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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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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绮轻捏着他的下巴,含唇润蜜意,他口中浓情引诱,勾她一步一步采撷吮吸,如鱼恋莲缠绵其左右,惹他隐隐春水蕴出。

    “将军”

    他迷离柔咛,衣袖里二人十指相扣,他的食指撩她手背。他的手勾人,缓缓收回,勾荣绮情迷意乱更贴着他,两人此时如鱼莲一般彼此不分,亲密无间。

    更如蝶恋花,抚花爱意之时,荣绮听到流水潺潺,微阖双目之间看到阳光,她垂眸间,宴殃耳尖如蜜桃熟透,脸颊如花蜜一般邀蝶亲昵。

    她捧起他的脸,唇朝着花蜜香甜而去,她亲亲而饱腹满足,他脸上泛起如花瓣点点,微红的印记印刻在他的脸上,惹人浮想联翩。

    “呀。”荣绮情重难自制,见羞人印记,轻轻揉擦着他的面颊,谁知愈来愈红。

    任谁而视也能猜透所享之事。他垂眸看着水中自己,那点点落红如落花流水,映照在自己脸上,他羞怯万分,半掩其颊,不敢抬头与她对视。

    两人相对而跪坐,荣绮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自己的手与他相互交叠,他始终侧目不视,其眸如水,其情如蜜,二者相会,柔情蜜意。

    “将军。”

    荣绮将身子向前倾,脑袋凑在他面前,宴殃避之,而她追之,他实在躲不开,便回了头,荣绮才甘愿回身端坐着。

    随后,宴殃牵起她,朝着屋内走去,荣绮被他牵在身后,看着他的后脑袋,玉冠发带随风而飘,很美的飘逸。

    “走这么快作甚?”

    青檐上有几只飞鸟,自啼自鸣,撷枝而立。落叶纷纷,落在廊道外,满树飘零,鸟儿或许在找其他归宿,或许它已从北方而来。

    “这是将军的房间。”

    宴殃领着荣绮,一开门便是好闻的芳香,里头一目了然,她不喜奢不喜繁,但成套千年黑松木带着奇异的原野之香,是上古之气润心智。

    荣绮越过他,直接跨步进屋,明明一览无余却足足环视了六圈有余。她喜欢这般简单,一张桌几把椅一张床,而且还是大床。她欣喜一跃而趴倒在大床上来回翻滚。头顶薄纱飘飘,其旁垒箱里是她的常备贴身之物。

    荣绮十分喜欢,宴殃也较为满意,仅是这套家具便费了他许多心思淘来。

    “将军喜欢便好。”

    宴殃坐下,见荣绮欢喜模样,他十分满足,眼中爱意粘腻缠她,一刻不离。

    荣绮激动起身便打开箱子开始整理,她几乎把人都埋进了箱子,往外一直淘着,大箱子里裹小箱子,小箱子外包着各式麻布。

    她一个一个搬出来,宴殃见眼前桌上愈叠愈高的箱子,掩面而笑。

    “哪有你这般收拾整理的。”

    他起身来到荣绮身边,按着她的肩头让她坐下。

    仔细挽起衣袖,露出洁白秀竹一般的手臂。

    荣绮盘腿坐在床上,无事可做的撑着自己脑袋,安静地看着他。他动她的眼睛则动,一直盯着他认真的背影。

    不过一会儿功夫,物归其位,整洁摆放,干净利索。

    她放下腿,惊讶地看着宴殃忙碌的背影。他身着华服却挽袖‘做羹汤’的模样,她在他身后环抱住他。

    “我这下知道,小九能干像你。”

    宴殃的心跳呼之欲出,她的脸贴着他的脊背,嘴巴张合中隔着衣料刺激着他。

    她的手贴在他胸腹之间,隐隐能感受他剧烈的心跳。

    “将军。我只是做我份内的事。”

    他的梦想,便是做她的奴。

    这般,他乐此不疲。

    “这哪是你的份内之事。你可是曲国阎……宴大人!我伺候你还差不多呢。”

    一瞬间,似乎有冰块堵在二人之间,冰冷地冻结二人的暧昧,荣绮放开了怀抱,他转身对着她的面容。

    阎王嘛?宴殃的眼睛明显暗淡了许多,他的面容幽怨,荣绮心虚不看。

    荣绮伸手想将他的衣袖放下,却被他的手巧妙拨开,衣袖散下,泛起微微涟漪。

    此时两人无言,只听得门外屋檐上飞鸟轻啼,风吹落叶之声。

    荣绮坐在床上,而宴殃背对着她坐在角落木椅上。他的背影落寞脆弱,就像飘零的枯叶凄离。

    她心里升起一丝愧疚。她百般滋味里忽然余光中瞥见什么,心生一计,立即站起打开。

    放在窗边桌上的物袋里那颗玉珠发着静谧的光。她将它拿出,来到宴殃身边。

    “喏!给我带上。”

