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隐
“额，怎么了？很好吃的！”
云祥端起碗凑过去。
小月一爪将巧克力拍开！
(｀皿′)╯呜……
“不吃就不吃嘛……凶什么凶。”云祥嘟囔着，自己塞了一颗到嘴里。
甜蜜中带着微微的苦涩，让人感觉很幸福。
这巧克力是他中考成绩出来后，老两口买给他买的奖励，据说是名牌；
他特意找出来贿赂小月，却没想到它竟然不领情！
他不甘心，又拿起一颗凑到小月跟前：“真不尝尝……”
(｀a′)╯嗷嗷嗷！！！
“诶诶诶！你做什么，狗狗不能吃巧克力的！”
买豆浆的女孩冲过来把他拦住，“这东西对它跟毒药一样！”
云祥尴尬了。
“额，我不知道……谢谢雨欣姐提醒。”
说着他请雨欣吃巧克力。
她笑着摆摆手：“牛奶巧克力吧？我乳糖不耐受的。”
云祥没听说过，一脸好奇。
她拉开豆浆车：“真羡慕你，什么奶制品都能吃，我就只能喝豆浆……不过也算因祸得福……”
或许是因为昨天的口碑，今天来这里解决早饭的更多了。
可能是见他只卖两样东西，一些小贩搞了些别的炸物早点的摊在旁边，生意也还行。
云祥刺啦一声将油条下锅，一边翻动，一边看着店外：
吃早餐的校服姑娘拿错男同学的豆浆喝了一口，发现后两人同时扭头，脸红到了耳根；
办公室女性夹着电话匆匆离去，说话间隙塞一颗金丝酥，神情享受；
老太太搀着老头子，老头子背着的手提着一塑料袋油条、一条牵着老黄狗的绳，慢慢走回家……
清晨的金色阳光似比油温还滚烫，把这些画面烙在了记忆中。
就在此时，一群不和谐的人闯入，让云祥眉头一皱。
带着金项链，撩起背心的光头男，拍着肚皮领着一帮马仔走到了张雨欣的豆浆摊前：
“侄女，生意兴隆啊！”
雨欣手上不停，瞪了他们一眼：“滚！”
“嗨，别辛苦拉，你只要跟了硅少爷，欠银行的那点钱小意思。”
“呵，区区几十万我还得起……您的‘清玉琉璃’做好了，承蒙回顾9块。”
来人挤开顾客，趴在豆浆车上：“姑娘，少爷已经很仁慈了，当初你爹可是把你人也抵押给了少爷的，有借条……”
“滚，法律不认！”
“那你的家的房子认不认？你爹的骨灰认不认？你母亲的墓地认不认？这都在硅少那里……”
张雨欣眼中好像有一个燃烧的世界：
“你们想要一拍两散？”
光头与之对视刹那，收回了目光：“好，你有脾气……点餐，所有豆浆都给我上一遍！”
“你捣乱是不是？”
“怎么不？做我生意？歧视顾客？大家看看啊，这女人看不起人……”
他话到一半，就被一把推飞，重重摔在地上。
云祥淡淡道：“别堵我门。”
“你找死？！”
一帮小弟撸袖子冲了过来！
云祥一边后退一边出拳出脚！
这些家伙看着凶悍，但却被他轻轻松松一击一个，或一头栽倒，或抱腿蜷缩！
就仿佛这些人用身体的软肋在向他手脚上撞一样！
这以少打多的轻松写意，引起了围观人群的惊呼，不少人拿起手机开始拍摄！
这都是【弱点窥破】的效果。
云祥原本就强悍的肉搏水平，在这能力的加持下，突破到了某种恐怖的地步；
他此时出手速度比之前至少快三成，行云流水，应对自如，比演练后的喂招还流畅！
原来战斗时他还要伺机而动，看一步向三步，但此时他已经可以不假思索了——
只需要冲着对方防御漏洞处的红色区域给一拳，就没有一个能站着。
见手下全灭，光头抽出一根棍，打开开关，咔咔冒电火花！
“高手是吧？你再来试试！”
然而，他刚往前没走几步，就发现自己被一帮手持棍棒砖头的街坊包围了！
“哟，哪儿来的不长眼，敢来679所的地方闹事？”
“没听过奋进街的名头，看样子不是什么人物。”
“哥们儿你路走窄了！”
那人退后一步，色厉内荏地嚷嚷：“干什么干什么？混哪儿的啊这么横？！”
“混哪儿的？有意思，你到我地盘问我混哪儿的。”
人群让开，纪汗青背着手走到跟前，腰上的手枪分外显眼。
那人旁边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小弟凑过来提醒：
“老大，这里的人好像跟五十年前的事有点关系……”
这人一皱眉头，比了个大拇指：“牛逼，认栽，撤！”
临走指了指雨欣：“有种在这儿躲一辈子！”
雨欣感谢大家的帮忙，要一人送一份豆浆，结果大家都不收。
纪汗青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依旧挤出微笑：“维护这里是我们的责任，你安心做生意。”
身后响起一阵附和的笑闹。
