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陈年旧事
“你说什么?”
高中乐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摇晃着侍卫的肩膀,再次问道。
侍卫硬着头皮说道:“大人,小爷说地牢里的张大人是冒牌货”
假的?
真的又在哪里?
高中乐感觉脑子要炸裂,张大人一个废人不可能在他和面具男打架的时候跑的,那么只能是提前就跑了。
“敢耍我,张宪,我们走着瞧”
另一边
蜗居在破旧的寺庙里,一个身着乞丐衣服的女子蹲在地上,查看张宪的伤势,“大人,咱们还是离开岚城吧!”
岚城现在不是好地方,太危险了,张大人如果继续呆在这,很快就要发高烧,烧没了。
张宪无力地咳嗽不,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一点红晕,“咳咳咳,住嘴,为殿下大业,我等身先士卒有何不可?”
女人耐心的给张宪擦脸,本意就不想继续这样下去,“大人,殿下这是要您的命,岚城是陛下的,我们斗不过高统领,更斗不过陛下”
张宪不以为然,他吃过多少懵亏,这点伎俩就被逮住,也不用做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志儿已经成功被他们抓住,短时间内不会对他怎样,本官不需要他投靠高中乐那鳖孙子,老老实实活到本官亲自去见他就行”
现实很美好,如果九冥没有读出他的记忆,张宪的计划可以是天衣无缝。
九冥掀开张志的面具,纯银打造的面具镶着少量的宝石,耀眼又迷人,“瞧瞧,我们张大少爷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张志听见了他的落井下石,他不认识这个孩子。
在地牢房间内透出迷惑的视线,“什么张大少爷?”
九冥静静地看着他表演,扔给他一个长命锁,“张宪张大人的养子张志,再装下去,怕是自己都不知道本名叫什么了吧!”
张志怎能忘记自己本名,张启明这个出生之前爹爹就满怀期待起好了名字,他认贼作父多年,没有得到重视,没有实权,如今落入他们的手里都是张宪逼他的。
“你怎么知道?”
有什么是九冥不知道的,只要你有记忆,无论多么厉害,九冥还是能看到部分记忆的,“我不仅知道你是张宪的养子,还知道你们的计划,张宪没有告诉你,他的冒牌货是谁吗?”
说来可笑,张宪的冒牌货本名就是张宪,一个真正的豪门贵族的小少爷,真惨,交到一个‘知心朋友’,一辈子成了假货的替身。
张志闷闷的摇摇头,张宪啊,一个在朝廷说得上话的大人物,怎么会告诉他一个养子,“不知道,父亲他…不喜欢我,没理由告诉我他的秘密”
“真惨,张启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代价让你杀了张宪,你能做到吗?”
九冥不免为他感到悲伤,根据贵妃娘娘给的资料,二十五年前,张启明的出生日便是亲爹的受难日。
爱子如命的张宪邀请好友程涯到府上一聚,当晚出生的张启明被迫换了个爹,被奶娘带走抚养成人,十三岁投靠‘张宪’,认贼作父十二年,做的多少肮脏事,亲爹亲娘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专做伤天害理之事,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吧!
张启明没办法,可以手刃仇人的机会屈指可数,那个女人除了张宪一个弱点没有其他的,百毒不侵,“我不知道他藏在哪里,他太聪明了,带走了那个女人,我找到了也打不赢”
九冥嫌弃地松开他,斗志都没有,拿什么报仇,“啧啧啧,你如果是这种心态,这辈子只能看着杀父仇人老去”
“不是的,那个赵舞神秘有可怕,我私底下刺杀程涯,每次都是快要得手,赵舞神出鬼没的给他解围”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张启明永远差一步就能要了程涯的命。
九冥看看花花又看看江江,纠结选哪一个,“一个废人而已,我给你找个帮手,提着程涯那个老头来见我,要活的”
死的对他没用,而且两个人带不来一个活口,那就是无能。
花花和江江要是这个都做不到,还是换一个‘保护’他的人比较好。
花花一听可以打架,眼睛里就像有星星,噌的一下抓住张启明的手跑出去,生怕九冥后悔,“小爷,我想看看最近有没有松懈”
藏身的地方不需要九小爷吩咐,她最近跟在小爷身后随时随地动脑子。
一个废人和一个女人不想引起别人的闲话,躲的地方必须偏僻而且常年没有人居住,只能是城南的小巷,那边积水严重,一个废人居住在那里,腿脚会疼痛难忍。
还有一个地方干燥,没有一条河流,经过那里的人少之又少,而且那边有一座破庙。
对程涯和赵舞来说,那个地方就是量身定做的宝地,出门向东走,就是闹市,消息灵通,穿得稍微破旧点,很难引人注意。
赵舞摸着地上的泥土,满脸都是稀软的黑泥,鬼鬼祟祟地坐在闹市边边上的拐角,听着他们的谈话。
卖菜甲:“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城里昨夜有大动作,一群黑衣人带走好几个贼人”
卖菜乙:“这一天天的,净说胡话,也不知道谁才是贼”
卖菜丙:“你这小娘们,消息一点不灵通,昨夜的动静不小,听说那户人家就一个奶娘,得了大户人家的赏赐,她一人住在尾安巷,昨夜住在她家的好像都是霸占她房子的贼”
买菜的人东瞧瞧西瞅瞅,看到没什么人注意这边,看不上那群人,“依稀,这都是什么人啊?欺负一个老人,说贼丢面”
几人脑袋凑到一起,连连点头,要不说呢,一个老太太还是女的,家里突然有那么多人,不是那些穷鬼霸占房屋,还能是什么。
“这位大哥,你说的这就不对了,贼好歹有点面子,打家劫舍也不能成群结队,没准就是什么叛党”
赵舞听个大概换个地方继续听。
“张少,庙像后面藏着一个脏兮兮的老头,是你说的那个程涯吗?”
花花站在寺庙顶上,一只手捂住嘴巴鼻子,另一只手指着结了很多蜘蛛网的神像下方。
程涯眼睛紧闭,头发沾满了汗水,陷入了噩梦,不断地摇头。
看在程涯养他十二年的份上,张启明没有嘲讽他,感慨着当年他的风光,“老年不顺啊!偷了别人的人生,他还能活到如今,不错了”
花花怜悯的看了一眼张启明,对仇人心软就是对爹娘最大的不忠,“张少年轻,对他的仇恨瓦解的差不多了,不生气、不趁人之危有点傻”
赵舞离开破庙打听消息去了,不如把她主子换到其他地方好好伺候,再来接她。
“花小姐,他双腿就是我废的,身体越来越差也是我的手段,自始至终我就没有放下过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