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个神棍一个疯狗(上)
目的已经达到，木小婉起身就走，大山还在厚着脸皮向小倩借银子。
月家爷孙送到门口才擦汗回府，月影肯定得去点拨点拨，这舞一定要跳下去。
青元感叹东家挣钱真容易，当初要是扛麻袋，不知道要几年才够人家一会的。
小倩不给钱，大山又去找木小婉要分红。七十贯也就是七十两银子，他可以分近二十两左右。
“日常开销也不小，这钱不能给你。明日你若表演，自然也不缺银子花。”木小婉斜看了大山一眼。
“不干，我丢不起这人。”
青元暗道大山有毅力和道德，他嗜酒如命，四天没喝酒也没干缺德事。为了自己的尊严，不为权贵献艺，当真有骨气。
天黑后月影才返回，月明把她的猜测说了出来，月影拿剑重新演练一遍，当真凌厉异常。
这舞是木小婉给的图谱，见到木小婉后恭敬了许多。
“青元还有多少字没识，半月内务必让他学全。”
“回大东家，字有近两万个，常用字三千个左右，如今已经教了一千五百字，半个月有点难。”月影如实回答。
“只要学常用字就行，青元，你一天可以识多少字？”
“额，熟练掌握五十个吧，不过我注释过后，日后可以慢慢学。”青元不想月影为难。他都三十了，在地球月影也就高中生而已，心理上总想照顾一下。
“那行，以后你就是清客居仙师，月底给你一本经书，务必熟记，不认识的字就问月影。”
青元头疼，难道以后要当骗子不成。他转念一想，清客生意本来就是讨人欢心的，骗人开心也没什么。地球的魔术本来就是假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一样惊奇想看吗。
深夜青元被吵醒，原来是大山去小倩房间偷钱被抓住了，两人吵闹不断，好一阵才平息。
“大山这人不靠谱，我身上几贯钱也得找个安全地方藏好。”青元后怕，他挣得都是辛苦钱。
第二天早上，清客居大堂多了一块石板，大山改变主意了，今天表演胸口碎大石。
青元撇嘴，昨天还夸他有骨气，一夜就堕落了。青元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大山已经不怀好意的在看他了。
有了石板，马车是不好雇了，木小婉为了撕碎其他人的尊严，要求所有人跟着大山走。
大山感觉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只好背着石板踉跄走路。
“好大的力气，清客居这位东家也是奇人。”百姓指指点点。
土狗率先一步冲出人群，小倩撩起衣袖把脸挡住。他不这么做还好，百姓目标立马转移到他身上了。
木小婉神态自然，像个监工，倒是没人说她。月影和青元脸色通红，百姓议论的也不少。
“难道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吗？”青元看向木小婉，他做不到大东家那样风轻云淡。
到了月府，月家人也感觉受不了。清客居洋相太多，都不想让他们进门了。尤其是索要额外银子，即使月家再有钱，那也得心甘情愿给才好吧。
这次木小婉要求在庭院表演，月明让家族几十个族人捧场，反正是自己人，到也没什么。
准备妥当后，小倩率先表明不弹琴，他今天想换个表演法。
“大姐，我发现了，表演就像男人穿裙子，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之分。我不是诓你想罢演，不然我就是王八蛋。”小倩信誓旦旦。
“好吧，弹奏还是要有的。”木小婉巡视一圈，大山和土狗连忙摇头，青元摊了摊手，他可真不会。
“那就我来吧，月明族长，我的曲子可是要另外收费的，只要一贯钱，弹完不要打赏。其实我的琴艺并不高，有个好琴倒是可以弥补缺陷。”
“昨日的紫桐琴已经是府里最好的了，还不行？”月明听了价钱松了一口气，对琴又犯难了。
“还差了点，不过我可以画符改变音色，这需要再增加一贯。”
青元无语，第一次见这样做生意的，顾客简直是羔羊。
月明爽快答应，等琴取来时，木小婉已经画好了符。她将符贴在琴上随意拨了一下，小倩和一些懂行的顿时眼睛一亮。
不得不说木小婉弹的比小倩还好，很多人都说这钱花的值。曲调更是和月影身法相得益彰，仿佛两者本就是一体的。
月影跳完，落落大方福了一礼，周围人立马掌声不断。
月明可能下过命令，都是只鼓掌叫好，没人打赏。
接下来是大山自报奋勇，他声称会一种神佑术，可以让身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能表演胸口碎大石。
“青元，躺板凳上去。不要有心理负担，我的术炉火纯青，肯定万无一失。”
青元想骂娘，当真会祸祸他。他已经不是自由身，只能不情愿的走过去。小倩站一旁看热闹，土狗趴在地上伸着舌头，脸上也是笑意。
“慢，胸口碎大石，有的开脉二阶就可以硬抗做到，我要探探小哥可是普通人。”月明叫住青元，眼神慎重。
月明摸了摸青元手腕，很快就确认是个普通人。
“东家，你我也要探探，我们可不想被耍。”月明终于说出了目的，清客居隐藏有高人，或许大山也不简单。
“竟然不信我的人品，尽管查看。”大山把砂锅大的拳头递了过去，明月探了好大一会才确信也是普通人。
大山眼中有不屑，然后让青元躺了下去。大石板被压上去的时候，青元立刻感觉胸闷。他不知道大山练过没有，若是仅仅为了哗众取宠，自己小命就完了。
大山手舞足蹈围着青元转，口中也听不出是什么地方的哩语。
“噗，我要开始了。”大山搓了搓手，开始拿大锤。
周围人对胸口碎大石其实并不感兴趣，里面的技巧猫腻都有所听闻。
只是青元害怕恐惧的表情不像装的，倒是让众人有了点期待。
大山抡起大锤开砸，锤石相击的声音很大，但青元的叫声更大。
青元真的被吓坏了，铁锤落下的时候，他感觉胸口更闷了，四肢不断挥舞，从远处看就像一只乌龟在匆忙划水。
“抱歉，石板有些坚固，我再来。”大山挠了挠头，又开始锤击，周围人哄堂大笑。
一直锤了十几下，石板终于断成两半，月影看不下去了，连忙去搬石块。
青元惊魂未定，周围人只是笑，就没人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