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农门老太婆(8)
江梨见这一幕,整个人被吓傻了。
听到谢琅催促,迟迟没有动作,而林大贵被谢琅按在桌子上挣扎的剧烈,随着他的抖动,他身后的椅子发出‘嘎吱’地声响。
“娘,他是我夫君啊!”江梨直接哭了出来,让她给谢琅递菜,那就是在间接谋害自己丈夫的性命。
谋害自己丈夫的性命,要是传出去,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他为娶你,强行毁了你的清白,毁了你的人生,你不恨?他在娶了你之后,非但没有尊重你,侮辱殴打算是平常,时不时去外面寻花问柳,你不恨?他们全家趴在你身上,吸你的血,你不恨?你的脾气就这么好?
你在将他当成丈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有没有把你当成妻子?这家人有没有把你当成家人?”
谢琅平静的话让江梨瞬间呆滞在了当场,她想起自己没嫁过来的时候,既不用干活,也不用被打,更不用伺候人。
生活虽然过得平淡且无聊,但也没有嫁过来这般的痛苦。
“我话已经说得够多了,已经不想再说了。选择权在你,你可以选择要不要将菜递过来,当然,如何选择,我劝你最好慎重考虑。”
别人的人生选择,谢琅一向不喜欢插手。
她又不是人生导师,能说这么多,已经够意思了。
若对方还不清醒,她也不会继续劝说,多说无益。
江梨还在纠结,摆在她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不选择递菜,保持缄默。
另外是选择给谢琅递菜,那也就意味和谢琅站在一边,谢琅不管是不是妖怪,但绝不是她的婆婆,一旦选择就没有回头路了。
江梨闭上眼睛,想到尚在闺阁中的平淡与幸福,再想到嫁过来后的种种刁难,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林大贵。
似乎下了某种决定,江梨将桌上的饭菜端起,然后往谢琅这边走来,整个过程中,她的身体是颤抖着。
“不……呜呜呜呜贱人,呜呜呜。”林大贵见到江梨的动作,双眼瞪得通红,恨不得将她给掐死。但由于喉咙被谢琅插着漏斗,所以连话都说不清楚。
见到林大贵欲要撕了自己的眼神,江梨心中一阵发颤,谋害自己的丈夫,若在以前,她根本就不敢去想。但现在,谢琅将这个可以亲自报仇的机会递给她。
谢琅方才说得对,他从来就没有把自己看作妻子,那自己又何必将他当成丈夫。
在顷刻之间,她似乎完成了某种心灵上的蜕变。
端着饭菜的步履变得平稳,不再颤抖,然后将手中的饭菜递给了谢琅。
“不不不……”近乎崩溃的从林大贵喉咙里蹦出,再配上他扭曲到了极致的表情,就像是一头被绳子拴住的野兽,让人不寒而栗。
下一瞬,谢琅将这碗菜全都倒进漏斗里面,由于漏斗的管道径口很小,所以饭菜倒在上面并没有流下去。
谢琅早有预料,又变出一个挤压漏斗的器具,将器具放在漏斗上,使劲地按压下去,放在上面的食物就顺着长长的管道流了进去。
然后令江梨端来一旁带着骨头的肉,谢琅轻笑一声,连骨头都没去掉,直接将其通过漏斗给林大贵灌了进去。
“呜呜呜……”林大贵还在不断挣扎,双手没有力气,双脚不停地蹬着,蹬着蹬着就失去了力气。
喉咙被堵住,他根本就呼吸不了,再加上谢琅一碗又一碗地往他的喉咙里灌东西,这让林大贵不断发出‘呜呜呜’的哀嚎声,听来就让人觉得凄惨无比。
还未被谢琅收拾的林铁牛则是一脸骇然地瞧着林大贵的惨状,林大贵每抖动一下,他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一分。
这决然不是因为他对林大贵的父子之情,而是因为他仿佛见到了自己未来的惨状。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给林大贵灌了七八碗米饭和三盘菜之后,已经再也灌不进任何东西了。
此刻的林大贵,腹部高高隆起,就像一个怀孕的孕夫,泪水和汗水浸湿了脸庞,双眼中透露着深深的绝望。
谢琅见此,才将漏斗从他的喉咙里抽出,漏斗一抽出,再加上没了谢琅的禁锢,顿时没了支撑点,直接倒在了地上,腹部着地。
“咳咳……呕……”咳嗽声不止,林大贵孱弱地喘息,双手恢复了力气,往喉咙里面探去,想要将谢琅灌入肠胃的食物呕出来,然而他干呕了半天,却没有咳出一点食物。
只能急着在地上不停喘气,口水从他的嘴角处流了出来,样子看起来很是凄惨。
谢琅朝桌上望了过去,目前桌上的饭菜已经去了五分之四,只剩下一些骨头和鱼刺,就连米饭也所剩无几。
林铁牛还在一边狂吃,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滴落下来,边吃边朝着谢琅求饶:“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把这些都吃了,我都吃了,你放过我……”
说着还不停地扒拉着一口米饭艰难地往下咽,随着他的进食,他的肚子也撑大了起来。
“桌上的那些骨头你还没吃下去呢!”
谢琅看着林铁牛的疯狂进食,然后瞥了一眼桌上的骨头鱼刺,幽幽地说道。
“不……不……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放过我,求您了。”
林铁牛面容惨白,仅一瞬间,就离开了座位,跪倒在谢琅脚下。
重重地磕头求饶起来。
“你觉得我像是别人一磕头,我就会放过他的圣人吗?”
“你……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妖怪,是恶鬼,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林铁牛朝着谢琅歇斯底里地狂吼,他都这样了,为什么谢琅还不放过他。
她不是妖怪,就是恶鬼,专门折磨人的恶鬼。
“因为,我喜欢看着你们痛苦,再看着你们绝望,更喜欢看你这种想杀了我,却只能咽下屈辱在我面前使劲求饶的模样。”谢琅笑着说道,她最喜欢的就是折磨渣渣,并且看渣渣被折磨到流露出的极度痛苦的表情。
也最喜欢给人希望,再给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