用我教你吧？”
打扫的女弟子握着扫把，呆呆站在原地，她清楚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深夜姜家堡门外，几名身穿黑衣服的人从马车上下来。
手里托着一个麻袋着急忙慌的随意丢在门口，敲了几下门，就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周管家闻声：“谁啊？大半夜的”
打开一道门缝，探出头四周扫视一眼，街道上空无一人，心想又是哪个调皮的小孩子恶作剧，正准备关上门。
“呜呜呜”，从门口传来女人啼哭声。周管家循着声音向下看去，这才发现这个麻袋。
见麻袋还有人在挣扎着。
忙走上去，打开麻袋，惊讶的喊道：
“小姐！怎么是你？”
林蛮儿见是周伯，“唔，唔，唔！”挣扎个不停。周伯忙替林蛮儿松绑。
刚取下林蛮儿嘴里的塞，“周伯，我爹呢？他在哪？”
周伯看着一身淤青的小姐，有些心疼：“姥爷刚睡下。你怎么了小姐？”
林蛮儿急冲冲的往姜家堡正院跑去，嘴里喊着：“爹，你快醒来！”
眼看快到院子门口，一旁的周伯怕姥爷被吵醒责备，见状忙上前拦住：“小姐，你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吧。
这几日，姥爷心里天天记挂着你，这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这眼下好不容易睡着，你就别吵醒他了吧。”
林蛮儿摇头：“不行，事关我哥性命，周安你快放手，
耽误不得。晚一步恐我哥有性命之虞；我必须尽快告知我爹。”
周伯有些犹豫，不确定该不该放小姐过去：“这这恐怕…”
“这什么这？你快给我放开。”林蛮儿一把推开周伯的手，来到姜明卧室前。
猛敲着门，“爹，你快醒醒！”
姜明从熟睡中惊醒，看状态确实如周管家所说，一连几天没睡了。
强打起精神起床，推开门：“谁啊？”
“爹，是我呀，蛮儿。”
姜明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惊呼道：“太好了，蛮儿，你没事。你不知道这几日，爹爹有多担心你。
对了，病都好了吗？快进来，让爹好好瞧瞧。”
一旁的周伯上前，“姥爷，都怪我没能拦住小姐，打扰了您清梦。”
姜明打量了眼周伯，摆手示意无妨，“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随后就伸出手，准备挽林蛮儿入房。
林蛮儿推开姜明伸过来的手，姜明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林蛮儿。
“爹，我有要紧的事和你说。”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进来，让爹好好瞧瞧。”
“爹，我哥他，我哥他…”
“你哥，他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一口气说完？”
姜明看着林蛮儿一脸污渍，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这傻小子又欺负你了？和爹说，看爹怎么收拾他。”
“不是，爹。你想哪去了？”
“那是什么事？”
“爹，我哥他为了救我，被留在药王谷中作药人了，现在生死未卜。”
闻言，姜明如晴天霹雳；看着有些臃肿发福的身材，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手扶着额头，差点晕厥过去。
“自己就这么一个独子，要是他出什么闪失；他日在九泉之下，有何颜面面对孩子他娘？秦娘临终嘱托就是希望姜文征像个普通人健康平安的长大。”
想到这，姜明又想起那不愿提及的往事。
“当初秦娘分娩时，难产大出血。在万分危急的时刻，姜义不顾自己反对；毅然宣布保小不保大。自己眼睁睁看着秦娘死在面前。
这些年，只要自己每次见到姜文征，总是能看到他娘的影子。
尽管事情已过去多年，自己仍然跨越不了这条鸿沟，和孩子没有隔阂。
不论姜文征练不练武，自己都随他去。表面离姜文征疏远，其实是做给他人看的。
姜家堡堡主之位世代单传，如今与林家，韩家合并后，虽然表面三族看着关系和睦，实际另二位当家却早觊觎堡主位置多时。
而姜文征又自小体弱多病，没有自保能力。为防止另外两位当家起疑，自己不得不这么做。唯恐姜文征陷入权利的争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