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可怜的女人
原来，女人名叫栗七七，傈僳族，云南腾冲人。家里兄弟姐妹众多，她排第七，才取名七七。
那里男尊女卑。女人不仅要赚钱养家，还要料理家务和带孩子。男人却不做事，只是 游手好闲，哪儿凉快哪儿待。好在那里是山区，男人也干不了什么坏事儿。
那里的人，皮肤普遍较黑，。栗七七在当地，得上算是长得比较好看的姑娘。
由于家里姐妹 多，生活贫穷，十八岁被迫嫁给了当地 一个村长 的儿子。十九岁就生下一个儿子，二十一岁生下一个女儿。虽然辛苦，倒也幸福。
然而 ，这样 的日子，没过几年。在她儿子七岁那年 ，也已经读小学 。她到县城腾冲一家玉石厂打工。
六月 十八日 ，那是一个黑暗 的日子。她像往常一样，早上送儿子去学校后，自己去腾冲工作。
从家里到学校，必须 经过一条黑河桥，儿子他们也有同伴，有大的，也有比儿子小的。所以，一般只是早上送到学校，下午放学后，都是自己回家 。
这条 黑河有一个来历 。从柱状节理地质公园环线走出来，就是黑水河。
说是黑水河，看似黑黑的，其实非常清澈。主要是河中石和光的作用下，看起来像黑色 的水。
黑水河是在溶岩的作用下，水流出 地表面的一种形式。由于它的出水口，每年 在夏秋时节，会流出成千上万的黑色小鱼，所以叫黑水河。
言归正传。那天 下午放学后，，她儿子和一些同伴，回家经过黑水河。
正要过桥时，有一个大一点的孩子，看到黑河 里有很多的黑鱼。
他翻过护栏，跑到河边，企图去抓到黑鱼。
其他孩子也跟着翻越护栏去抓鱼，她儿子也不例外。小小身子更容易从护栏缝中穿过去 。
他刚穿过护栏，站到 一块大石头上。可谁知，大石头不稳，摇晃了几下，小小身子没站稳，倒了下去，湍急的河水，就这样无情地卷走了他。
他像一片落叶，在水面上飘到下游。
其他 孩子都 吓懵了，哪还敢呼救，腿脚发软，连滚带爬地跑了。
她的丈夫和公婆，把一切 责任，全推 到她身上。认为。如果 她不去腾冲打工，儿子不会死。
在失去儿子的悲痛、和家人的指责谩骂下，本没有多少文化的她，承受不住双重的打击，精神出现异常。
丈夫更是不把 她当人看，还狠心把她赶出了家门 。走投无路的她，又身无分文，一路乞讨，漂泊到了京都。
一路的艰可想而知。真是可怜的女人。
由于 她的方言太难听懂，黄利去都是用文字，才知道她的情况 。她能听懂别人说的话，就是不会说普通话。所以，别人也不知她说什么 ，以为她是疯子。
黄利云说：‘你愿意留下来 ，帮忙做家务、带孩子吗？’
她在纸上写‘非常高兴。’
‘不过，有个条件，你必须学会说普通话。’
这回，她用塑料普通话说：‘好。’
‘可以。’
自从有了栗七七，黄利去根本不用做家务活。饭菜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她请假 休学。
这天下午，周纠和王教授来到她的出租屋看她。
‘师母，纠纠，你们怎么来了？’
‘你这孩子 ，好久不见了，我们担心你，就来看看。’师母 说。
‘嗯，很好。气色红润，肚子越来越大了啊！’
栗七七马上泡好茶水，恭敬地送到他们面前，接着水果拼盘也端了上来。
师母 看到，说：‘利云，这阿姨不错，做事 麻利，很有眼力见。主要是，把你照顾得很好。是从哪里找到的？’
周 纠说：’利云妹妹，你有什么需要 我做的，或者 是你做不了的事。我乐意帮忙哦。’
黄利云开心道：‘纠纠，你看，我家里需要 做什么？有个能干的七七，轻活重活，她全包下了。’
王教授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小家伙们在里面不安分呢。王教授高兴地说：‘利云，他们在里面向我打招呼呢。’
肉眼 可见的胎动，周纠也很想感受一下。黄利云看出 他的心思，笑着说：‘舅舅是不是也想来感受感受，外甥的问候？’