    她伸出手,宴殃瞥去,她手心里躺着正是那条他亲自求来的玉珠链。

    宴殃一听猛然抬头,他瞧见少女的脸庞有些许绯红,她不喜饰物,原想着她收下便是大幸,这般哄着他,他哪还有心再生气。

    他弯下的眼睫明媚,他的笑容灿烂。

    荣绮瞄见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他的眼睛是浮光掠金

    的湖泊,若是宠物此时便在欣喜若狂地摇晃着自己的尾巴。

    她回眸,他脸颊上的粉迹渐消,更显诱人,而这时有时无的情愫是她种下的。

    她心一动,转身背对着他,撩起自己发尾,她白皙修长的脖颈正等着玉珠。

    宴殃握着玉珠链,手里紧紧攥着,微微颤动的瞳眸早已泛滥河水。

    他的手颤抖抬高,慢慢靠近那迷人领域。他见那惊心动魄的美,克制不住地想大胆一回。

    忽然,荣绮呼吸一窒,耳朵里有温温的堵塞之音,眼睛和嘴巴在同时微张。

    脖颈上没有等来一股清凉,却是一片温热。

    他的唇轻贴在她从未有人探索之地,她脊背紧直,忘了呼吸。

    耳朵里的堵塞化为怦怦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宴殃在她身后微微一笑,将玉链带上了只有他存在过的地方。

    再次注上只属于他的“朱砂赤字”。

    见她并未厌恶避开,他轻轻松了一口气。将她发尾放下,淡然如云薄:

    “好了,将军。”

    如同无事发生一般,他神情自若,坐回了椅上,抬头看着他的梦。

    她今日穿着天色袍衫,白色护腕上不加修饰,腰带随意打着两结,流苏挂在膝前。那颗玉珠太夺目了,配着她正好。

    他的心早已情不自禁,呼之欲出,他想把它掏出来,太快了太涨了。他满脸红润,却假装克制。

    “真好看。我的将军。”

    荣绮捂着自己的脖颈,震惊无比地望着他,这只小白兔何时修炼成精了?

    她又意犹未尽地摸了摸那光滑的圆润,垂眸无奈一笑。

    “荣绮就多谢宴大人。”

    她俯身贴近,她的气息充斥在他周遭,他只是稍稍感闻,便缴械投降。他会死在这温柔刀里,明明会伤得体无完肤,他也甘之若饴。

    他的手握拳放在自己胸前,侧颜不视,“将军……”

    将军,快别这么看着自己了。

    荣绮大笑出声,那撩拨人的似乎不是他一般。她起身向后,宴殃才留恋一般望着她。

    “宴大人……”荣绮还没说完,宴殃起身抱住了她,将她整个人圈进了自己怀里。

    他好喜欢贴着她,更不得自己揉碎能进她身子里,与她同根生长。

    “宴殃。叫我宴殃。将军要是不喜欢,便给我取个小字罢。”他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发出。他的脸蹭着她的发丝,他的乞求,就像主子赐名一般是天大隆恩。

    他的卑顺乖巧,荣绮实在心软不已。她回抱紧了他,他太过瘦薄了。

    “宴殃。宴殃。”

    她闭目享受着这个名字所带来的心跳喜悦。她沉浸在他的温柔乡里,如江南柔情似水,风悄然无息的滋润。

    她在他胸前轻轻叹气,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次全军覆没的一败涂地。

    很快新年将至,这段时间里南疆还并未有下一步计划。荣绮她们以不变应万变,明池在手,此地易守难攻,她们至少有喘气的机会。

    “将军!!!下雪啦!!”

    阿罗冲到里屋,她们已经住进了将军府一段时间了。

    荣绮垂拉着眼睛,前夜里她们寨外巡逻,密林险象迭生,满是身心疲倦。

    清晨里只有阿罗一人激动地看雪,她在窗边眺望,一路上狂奔到荣绮房间,一把将她拽起。

    她给还在睡梦中的荣绮,披上斗篷,笼络着她来到窗边。

    这雪泛光,满目琳琅般地夺目争辉,比天还耀眼。

    荣绮用手背遮眼都能挂在阿罗身上睡着。

    这雪下得温柔极了,像天女散花的优雅,风动而舞,飘在天上纷纷扬扬。

    窗上也落了几朵,很快化而为水,与其融为一体。

    阿罗嘟着小脸又把荣绮放回了床上。

    等荣绮真正醒来时,窗外玩闹声一片。她皱着眉头在床上发愣,她是不是下过床?

    外面传来阿罗还有程英的欢声笑语,她见窗幕打开,雪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她看着打了个寒颤。

    她随手披上了斗篷,站在窗边,雪挂枝头,晨光借雪扑洒大地,天地之间雪与天同色。

    小鸟身上也披着雪衣,十分洁白可爱。眼前有一行人,玩的不亦乐乎。

    阿罗程英打着雪仗,桃桃在旁围炉煮茶,年关里祭祀神明祖先离不开祭司,娅兰已回到千河寨去主持大局了。

    至于宴殃,他更加忙碌。曲国前几日派来了郡守,明池宫变为郡守府司,曲国在此设郡,赐郡守府司管辖权。

    宴殃便在府司中协调各方,以便郡守顺利交接上任。

    荣绮望着雪,它从云端而来,最后回落土地滋润来年万物复苏,这是天赐的恩典,神明长远地馈赠人岁岁年年。

    这般景象,便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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