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谜一般的梦
没等许青栀开口,门口处,带着护士和助理前来的白忆,尴尬的发出咳声打断了二人。
“白医生。”
许青栀羞怯着挠挠头,想起方才男人对自己说的话,整个人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余光在瞥见啥事也没有的男人时,心里莫名窜出一股气,对着白忆又补充了一句,“麻烦你看看,他这除了背后的伤口,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话语饱含了暗喻,但白忆却是只听着字面上的意思,目光再瞧见她身上穿着的男士西装,心里很是如同明镜一般,折射出了二人可能发生的事。
难掩嘴角的笑意,白忆提着药箱就上前走到北庭夜身后,戏言着,“夜,你这有伤在身,还这么折腾,果真是年轻气盛啊,不过,我劝你……”
“再多话,信不信我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
即使男人背对着自己,但白忆也不难想象出此刻男人的狰狞可怕,只得低头 开始准备着为男人处理伤口。
“那个白医生,为了不影响你们,要不我还是出去吧?”
床对面,见白忆开始张罗着准备为北庭夜缝合伤口,迫于想要去拿避孕药吃的她,无疑是瞅准了这个绝佳的时机。
紧张的心情就此等着白忆的回复,许青栀甚至开始有些心虚地不敢去看床上侧躺着注视她的男人。
“你要是觉得自己碍事就去里面房间等着,出去做什么?”
没等到白忆的回复,北庭夜却是深谙着不悦的情绪,回应了她。
“……”
接不上话,许青栀只得沉默应对,索性趴着身子在病床边沿上,嘟囔着小嘴,任由男人抬手抚着她的头,哄她一个“乖”字。
这一幕硬q是令白忆几人看呆了眼,面面相觑着。
刚趴下没一会的功夫,其中一个拿着针筒的护士,出于考虑到北庭夜伤口脆弱的缘故,抱歉地对许青栀开了口,“抱歉许小姐,考虑到你身上的敏感源,这边还请你到里面房间等上一会,我们这边替你老公处理完伤口,你再过来好吗?”
“不是,我和……”
许青栀本想解释什么,但白忆紧跟着打断了她,“许小姐,这边就劳烦你去里面房间等上一会吧,处理这种穿骨的伤口,确实是不能接触任何无尘以外的人或物,有劳!”
无奈起了身,她本想跟护士辩驳,男人不是自己老公,但好像无济于事,尤其是在看见男人对护士称他是自己老公时,一脸享受的样子,心里更是哑然无语。
直到病床的隔帘拉起,许青栀这才踱步进了隔间的小房里,顺势拿起桌上一本厚厚的杂志,随后就无聊地窝陷在沙发里,翻阅起来。
杂志里,各式各样的快讯和时尚信息,遍布琳琅,包括时装周消息也搜罗其中。
尤其翻到服装设计赛的一页,许青栀更是一颗心都投了进去,翻动书卷的手也不自觉抚了上去,毕竟这可是她一直梦想跻身而进的行业领域。
而那一件件成品展示,对于她这专修的水准来说,虽是很一般,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至少这设计师拥有着她没曾有的追求权力。
如果不是后来的变故,或许,她也会是这本杂志上的传奇一页吧。
暗淡的眸直直注视了好久,直到眼眶快要发酸,许青栀这才不舍着合上了杂志,扔回了茶几上,被折腾过的身子,也在此刻泛起了睡意的惺忪。
没一会的功夫,她便疲乏地倒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度睁开眼,面前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耳边也只有沙沙的风声拂晓而过。
可自己先前明明是在医院的!
“有人吗?”
她想开口,但张合的嘴却是吐不出半个字。
隐约间,只见黑暗深处,有一道朦胧的光,忽明忽暗地闪烁着,而光里似乎还浅显着别番景象,似乎是北城的一片栀子林。
‘好孩子,快过来!’
正当她愣着神,脚底的步伐止步不前时,那道朦胧的光里,却是传来了明阑夫人的和蔼声音,紧接着一只白皙的手,随着明阑的身影,浮现在她跟前。
‘今天是你和我儿结婚的好日子,可别耽误时辰,快跟伯母走,换上婚纱,把婚事完成。’
面对着,这突然伸来的手,她不知是真是幻,心里亦是被恐惧所替代,只得害怕着,凝聚了魄力,方才开口问起那道身影,“伯母真的是你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害阿夜的,我只是一时被气昏了头。”
‘没事的好孩子,伯母没有怪你,时间快来不及了,快跟伯母走吧!’
渐渐,那道身影随着声音的减弱,开始化作一团黑烟,被光吸入了栀子林中。
不!不能消失!
她奋力伸出手想要抓住明阑的身影。
可指尖刚接触道那团黑影,转眼就消失不见。
“伯母!”
随着一声大喊,突然,眼前袭过一道白色的强光,刺痛着令她睁开了双眼。
“怎么?做噩梦了?”
坐起身,意识尚未苏醒完全,耳畔却是传来了一道冷冽的声音。
努力回复了神志,许青栀这才睁开了眼眸,回归到了现实之中。
“阿夜!”
许青栀猛然起了身,一把抱住男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却躺在了男人原本该躺的病床上,满脑子重复的都是那个梦。
“行了,一个梦而已,怎么还把你整得要死不活一样!”尽管身上病恹恹地没有半点力气,但他却是任由女人匍匐在自己身上,并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瞧见女人依旧不曾完全清醒,他又补充着问了一句,“难不成伤了我,对我有愧,然后睡觉做了恶梦?”
男人的话瞬间令她清醒了不少,松开了手,她这才回想起男人的伤口在自己睡梦前,又缝合了一次。
小心松开了手,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许青栀歉疚地低下了头,“差点忘了你还受着伤,怪我一时贪睡,还做起了梦,都没好好照顾你!”
话落,她小手不安地搓搓了衣角,模样乖巧得如同一只惹人怜的小白兔。
“无妨,我就当你在备孕,如何?”男人勾唇轻笑,却是惹得女人一阵皱眉的呵斥,“呸!我才不要孩子呢!”
缓了一阵,她收敛了神情,仰头头望向了拥着自己的北庭夜,“阿夜,你知道吗?我方才梦见了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