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观察敌人
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吗？
处在小山顶的五人正俯视着山下景色的同时，也在分析着地形，商量着进攻与撤退的路线。
待阳光装满肉眼所及处时，林府大宅里也开始有人头蠕动。
小山虽和林府相距不算远，但五人处与地下室的那屋子相距也有着一千米远，看到的人，就如蚂蚁走动，见点不见型。
萧龙问道：“为何还要待在这？还有什么好看的吗？”
老人道：“不清楚敌人的动向，就跟蒙着眼睛与人对战没什么区别，想成大事，哪能像你般怕麻烦。”
萧龙想着老人是个偷盗专家，这方面说不过，唯有叹气道：“唉，我饿扁了，等下你们抬我下山吧。”
周凡拍向萧龙的大腿，道：“干活呢，哪能老想着吃，要是他们现在全走了，让你去搬，你搬的动不？”
萧龙想着又是，勉力打起精神察看，可是不看还好，认真看两眼后反而有点困意，不耐烦道：“看来看去都是这个样，你们看就行了，真要搬再叫我。”说完就大字朝天。
监察工作确实枯燥，看不多久，周欧许三人也觉无聊，平时话少的欧文反先提出话题，道：“老爷爷，我想问下，在那个最高处峭壁上的风口是怎么弄的，为何外面一点痕迹也看不到，另外两个我还能想的通，就那个不懂。”
周凡也道：“其实我也有这个疑问。”
老人依然目视林府，嘴上道：“很简单，就是要一个能御气飞行，并且对斗气操控精湛的人。”
老人虽没说清楚，但几人也能想得到大概，操控斗气去钻岩石，并且位置、大小等一些细节都要把控得当，否则看不到的管道必摆放不了，也不能与其他管道完美相接。
对四人来说，这种能力还有着很遥远的距离，毕竟四人会拿袁香主来作对比，想着或许他也做不到，但在老人口中却说的好像真的很简单似的。
小蓉道：“做这个的人要很厉害才行呢。”
欧文道：“依我看，能设置这一套防御系统的人才厉害，外面都那么多门道，我想那屋子里应该也有着不少设计巧妙的机关。”
周凡点了点头，问道：“谁设计的呢？”
老人没有回答，小蓉先道：“我想那人肯定很聪明，不过老爷爷也很厉害，全部都能破解。”
“呵呵，小丫头的嘴巴最甜。”
对老人而言，显然很多事情都想传授给自己的孙子和其伙伴，但这关系到欧阳家族的机密，又不能说的太多太详细，唯有避重就轻。
萧龙道：“嘿，这么厉害的机关，里面肯定是专门放好东西，这次若成了，以后我们都可以去偷他们别处的宝物。”
“你这想法很危险，以后我不敢说，但十年内，你们可别有这样的念头，否则得不偿失。”
“切~你放心啦，我们肯定会带上你的。”
老人说东，萧龙答西，以为老人怕不带上他，没有意识到这种想法的危险程度。
夏虫不可语冰，老人懒得在其身上多费唇舌。
周凡道：“这次老爷爷只是帮我们完成任务而已，又不是想要得到什么，而且人家也不一定是每处机关都一样，万一被逮到可就完蛋了。”
“说一下而已嘛，我也不是真的想。”
在几人闲聊之际，林府内的人头走动越来越频繁，渐渐地，人点开始往门口聚集，似乎是要集合的样子。
周凡道：“看来他们真的今早就要出发回去。”
欧文道：“那我们现在回去准备，今晚行动？”
听到回去，萧龙兴奋地坐起，道：“可以回去了？”
“不急，跟上去看看。”
萧龙听的又躺了回去，而后被周凡拉了起来，半拖半拉着走。
“走，别想偷懒。”
“我已经饿的没有力气了，你背我过去吧。”
小蓉嬉笑着加入，拉起萧龙的另一只手，帮忙拖拉，随即五人脱去穿着的夜行衣，进入到移动监察的行动中去。
几人吃过上次的亏，绕着山路远远的吊着居云部队而行。
待大部队出了临山镇后，老人命几人加快脚步前进，好提前在一处蹲守，以较近的距离观察。
由于大部队是沿着固定路线而行，五人在一处蹲守好不久，就等来了目标。
与昨日一样，大队人马没什么两样，中间依然是运输着大箱子，只是五人知道，其中一个箱子的宝物已经放在了地下室。
虽提前选好位置蹲守，但怕被发现，距离依然很远，看不清人样。
随着大部队逐渐离开五人的视线范围，老人依然没有新的指令。
目标走远，周凡才敢话语，问道：“现在我们。”
“再等等。”
过了一会，大部队消失的方向，有一马车回头走来。
“你们猜是谁呢？”
欧文道：“是林笃策？”
老人点了点头。
林笃策会送行，被老人算中。
萧龙兴奋道：“好呀，原来是要埋伏他，嘿嘿，他完蛋了。”
“不是要埋伏他，他身边有人，以你们现在是打不过他们的。”
老人转过身来道：“这次的监视，主要是要验证我之前的判断，同时也要清楚知道对方是否按着预想的那样行动，否则就要改变策略。”
萧龙道：“那你判断对了吗？”
“嗯，他们刚才走的人数和来时是一样，虽太远看不清是否会有调换，但我想他们不至于高明到这个地步。”
四人略感诧异，没想到老人竟观察的这么细，虽四人当时也有记录对方来时的人数，但当时只是按任务要求来做，并没太过在意，像刚才就没有去细数对方的离开人数是否和来时一样。
周凡挠头尴尬道：“我刚才就没去细数。”
“所以说，无时无刻都要保持警惕与精神的高度集中，不要为完成而完成，像这个林笃策现在就是个例子，若我们实力强一点，他就回不去了。”
四人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之前都是教内小打小闹的考试与比赛，最高水平的也就是不久前的选拔赛，这突然上升到真刀真枪的博弈，登时显露出了不足，对人心的猜测与应对，与老人差距十分巨大。
老人的一句“回不去”，和萧龙的“完蛋”是两个意思，四人也从老人那严肃表情看得出来，不禁自责起来，因为自己对待这场博弈，还没上升到该有的态度。
老人稍缓语气道：“你们还小，首次面对这些事情难免会有遗漏，多经历点就好。”
周凡小队在这年纪里算是出类拔萃，同龄者即使是足智多谋的简易齐，几人都是旗鼓相当的有商有量，与老人同一战线时，反被压制了主动性，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
老人也清楚这点，在一切皆在掌控中，大局已定的情况下，道：“现在我该做的都差不多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们。”
小蓉讶道：“交给我们？”
“什么都让我老人家想，那可不行，你们得积极点。”
“啊？那怎么办呢？”
萧龙兴奋道：“那也不错，依我看，先回去吃饱了再说。”
周凡想吐槽一下，但此时自己也感觉饥饿，貌似也是不错的提议，但欧文道：
“我们会监视他们，同样的，他们也会监视我们，就像昨天那样，他们就派了人来跟踪我们，为避免暴露，我们不能从大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