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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刺杀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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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云大吼一声,一剁脚。

    咯嚓!

    地面石板裂开。

    张云双臂真气猛然击出。

    轰!

    两人相撞的一刹那,那劲力如同闷雷般猛然炸响,空气一阵剧烈的波动。

    金钗被弹飞,邦苇被击退。

    邦苇再次扑上,要发动第二次攻击,此时何川已经赶上来,拦住了她。

    此时纪盛再次从后面扑过来,手中短剑眼看着就要刺到田白的身体。

    危急时分,张云身子一闪,一下拉开了田白的身体,自己空手迎上去。

    砰!

    张云的右掌变云手,已经叼住纪盛的右手腕,身体一转,左手翻手一拳甩出。

    他用的是甩鞭的劲儿,又快又脆,直接甩手就打在纪盛的左眼眶。跟着张云左膝落,右膝起,一膝就顶在纪盛的肋下。

    纪盛只感觉自己肋下剧疼,手中短剑掉地上。知道先机已失,他低头抱怀,往后便退。

    张云闪步追击,左手一伸,拍向纪盛的右肩头。

    纪盛伸右手欲挣脱,却被张云接住了右肘,往怀里一拉,同时张云的左臂屈肘击出。

    这一肘打在纪盛的右耳边,还是张云心存仁厚,否则这一肘就能打穿了他的耳鼓膜。

    纪盛的耳中嗡嗡作响,张云顺势用左手一挂他的下颌,将他的头抬起来,张云的右肘已经从下面随着大进闯步挺顶而入。

    张云前世学武涉猎颇广,几大门派的经典招式都苦练过,现在他的武技已入化境,前世所习的招式更是信手沾来。

    这些精妙的搏击招式凝注着无数人的智慧结晶,纪盛本来和张云武功差距不小,又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些招式,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此刻,纪盛来不及躲闪,被这一肘顶在心口上。顶肘的同时,张云的手腕却沉沉地挂在他的左手小臂上。下面肘一打中,纪盛心口一疼,手臂一软时,张云的右手突然发劲,将纪盛的左手压下去。

    随即,张云的右肩头狠狠地撞进来,一记刚猛至极的八极贴靠打在纪盛的胸口。

    “噗!”

    纪盛口中含住的一口逆血再也忍不住,一口喷出。

    张云上面肩头一收,下面一个摧步,身体往前再闯,腰马合胯,又是一靠,这是胯靠。

    张云的大臂贴胸口,小臂硬挺在腹前,随着进步,小臂就硬硬地依靠摧胯的力,打出挑臂的劲儿。直接一个胯靠就打入了纪盛的裆腹部。

    纪盛被打得一声闷哼,直接倒地。

    此时战斗已经结束,邦苇被何川击倒,那四名持矛舞者两死两重伤。

    这场惊险的刺杀,外面的人茫然不知。

    一切好像只是在一刹那之间,众人还没回过神来,未遂的刺杀事件已经结束了。

    珊妫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纪盛,看到他身上血迹斑斑,这才敢相信刚刚确实发生了刺杀事件,她现在神情还有点恍惚。

    那些舞伎已退后至墙边,几个奴婢也蜷缩在墙角,正惊恐地瞪着眼睛。

    田白坐在那里,没出声,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张云。大厅里的时间仿佛凝滞了片刻,所有人都没再出声。

    “咚、咚……”世子贷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渐渐他才完全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众人坐的位置。

    他脸色苍白,显然吓得不轻,他紧张的看着田白,道:“田相,你没事吧?”

    “没事!”田白倒是镇定。

    七名刺客,两人死了,剩下五人均倒在地上。

    卞敬和田征随之进来,卞敬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保护相爷不周,罪该万死!”

    “起来罢,这事不怪你!”田白摆手道。

    “谢相爷!”卞敬起身退后。

    田征很紧张,在他府上发生这样严重的刺杀事件,他难辞其咎。

    “下官失察,差点铸成大错,请相爷降罪!”田征稽首请罪。

    “罢了,万幸你做对了一件事,请了张少傅,否则本相今日只怕真的过不了这个坎!”田白感慨道。

    他转头对张云道:“本相欠你一条命,来日必有厚报!”

    “田相言重,举手之劳而已!”张云淡然道:“况且田相福泽深厚,自然能够逢凶化吉!”

    “说的好!”田白点头,又转头道:“尔等跳梁小丑,本相素来宽厚待人,为何要逼我大开杀戒?”

    鲍毕已经被锁拿看押。

    那些剩余的乐工舞伎全部被看押起来。

    珊妫站在纪盛的面前,瞪圆了双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道:“兴之,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刺杀我的父亲,是不是?”

    纪盛躺在地上,满嘴血污,他擦了一下嘴,喘口气,道:“对不起,是我负了你,你动手吧!”

    “为什么?我家跟你有仇吗?”珊妫心潮起伏,问道。

    “没有!”纪盛面无表情的道:“我答应过别人,不能食言!”

