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话多必失
这时刚才一直帮着收拾的马华也说道:“娘，我也去。”
马华说着一把搂着刘光天肩膀就往院外走，并且小声的说道:“光天哥，昨天到今天早上，我都给何师傅买了三顿饭了，昨天晚上还特意买了一份回锅肉，三顿饭总共花了我两块多钱。
你说何师傅会不会因为这个收我当徒弟？”
“什么？傻柱不是你师父吗？”
刘光天看到马华和傻柱一个食堂，下意识的就以为马华是傻柱的徒弟，所以昨天才让马华给傻柱送饭。
从剧情里就知道，何大清对自己的拿手谭家菜，一直是传子不传女，只教自己的亲儿子傻柱，就连何雨水这个亲闺女也不教。
傻柱也是有样学样，对自己的拿手本事，那可是留了不知道多少手，剧情里那个胖子，怎么也跟了傻柱十多二十年，可是结果却只能做些简单的川菜，稍微难些的菜立马就抓瞎。
为了能把手艺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傻柱更是从调料上就留了一手。
而剧情里也能看出，马华并不怎么讨傻柱欢心，有好事傻柱第一个想到的是会拍马屁的胖子。
所以昨天傻柱被带到保卫科，刘光天才让马华上赶着送饭，其用意就是让马华讨好傻柱。
马华有些郁闷的说道:“我倒是想当何师傅的徒弟，可是他好像并不喜欢我，我在食堂一直是跟着王师傅打杂。”
刚才刘光天的声音有些大，他师娘在旁边也听到了，这时开口说道:“小华年前进轧钢厂食堂当临时工，你师父当时准备让小华跟食堂的老李学手艺。
可是老李却说他只会大锅菜，如果小华想真的学到手艺，最好是找你们院的何雨柱。
你师父当时找过何师傅，想让小华拜他为师，那何师傅也没有拒绝，说是要先考察考察品行。
这小华进食堂已经大半年了，现在还是尽干些打压搞卫生的活，这如果不愿意教，那就早点说好了，这不是诚心耽误别人吗？”
刘光天师娘说着说着明显带着些怒火。
刘光天赶紧说道:“师娘，你先消消气，据我所知，这事还真不是柱子哥故意耽误马华，好像是他们学厨的就是这么一个规矩。
我记得当年柱子哥拜师的时候，好像也是先打杂一年多，之后他师父看柱子哥能吃苦，也不偷奸耍滑，这才开始慢慢教他东西，先从切菜开始，足足切了两年菜，他师父这才让他偶尔摸摸灶台，教他炒几个简单的菜，后来又过了一年，他师父看柱子哥有做厨子的天分，这才正式收柱子当徒弟。
这里外里柱子哥差不多学了七八年，这才勉强出师，这还是柱子哥父亲何大爷本身就是厨师，他还会时不时指点指点柱子哥，如果换其他人，怕是要学十多年。
所以马华，你如果要真的学厨，那你可要做足吃苦受累的准备，这行可不容易。”
刘光天这话可不是为了安慰人而瞎编的，而是原身记忆力确实是这样。
何大清拿手的手艺是谭家菜，而谭家菜又号称官府菜，最是讲究食材，需要用到的食材里不少都是山珍海味。
而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吃饱都困难，吃好那就是个梦想，谭家菜菜谱里需要的食材都找不齐，这谭家菜自然而然就没落了。
何大清也是因为这个才让傻柱拜了别人为师，而不是让傻柱跟他学谭家菜。
而当年傻柱八九岁就被何大清送到丰泽园学厨，还真是学了七八年这才出师。
这马前程毕竟是轧钢厂的六级钳工，也算是厂里的大师傅之一，多少还是有些地位。
其实只要轧钢厂还需要招人，马前程还是很容易就可以给马华在轧钢厂找一个工作。
按理马华要找工作，应该学他大哥，想办法进轧钢厂跟他父亲学钳工，没闹饥荒之前，厨子属于下九流之一，依马家的情况，还真未必让马华学厨。
可是这两年大家日子越发难过，口号喊得响亮的工人阶级饿得嗷嗷叫，而被当成下九流的厨子却能衣食无忧。
就是这两年，这炊事员已经有不少人把它抬到八大员之一，社会地位那可是有着显著性提高。
就是因为如此，马前程两口子才想着让马华学厨，毕竟荒旱三年，饿不死厨子这句老话可不是空话，而是实情。
马华年龄比刘光天大不了几个月，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听刘光天说学厨要十来年才能出师，心里立马开始打退堂鼓。
“娘，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学厨的天分，要不还是让爹重新给我找一个工作吧？
你看光天哥，进厂才一个多月，下个月就有希望升一级钳工，到时候可是三十多块钱工资。
而我呢？进厂大半年了，现在还是打杂，一个月就临时工那十二块钱工资，哪里有什么前途可言。”
听马华开始打退堂鼓，刘光天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自己怕是好心办了坏事，这是惹祸了。
刘光天师父师娘让马华学厨，肯定是早就了解过学厨这行的情况，刚才刘光天讲的，刘光天师娘怕是早就清楚，刚才只是随口吐槽几句而已，可未必有不让马华学厨的意思。
刘光天开口说道:“马华，你这话我可就不认同了，就现在这个世道，工资高有什么用，什么都要票据，想吃顿饱饭都不容易，更别提吃肉什么的。
可是你却不一样，在轧钢厂食堂上班，现在最起码不愁吃喝吧！随便在食堂贪点嘴，都能让你吃饱。
等以后手艺学到手，那更是吃香的喝辣的，这辈子都算是有着落了。
马华，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刘光天这么说，马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犹豫。
“光天哥，你的话倒是没错，可是这十多年才能出师，这，这……”
“这什么这，有什么可这的。
柱子哥这人虽然嘴巴毒，脾气也不好，但是心眼不坏，还有恩必报，我们后院那老太太，以前就是帮忙照顾一下雨水，现在柱子就隔三差五给老太太送吃喝。
这次你既然给柱子哥送饭，怕是等他出来就会收你当徒弟，就算暂时不收你当徒弟，肯定也会开始教你一些东西。
以后在食堂有柱子哥照看你，马华你的好日子可就来了。”
不等马华说完，刘光天又赶紧添把火，不打消马华刚才的念头，怕是就会因此得罪自己师父。
刘光天这时心里也在反思，看来最近日子刚好过一点，自己就开始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