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大花猫
驸马爷这么早,程岐看着神清气爽的梁与桥笑眯眯的与每个人打着招呼,想着这位爷是真的下定决心动真格罢。
梁与桥则不以为然,他仔细的瞧着每个人手里的活儿也不打扰遇到好奇之处就问问,他就这样瞧着别人做事瞧了好半天丝毫没注意到升起的太阳火辣辣照射在他的脸上,脸上的汗珠顺着那精致的下颚线滑下,他撸起袖子的一角随便擦擦,便继续站在程岐的身边认真的看他如何操作。
他思考几许脑袋里想到,硝石需要通过煅烧,但煅烧的需要的温度非常高,且需要设备的支持。而且装置要密封,避免煅烧硝石过程中产生的no2泄露,这需要一定的工业基础才能大批量生产,显然目前是不具备工业基础的,不过,借用炼金术和炼丹术的设备,勉强可以达到小批量生产的目的,最终煅烧的硝石通过水和氧气的溶解就能制出硝酸了。
程岐看这位站在他身边看的认真,这下又突然发呆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他小声提醒道:驸马在想什么?
梁与桥回过神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指着程岐手中的活问:能不能让我试试?
“驸马想做什么?程岐来就好了,这又脏又危险,万一不小心,伤到您就不好了。”
“无碍,实践出真知,这点算甚么!”,他在程岐的好奇心下接替了他的位置动起了手,显然他失了败,他想理论很好,但是他没做出来!
程岐意识到这注定可能会失败的结局,他差人打来一盆水给那,因失败导致脸上黑不溜秋的驸马净净脸。
梁与桥却将水放在一旁,似乎并不打算净脸,他叫人在程岐傍边给他腾出一个位置,他就不信了!到底是缺了什么条件呢?哪一步出来差错呢?
程岐内心对这位驸马起了一丝敬佩之情,和他一样对于想做的事情打破沙锅探测到底,这样的驸马在他傍边做事起身他也挺欢喜的。
就这样两人各自认真的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偶尔交头接耳进行交流,时不时又停下来探讨,然后又满怀信心的投入到各自的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火器坊渐渐没有了忙碌的人影,程岐又提醒道:驸马人都走了,该回家了,这下他收拾的倒是很快,母亲还在家里等我吃饭,程岐先走一步了!
程岐的背影渐行渐远,梁与桥也收拾起来,他拍拍身上的灰和残渣,也准备离开,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匆匆走过带来一阵小风荡起了那之前为他净脸的那盆水上的涟漪,他就这样经过,回过头来手里已经抱着一坛酒,他今日差小栓跑遍了整个京城找的好酒,今日他沉醉于火药的研究,但也没忘记小栓为他找到酒的并带过来的事情。
他抱着一坛酒使着轻功来到一带院子的木屋傍,那棵桂花树还是老模样,远远就能闻到它的味道。就在他准备踏进木屋的那一刻,他就被人拿着扫帚赶出来。
“你是何人?是想尝尝我扫帚的滋味么,还不快滚!“
梁与桥听那冷漠不带丝毫感情的话,他抱着一坛酒,指着自己的脸疑惑道:我是梁与桥啊!
王梓染瞅着那抱着一坛酒,身上脏兮兮脸上黑不溜秋的某人,她起初还以为是个登徒子,直到听道这熟悉的话,仔细一看这熟悉的穿着,她才放下手中的扫帚转过身,准备打一盆水为这个吓了她一跳的大花猫净净脸,却听他提起:“我今日专门带来这坛好酒给你赔罪,上次是我不对,擅自喝了你埋在桂花树下的酒,因此这次特意抱酒请罪,但又听他得寸进尺道:你收拾那么多东西干嘛,这是搬家的态势么?
王梓染睥睨他一眼,放下为他打水净脸的打算,他不提酒还好一提她就想起那桂花树下的女儿红,她想就让他这样回去好了,反正丢的不是她的人,这人固来脸皮就厚!
“梁驸马我收拾的东西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呀,该干嘛干嘛去,酒我就收下了,以后就不准再提这件事儿了!“
眼看王梓染将他拒之门外又下了逐客令,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又不好再自讨没趣,见酒已送到也就转身打算离开。
“梁与桥,清丽的声音在夜晚显得响亮又清脆“
“转身的人顿下了脚步”
“下次不准再夜闯女子闺房。”
“嗯?梁与桥自然是明白了她的话中之意,孤男寡女夜晚单独见面,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避嫌令了,听到这儿,他知道自己确实想的不周到,他应了一声好!不过不好意思的他加快了离开的步伐大有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当然此时他的脑门上好像歪歪斜斜的写了两个字“丢人”
苌乐刚抿了一口水,却见一黑脸脏兮兮的少年,大摇大摆的坐在她的面前,只有那双笑眯眯的桃花眼依旧好看,她忍住差点没把抿进嘴里的水笑出来,她十几年恪守的公主仪态差点就在今天败给了他!
“苌乐遣退了身边的人并使人打一盆温水来,待下人走后她便捂着嘴咯咯笑,驸马今日样子真是与众不同,今日可是有挖煤的差事?
等到梁与桥发现自己与黑不溜
秋的脸,才想起今天程岐派人打来净脸的水他忘记用了,而见到王梓染看她也准备打水却突然不动了,一个是知道他脸脏了并提醒他净脸他却忘,一个是准备提醒他净脸后面又不告诉他!
他轻哼一声,脸上臊的慌心想反正脸黑也看不出来,他有些愤概的看着取笑他的公主。
“苌乐,你还笑!他伸手抓走准备跑掉的美人,也不管身上、脸上脏碰到她,他故意往人身上蹭感受公主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破罐子破摔拉着公主一起脏,他想:等下,大不了,就拉取笑他的公主洗鸳鸯浴咯!
随后断断续续传来苌乐似求饶又似斥责的话………
“驸马,我不笑了…快放开我”
“啊…梁与桥,不准蹭我脖子啊!”
然后是一会儿凶一会儿求饶的声音;
“驸马最好啦,放开我好不好?”
“梁与桥,脏!不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