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落幕
“梁三,你不觉得可惜么?”
“那日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惊喜,你却跑开了,就算家里的娘子再好,她们知书达礼、恪守礼仪、循规蹈矩,但不免因此失了些乐趣,她们并没有外面的女子放的开又懂得怎么去哄男人欢心,也没有外面的女子花样多且还不会东问西问让人觉得厌烦”
梁与桥觉得甚是可笑,他冷淡的回道:“沈老板,我们不是来谈大米价格的么?你想好了么?再说我家娘子越知书达理我越喜欢,她不管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至于外面的女子,比不得沈老板,我是无福享受了。”
沈万也笑了出来,这笑却是笑他年少无知看不穿,“梁三,你若真的尝到这里面的甜头,你便会知晓我的苦心,还有这粮食价格嘛,我就以米市的最高价收购如何?”
梁与桥不满的轻哼一声,“沈老板,我早已收到朝廷的消息,各地大米的品质并不乐观,即使到时各地大米蜂拥入市,这不但不会对优质的大米造成冲击,甚至上市的大米因品质极差,还会给优质的大米腾出可观的上涨空间,我要在你给的价格上加10个点。”
沈万将衣袖甩在了身后,他的语气硬了些,“梁三你不免太过了,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梁与桥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如今我才是这大米的定价者,就算这批大米不卖给你,我也有其他选择,而你的选择只有我,只有我有那么多优质的大米能满足你的野心,若是你这点诚心都没有,那我们也不必谈下去了”
沈万捏着拳头他本想再还几个点,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突然狠了心大掌一拍桌子。
“成交!”
毕竟“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这兵行险招他是走定了!
梁与桥慢悠悠的起身,他悠闲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若明日收不到沈老板的钱,这笔成交就作废。”
沈万沉着脸,他没想到他轻视的小毛头竟然如此狡黠聪明,他铁着脸说:“你大可放心,我沈某说到做到,该给的钱,明日沈某一分不少亲自奉上。”
“那就期待明日再见到沈老板了”,他背着手慢慢悠悠的走到门口,才转身说,“既然没有其他事,那梁三就此告辞,我家的娘子,我不想让她等急了。”
沈万心里并不痛快,他不但没有以预想中的价格收购梁三手中的粮食反而被他摆了一道,他僵硬的作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街道上那个风度翩翩的蓝衣少年,他迫不及待的奔向了一辆马车,他踩着马扎兴奋的钻入马车内,“公主,等久了么?沈万的事情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就等他明天送钱过来,再让他体会一下从山顶跌落到山谷的感受”
苌乐轻轻“嗯”了一声,她将手中攥着的儒冠戴在了他的头上,“我相信阿衍”
随着车夫“吁”的一声,梁与桥率先跳下马车,他掀开帘子伸手去扶她,“娘子,大娘们就是被安置在了这边”
他扶苌乐的姿势总让他感觉像个小厮或者是太监?他不干了,待苌乐身形稳住他直接将她抱了下来。
“娘子,三郎的怀抱温不温暖?”
苌乐锤了几下他的肩膀,“阿衍,大娘们还在看着呢”
他才轻轻的放下苌乐,笑嘻嘻的带着她来到了大娘们面前,“大娘收留之恩,没齿难忘,我带着娘子过来报恩啦”
他使了个眼神让车夫赶紧将马车上所携带的礼物往大娘家里搬。
大娘满脸笑容的看着他们,“你们不必大费周章特意过来的,这点小忙并不值得在意”
“大娘收下吧,这是我和我夫君的一些心意。”
大娘望着眼前清冷的娘子都开口了,她并不好在拒绝,她笑容可掬的对着他们说:“老妇家里没什么可招待的,若是你们不嫌弃,就进来坐一坐”
梁与桥牵着苌乐,见她似乎对上次绿色肥虫的事件还有些后怕,他并不着急带她进屋坐一会儿,他反而被院子里所种的一根弯黄瓜吸引了视线。
他指着那根弯黄瓜,“娘子,我若说我能让这根黄瓜变直,娘子信么?”
他看着苌乐半疑半信的目光,“我就知道娘子不信,不如我就与娘子打一个赌,若是我真的做到了,娘子就”,他凑到苌乐的耳旁悄声说了几句话。
“若是我做不到嘛,那就任凭娘子处置”
苌乐知道他又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让弯曲的黄瓜变直似乎他真能做到,就算如此,他在她耳边说的愿望答应他又有何妨呢。
苌乐凑近他,她把玩着他被风吹到身前的软带,“若是做不到呢,那苌乐要夫君做一个真正的儒生,进入国子监学习再与广大的儒生一同参加今年的科举”
她撩起脸傍的发丝,“反正我只知道,公主殿下要娶今年的新科状元郎,阿衍自己看着办。”
“啊!”
要是他考不上呢?那也不行,那也不能娶别人,那他就抢亲,梁与桥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与公
主打赌了,这下把他自己也带进坑里了。
而且以他之前所学的知识,黄瓜之所以长的弯曲,是因为拱起来的一面长得太快,弯进去的一面长得太慢造成的,如果是这样只需要在生长较快的一面用指甲掐几下,对这一面进行营养阻断,这样整根黄瓜营养就均衡了,很快黄瓜就会变直。
但如果他很不幸,很倒霉,黄瓜的弯曲并不是这个原因造成的,那他不得真去国子监,去也就去罢,但要考个状元郎,那可是要和无数寒窗苦读数十年的学子争这一个状元郎的头衔。
“娘子,我在这个不听话的黄瓜身上掐三下,过两天再过来看,它可能就变直了呢”
做好这一切的梁与桥,他苦恼来到她的身边,“娘子坏,娘子就喜欢为难阿衍”
“阿衍,你先躬下身子”
苌乐在躬着身子的他身上掐了三下,“好像是这个道理,我在阿衍身上掐三下,阿衍身子也变直了呢”
被掐了之后,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躬着的身子挺直,“娘子使坏!”
他们打打闹闹的随着大娘的步伐才进入了房间,大娘的家里并没有什么可招待人的,就算是粗茶也是他们珍藏了许久的。
大娘为他们沏了一壶茶,她最后才兴冲冲的拿出了一封信给他们,“这是小女给我寄的一封信,她如今寄养在她大伯家,好不容易寄来一封信,但我们两口子却不识字,正好有你们可以帮忙看一看呢”
梁与桥接过信,他将信缓缓打开呈在他和苌乐之间,隽秀的字迹跃然于眼,他将信中的内容一字一句读给了他们听,是一些关怀的话,也让他们不必担心她,同时让他们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操劳。
简简单单的关怀却让这对夫妇红了眼眶,世上最苦的莫非就是天下父母心了吧。
这对夫妇自觉有些失态,他们擦了擦眼眶,又换上笑容目送他们离开。
马车内的梁与桥将苌乐搂在怀里,他发现了她情绪有些低落,身在皇宫中的她,并没有机会能体会到父母间的温情,哪怕是简单的关怀。
“以后我就是公主的靠山和臂弯,我所有的爱都是公主的”
“梁与桥,你讨厌”
“好好好,我讨厌,但只对公主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