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〇三八章 仙女思思
本章主要人物:
安图烈业:拓荒者,主人公。
文公直:傻人国国王,禅让后傻人国第一谋臣。
贾芳全:大莨国征讨傻人国大元帅。
央泓:安图烈业善人谷亲人,新任傻人国国王。
思思:大莨国国师的女儿。
傻人国正在以自己的方式庆祝这场战争的胜利,大莨国元帅贾芳全在回师的路上心情无比沉重。
他是一个大丈夫,好男儿。军令状和战死沙场都不可怕,但他害怕国师。在近十年的光阴轮转中,大莨国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国王虽然还是耶律贤,但权力早已被国师牢牢地掌握。而这国师喜怒无常,城府极深,杀人如游戏,阴毒胜蛇蝎。
四个号角师都是她最得意的徒弟,每人都身怀绝技。而被安图烈业杀掉的哪一个,正是她最爱的徒弟。身为元帅,打了败仗,可以以死谢罪,但恐怕自己的死也不能消除国师的心头之恨,他清楚,自己的家人恐怕也难逃劫难。便派心腹之人去家中把后人带走,其他家人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可他根本不清楚国师的控制能力,他的军中和府中遍布国师的眼线,大莨国所有官员的一举一动都在国师的掌控之中。派回去的心腹,稀里糊涂的就中了埋伏,抓到狱中也不清楚事情是如何败露的。好在贾芳全尽管忠于国王耶律贤,但并不与国师搞对立,国师又敬重他的人品,也不想过分的为难他。
“参见藩王、国师。”来到宫中,贾芳全跪在地上,心战胆寒,只觉得后背的冷汗微微的渗出。
耶律贤和国师并排坐在大殿之上,他不敢表态,用余光头偷瞄国师,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态度。
“大元帅挥师出征,虽未能取胜,也体现了我大莨国的军威,一路辛苦,看坐吧。”国师和若春风的说。
“败军之帅,不敢言勇,请国师按军令处罚。”面对国师的宽容,元帅愈加心里没底,战战兢兢的回话。
“有军令状吗,我怎么不知道?”国师问耶律贤。
“君臣之玩笑,不能当真。哈哈,这元帅怎么呆头呆脑的。”耶律贤巴不得国师宽恕贾芳全,立刻随声附和。
“君无君重,臣无臣尊,成何体统?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战争无常,胜败乃兵家常事,听说傻人国的主帅是安图烈业是否准确?”国师待贾芳全坐下之后问。
“确是其人。”
“你见到他了?”
“见到并交手了,属下无能,武圣功力极高,深不可测,吾辈根本不堪一击。”
“武圣安图烈业,我一定要亲自会会他,传我命令,大莨国大军在十日内出发,我亲自挂帅,半月内,世上再不会有傻人国。”国师一语定乾坤。
铁蹄便是征服,强者就是规则。国师出征,锐不可当,声势无边,浩浩荡荡。傻人国的外部防线不堪一击,大莨国大军长驱直入。
国王央泓似乎还没有走出荣耀带来的喜悦,便接到了十万火急的边境失守告急。玩欺骗她天下无敌,讲战争她不但缺乏经验,也没有过高的天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图烈业和文公直,等待他们拿主意。
文公直和安图烈业都没有想到大莨国卷土重来这么快,但文公直清楚来者不善,已经预感到傻人国将面临着一场浩劫。安图烈业则很有信心,大莨国尽管兵多将广,但主要依靠的还是“滞人”。只要切断他们的进攻指令,一切便迎刃而解。切断指令的方法也很简单,一是中断信号指令,二是擒贼先擒王。但国师亲自出征的确让他也感到困惑,他担心对手有新的方法,可目前也想不出来是什么,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秋风瑟瑟,沙起尘飞。没有对话,不讲规则,大莨国的大军在号角的鼓舞下,如奔腾的潮水,席卷而来。
傻人国的将士,无所畏惧,誓死抗敌。战争十分惨烈,无数的灵魂伴着血肉横飞的场面离开了倒下去的尸首,甚至没有一丝兴趣回眸这荒唐可笑的维度就离开了,匆匆忙忙的奔向了新的维度。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否记得这个世界,是否能够回忆起曾经躺过的河,走过的路。
无数的灵魂就这样走了,维度中的生灵还在拼命的挣扎和厮杀。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走,自己又为什么而厮杀。
安图烈业开始头疼,因为这次大莨国的大军遍地都是号角师,每个人都是战士,每个人也都背着号角随时何以吹响,“滞人”永远不会停止杀戮。想和上次一样阻断进攻令已经没有可能,所以,只能逼迫指挥者发出停止进攻的指令,他把目标对准了国师。
黑羽鲲在高空中盘旋,战场的惨状尽收眼底。任何社会环境都会有不公,但他无法想象更无法接受这样的冰火两重天。前面的战场杀得鬼哭狼嚎,血肉横飞。国师在后面营造了自己的享乐天地,用滞人围成了厚厚的人墙,里面用无数人人抬着一个个大大的平台,上面有各种亭舍,供人休息和娱乐。欢声笑语,舞乐同栖。国师端坐在龙椅上,贾芳全等一行将军站在傍边护卫,那份冷酷的威严和踏着众生灵魂的享乐让人不寒而栗。尤其还有一个小孩在里面任意的玩耍,似乎每个人都投去讨好谄媚的姿态。
主平台四周有多个小平台,似乎都是为保护国师的大平台设立的。安图烈业无心感叹这些对生命尊重和践踏的是非曲直,他只想制服国师,让她结束这惨绝人寰的杀戮。
他从天而降,威风八面,目光炯炯。众人无不吃惊,只有国师带着面具一言不发,如同没有看见一样。
只有那个小尤物,近处看清,是尚不足十岁的女孩,生的超凡脱俗,俨然就是一个小仙女,一脸灿烂,天真无邪的对他喊道:“爸爸,爸爸你真的来了!”
安图烈业不想辜负孩子的天真,尽管感到不可思议,也还是向女孩招手微笑。
女孩充满惊喜,踩着欢快的旋律,小鸟般奔向安图烈业,张开双臂,嘴里喊着爸爸,心花怒放的扑向安图烈业。
安图烈业本能的抱起小女孩,双手托起,放在胸前,认真的打量。果然感到超凡脱俗,与自己亲切无比。
他忽然意识到这有可能是大莨国国师给他的幻觉,可能要以此来控制自己的灵魂。便开始盘算如何应对,他不能伤害这个孩子,不单单是身体,包括她的心灵,同时又不能不摆脱国师的控制,何去何从,他心中暗暗的盘算着。
“爸爸,我叫思思,就是想念你的意思。”女孩还看不透大人的心思,高兴起来似乎什么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