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章 大河之水天上来
季长风在楼下远远的就看到祈无忧下楼的身影。
“你怎么样了?”他大步奔过去,上下左右打量着祈无忧身上有没有什么事,抬眼便看到了他脸上的红印子。
眸光骤然缩了一下,“他动手了?”说着便要上楼找那个所谓的空青算账。
祈无忧拦住他,“空青就是断千山,人已经走了。”
“什么?”季长风沉下脸来,眼中满是冰寒,“他没有威胁你或者逼你吃什么东西吧!”
“没有,就是被我激怒掐了一下,其他没什么。”
“真的?”季长风半信半疑。
“真的!走吧!”
易无期在远处抱着剑站在一旁,萧酒在他旁边摇着扇子。
萧酒抬头看着季长风他们走过来,转头问易无期,“你怎么不好奇他们刚刚在说什么?”
易无期淡淡回应着:“不用。”
只是祈无忧走近了他凝视着祈无忧脸上的红印开口问了一句,“没事?”
“没事。”祈无忧淡淡的笑着摇头。
他也不再多问,沉默的跟着祈无忧离开。
日沉西山,暮色降临,月白如雪。
一行人各怀心事的在床上迎接第二天。
唯有祈无忧一沾床就沉沉的睡过去,直到第二天下午,天光大亮。
祈无忧一睡醒就去了比武场地。
此时季长风刚好将对手踢下擂台,赢得满场喝彩。
萧酒凑到祈无忧面前小声对他说:“你现在才过来真是可惜了!你是不知道今天季长风简直了!”
“他怎么了?”祈无忧好奇的想听他接下来的话。
“他今天一招比一招狠啊,多余的话一句不说,都快赶上易无期了!”
“这是守擂赛?”祈无忧微眯着双眼,看着季长风又踢下一人。
“是啊!季长风这是咋了?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那倒没有,不过他这成长速度还挺快。”他眸中略带赞许,“对了,易无期呢?”
“不知道,没看到,不过第二轮的时候刘十一对手是易无期。”萧酒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季长风出剑后又一个回旋踢式收剑。
萧酒不得不承认,季长风确实有点本事。
过去的二十天中,他每日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几乎都在练武,其刻苦程度着实令人佩服。
“你输了还是赢了?”祈无忧转头似是随意问了一句。
“我?”见他问起自己,萧酒一脸骄傲,潇洒的撩了撩头发,得意的模样展现的活灵活现。
煞有其事思考怎么说才能说出自己那英俊潇洒的身姿。
“我轻轻松松就过了第二轮,小爷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对手,怎么样?厉害吧!”
祈无忧只是淡淡的看着他那快要得意到天上的脸。
“哦。”
“你就说一个字?什么意思?看不起小爷?”萧酒习惯性摇着手中折扇。
“意料之中,没什么惊喜感。”
“原来你早就知道小爷的实力了!真是慧眼识珠啊!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觉得小爷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萧酒几乎快感动落泪,像是一直在尘中突然有一天被人扫开灰尘,见得天日。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祈无忧解释着生怕他误会,“我觉得以你的口才程度可以把对手说下去。不用动手。”
“没关系,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你很热吗?”祈无忧每天都能看见他无时无刻都在摇着他那把扇子。
“不热啊?”
“我还以为”
“这不是装饰品,这是展示我实力的重要环节。”萧酒爱惜的看着手中的扇子。
台上季长风像是有耗不完的力气,打了这么久一点也不觉得疲惫,手中剑被他耍得剑气四溢,招式一套比一套花里胡哨却也利落。
“上去试试?”祈无忧狡黠一笑。
“高手总是最后出场,我自然要等无人敢上再上去啊!”萧酒保持神秘微笑,整理自己衣袖。
“”祈无忧现在很想给他两巴掌。
台上季长风还在守擂。
他挥舞剑身,剑气如龙,气势如虹!
“还有谁来应战!”
季长风嗓音穿透力极强!无形之中气势已从周身压开。
平时的季长风大大咧咧看起来像是随性如风,鲜少有什么事往心里去,和煦又随和,很少像现在这个样子。
锋芒毕露展现着他另一面。
看起来还颇有几分大侠的风范!
台下已无人敢上前应战,一时显得有些安静。
“没人了。”祈无忧示意该他上去了,这时候不上还等什么时候?
萧酒一时显得有些尴尬,毕竟他刚刚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打算真的上去。
“额我突然觉得他在台上打了那么久,我现在上去跟他比试显得有些不公平,我不想胜之不武,还是等下次吧。”
“要不你去?”季长风开始转移注意力。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我只能去朝医会。”祈无忧摆摆手表示他是来参加朝医会的,不是来比武的。
“谁说的?那什么柳依依不是也去朝医会?她武功可不低。还有江子落和苏木,他们不都是去朝医会吗?”
萧酒细数着去参加朝医会的人里有多少会武的。
“苏木是陪江子落,而且她们可不是来参加这些比试。”祈无忧有时候想掰开萧酒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那他们来干嘛?”
“江湖之事,谁说的清?”祈无忧说得模棱两可。
“行吧。”萧酒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索性就不去想了。
“我猜易无期会上去。”
“为什么?他都是江湖第一了,还来抢这些后辈的风头?”
“这可说不一定。”祈无忧神秘一笑,易无期才不会管这些,他这个人就是有什么想要的就要得到,管外界怎么说他,名声如何不好。
“他还真上去了!”萧酒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易无期缓缓走上台去。
季长风神情自若注视易无期上台,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他早就预料到易无期对这次的获胜是势在必得的。
他只是在等,在等最后是谁站在台上。
才能与他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