    “她是谁?是不是一个你爱的女人?”珊妫直直的盯着他。

    纪盛转头不再看她,闭口不言。

    “你不说,肯定就是!”珊妫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不甘心的问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值得你付出生命的代价?”

    “够了!”田白喝止道:“来人,把小姐扶出去,让她歇息一下!”

    “是!”两名奴婢应声过来扶起珊妫。

    珊妫木然的随着奴婢向门口走去,经过父亲面前时,她转头看着田白,难过的道:“阿父,对不起,女儿差点害了你!我真的好蠢!”

    “没事就好!”田白看着女儿,柔声道:“这个世上,并不是你对他好,他就会感恩图报的!好了,你下去歇息吧!”

    珊妫点点头,神情黯然的离去。

    “世子,你看这几个逆贼怎样处置?”田白道。

    “田相看着办吧!”世子贷一手抚额,道:“孤有点累了!”

    “好!”田白点头:“行之,你安排世子去休息!”

    “是!”

    田白看着世子贷离开,侧目看着鲍毕:“成之,本相待你如何?”

    “很好!”鲍毕道。

    “你祖父和父亲都和田氏相善,我真的从来没有想到你会对我耍阴谋诡计,到底为什么?”田白盯着他道。

    “哈哈!”鲍毕忽然大笑:“你田氏乃国贼,人人得而诛之!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鲍毕是两百多年前齐国名臣鲍叔牙的后代。

    春秋时期,夏禹的裔孙姒敬叔(杞公子)仕于齐国,被赐封食采于鲍邑(今山东济南历城),其儿子姒叔牙以邑名为自己的姓氏,称鲍叔牙,尊称鲍子,他以知人善交著称千古。他力荐管仲上位,共同辅佐齐桓公称霸中原。

    “你祖父鲍息弑杀齐悼公,那也是国贼!”田白盯着他,冷哼一声:“现在你想洗白了?”

    “哼!”鲍毕道:“我高祖父被悼公所杀,祖父想报杀父之仇,不过被你祖父利用而已!你田氏一个逃难的外来户,有何功于齐?只会玩弄假公济私,私树恩德于民的假仁义手段,若不是景公一时心软而不听晏婴的话,你田氏早就灰飞烟灭了。景公一死,你高祖父就策划了一系列阴谋,先搞垮了高氏、国氏、晏氏、卢氏,接着杀了监氏,又杀了简公。政敌被一个个搞掉,稍微厉害的国君也被你们杀了。从此,一个外来户竟然鸠占鹊巢,诺大的齐国被你小小的田氏把持,真是厉害啊!天下列国中,要说耍阴谋诡计,没有哪家能够超过你田氏!田相大人,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吗?”

    张云看向鲍毕,见他昂然不屈,一副视死如归的形象,哪里还有先前佞臣的模样?

    张云心道:嗯,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他心中不由有点佩服。

    在座的重臣,有几个不是田氏一派,虽然敬佩鲍毕,但是田氏势大,又处在这样的状况,有心搭救却无法开口。

    “哈!”田白负手而立,傲然道:“不错,我田氏是外来户,但是经过两百年时间,早已深度融入齐国。你先祖敬叔本是杞国公子,不也是外来户么?天下皆周天子所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家都是周天子之臣下,合则安居,不合则迁移,这是列国之间正常的家族流动,只是一个先来后到,你族被我田氏迎头赶上而已,有问题吗?难道只许你鲍氏发展,我田氏发展就不行了?”

    “至于你说私树恩德于民,倘若一国之君奢侈好玩,好大喜功,征税重,刑罚民众毫不留情,那为什么不能对民众好点?周厉王行苛政,引发国人,民众如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难道要等到大家一起完蛋吗?”

    世子不在,在座的大部分朝臣都是田氏一派,田白说话就更加毫无顾忌。

    “哼!”鲍毕以鄙视的眼光看着他:“田氏行阴谋诡道,祸乱朝政,还振振有词!”

    田白也不生气,道:“当年景公正夫人燕姬之嫡子去世,而宠妾芮姒出生微贱,其子荼嬖年少而行为不端,当时诸位大夫担心荼成为太子,都说愿意在诸公子中选择年长贤德者做太子。景公年老而讨厌提立太子事,又宠爱荼母,欲立荼,又不愿亲自主动提出,就对大夫们说:及时行乐吧,还怕国家没有君主吗?至秋季时景公病重,令国惠子、高昭子立幼子荼立为太子,驱逐其他公子,迁居于东鄙莱邑。景公死,太子荼为国君。至冬而未葬,而群公子畏诛,皆出亡。荼的异母兄寿、驹、黔逃到卫国,公子驵、阳生逃到鲁国。景公葬礼,五公子均未能参加,莱人歌之曰:‘景公死乎弗与埋,三军事乎弗与谋。’讽刺晏孺子及高、国迫害群公子。又歌曰‘师乎师乎,胡党之乎?’他们为群公子鸣不平啊!”

    鲍毕长叹一声:“景公前期还算英明,晚年却犯了两个错误。先是介入晋国内战,支持范氏、中行氏,组成以齐国为首的反晋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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