周 纠受宠若惊：‘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伸出 白皙修长的、微微颤抖的手，放在黄利去的肚皮上。小家伙 们像听话的小孩，在里面拳打脚踢。周 纠两眼放光，真神奇。
‘学长，你以后娶了老婆，就知道老婆的不易，也就知道心疼人。’
王教授也附和道：‘赶快找一个，我都迫不及待了。’
‘妈妈，这两个孩子 还没出世，你就想我的事儿。你怎么抱得过来。’
‘哈哈哈哈。客厅里一阵笑声。
不一会儿，饭菜都端桌上了。几人坐下，七七在厨房。
黄利云说：’七七，来吃饭了。‘
’你们先吃，我等一下吃。‘她现在能说简单的塑普话了，但也能听得懂。
师母边吃边夸赞：’菜做的不错，好吃。‘
‘好吃吧，我没有骗你吧。师母，以后要常来哦。’黄利云笑道。
饭后，黄利云问问纠纠：’纠纠，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奇怪，我查了美国所有， 有名的大学。计算机系都没有康磊这个人。’
难道，他出事儿了？‘黄利云担心问道。’
‘不会。’
‘那怎么没有他的消息？’
‘可能改了专业。’
‘不可能。计算机工程研究，他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
‘那我再查查。’
‘谢谢！’
时间真快，黄利云到了预产期。
这天 ，师母打电话问她：‘利云，你有没有感到不适？’&39;
&39;没有，师母。’
‘我看，现在没有感到不适，也许 过一会儿就有了。还是先去医院吧！我让纠儿来送你。’师母 很关心她。
‘好，麻烦师母。’她把一些该准备的婴儿衣物和牛奶，全部准备好；把学习工作上的一些 事宜放一边，等着周纠来。
下午，他们到了医院，办好 住院手续，把一切 该准备的准备好，只等宝贝面世。
医生帮她检查，说：‘现在还不到时候，你静心等候。去做你想做的事。逛街啦、吃饭啦、多走动走动，对生产好处。
她对周纠说：’纠纠，你先回去吧。医生 都说了，还不到时候。’
‘好。有事一定要打电话 。我下午再 过来。’
‘好。’
等周纠走后。‘七七，来，扶我去溜达溜达，顺便买点水果。’
现在她的肚子像一个大鼓，看不到脚下 的路，走起路来像企鹅，她的脚也有点 浮肿。
栗七七扶她到从妇产科，慢慢 地往外面走。
俩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时间也快十一点了。‘七七，我们 去吃中饭。’
‘好。’
俩人找了家餐馆坐下。‘利云妹妹，趁还没有发作，多吃点喜欢的菜，一旦坐月子，就不能随心所欲。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发作。最好吃饱，尽量吃饱。到生产时就有体力。’栗七七告诉她。
‘好。谢谢七七。’
栗七七不好意思，说：‘对我还要谢谢。照顾你，是我的责任。’
自从她怀孕到七个月时，她的胃口一直很好。她向来喜欢吃辣，又喜欢 吃豆腐。她点了麻婆豆腐，酸辣鱼和一个青菜。
这顿饭她吃得特别 香，也吃得特别 饱。
俩人开始 往回走。肚里 的宝宝也很懂她似的，很安静。
走了好一阵子，她们才回到医院。
‘利云妹妹，你睡一觉。’栗七七说。
‘’好，你也休息。走了很久。’
这一觉，黄利云睡得特别香，栗七七在她睡着后，帮她摸摸腰部。因为她的肚子太大，腰部受压，经常腰疼。她一直睡到 下午四点多。
‘七七，你一直没有休息？’
‘我不困。’
‘谢谢你。’
‘应该的。’
‘七七，有你真好！’
‘利云妹妹，你千万别这样 说。你如我的再生 父母。没有你，我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也许死了都不知道。做这点事。算什么。你现在不饿？快五点了。要不，我去 买饭？’’
‘不用去 买，订个外卖得了。’
‘那不行。’说完 ，她去买饭。
事有凑巧，他们刚把一切事情都 准备好，饭也吃饱了，黄利云开始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