云祥凑过去打招呼：“纪爷爷，今天怎么到这儿遛弯了啊？”
纪汗青走到店里，左右看了看，叹了口气：“你爹还是没回来啊？”
云祥笑容收敛，点了点头。
“他是个勤奋人，辛苦好多年了……哎，厂里对不起他们啊，我也对不起……”
见他情绪有些不对，云祥笑着宽慰：
“纪爷爷您这是说什么话呢！我爸爸从小就跟我说，您是咱们家的大恩人，没有您就没有咱们这家店！”
纪汗青摇头：“当初我就不该顶不住压力，要是当初被逼着解散679所时，我拼死保下被服厂，大家也不会丢了工作……”
“纪爷爷，这是哪年的老黄历了呀？过去就过去了吧！这些年因为您的帮助，咱们大家伙儿不都过得有声有色的吗？”
云祥说着，突然皱眉；
他刚才战斗开启了【弱点窥破】，此时也一直没关。
借此，他发现这老人心肺比别的老人红得多，比没有胸骨保护的腹部都红！
“纪爷爷，你身体是不是有问题啊，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老人嘴唇颤了颤，叹了口气：
“我才检查过……没事，就是想见见大家伙。对了，说你做的那个新式早点不错，你给我来半斤。”
之后他不由分说留下钱，大踏步走了。
云祥赶紧找到平日消息最灵通的老头子：“纪爷爷感觉不太对劲啊，他是不是得病了？”
“老厂长没事，是……哎，梁会计昨天走了。”
云祥一时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啥？梁燕飞奶奶死……怎么会呢？！”
这是个很活泼的木族老婆婆，很喜欢小孩子；
他之前因为胖，不是腋下开线就是磨破裤子，都是梁奶奶给他补的。
“是啊，一天前突然就倒了，老厂长到医院守到昨晚，终究还是……我还第一次见他哭得那么伤心。梁会计比老厂长还小三岁，刚七十，怎么就……”
……
纪汗青提着一袋金丝酥，打开大门，突然发现内门虚掩！
他顿住一愣，然后双目放光，声音颤抖着边走边喊：
“燕子，是你吗？”
结果他走进去一看，是一老一少两个穿银色制服的人，眼神失望。
两人端端正正敬了个礼，其中年长的那位情绪激动不已：
“老士官长啊，你怎么真的老了呀！”
纪汗青情绪迅速收敛，一眯眼，下一刻精光一闪：
“你是姜寻？三炮打下若曼‘雷鹰’战机的姜三炮！”
“哈哈哈，可不是我吗？”
两人兴奋不已的拥抱，流泪，半晌才搀扶着坐下。
纪汗青叹息道：“当初在木域的峥嵘岁月，现在想起来真是恍如隔世啊……”
“是啊，当初可是好不容易才跟若曼的丛林部队打的有来有回，可惜，联军的主力竟然在土域莫名其妙就失踪了……嗨，输的是真不服气啊！”
他们就着热饮，吃着金丝酥，聊了半天往事。
姜寻叹息道：“老士官长啊，这些年你怎么不跟我联系啊？”
纪汗青摇头：“嗨！自从2956年联军战败，五行域解体，到处一塌糊涂，我哪里还顾得上啊？”
姜寻指着墙上挂的许多防毒面具，以及裱起来的军工表彰证书：
“你也是有心了，一直记得对兄弟们的承诺。”
“那当然，我对被化学武器毒死在木域的兄弟们说过，不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的……
55年我就回去就去学习相关知识，毕业后就去了679核生化三防研究所。
那时候一门心思搞研究，每天吃饭的时间都不够，过得恍恍惚惚，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我老伴照顾，怕是要被饿死！
可惜，战败后五域各地军阀越来越强大，逼得我们厂一路从东北的鱼州迁移到西南的虫州，最终还是解体了，连个谋生计的被服厂都留不住……”
纪汗青耿耿于怀。
“那样的动荡过后，人还在就很好了。”姜寻叹息，“真难为您在这样的条件下，还能做出l88这样的超级抗辐射药物来。”
纪汗青点了点头，猛一拉椅凳扶手，露出一根藏在扶手中的黑洞洞的枪口：
此时他的神色严肃无比，双目如电：“这是联军解散前封存的绝密信息，你怎么会知道？！”
他又警惕地看了眼他们臂章上的手握阴阳图案：
“你们这衣服是哪里的制服？你小子不会当了族奸了吧？！”
姜寻哈哈大笑：
“果然不愧是老士官长啊！我们竟然不知不觉就被你制住了！
放心，我要投敌就不会来找您这个战斗英雄了，不怕被你一枪给崩了吗！
我们这是土域空间安全局的人！”
“没听说过，干什么的？”
“这就要从三年前讲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