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凌大富和老莫父子的缘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们来说说凌大富和凌风的事儿。
话说前一些年的夏天,凌风以优异的成绩考进省城大学东海大学。
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凌风发了愁,一是父亲行动不便,二是没有钱上学。
尽管凌风是大山里第一个走出去的孩子,也是第一个大学生,因为贫穷,大家也是不会过问的。
凌风不敢对父亲说实话,谎称没有考上。
父亲也不再说什么,他说:“一切都是命,强求不得。”
一天,凌风记得清楚,父亲凌大富站在院里,正在叮嘱他,如何打理行囊,注意爬山的事项。
凌风正在准备上山,为的是扛起这个家。
凌风一抬头,看到一老一少站在院子里。
十来岁的小男孩,蹦蹦跳跳,来回地穿梭在院子里。
凌大富问:“老哥!你找谁?有什么事?”
那个人说:“就找你,凌大富,你的儿子凌风考上了南江大学,你不知道吗?”
凌大富问:“真的吗?风儿,你怎么不告诉我,是我害了你!”
凌大富泪如雨下,凌风也是泪眼婆娑。
那人说:“我想让他上大学,不知道你同意吗?”
凌大富说:“如果你让他上大学,就是他的再造父母,不知道如何感激您!”
那人说:“不用谢,我们父子也不是无偿帮你们的,就是要把户口安在你们家。我知道你有一个哥哥在你小时候失踪,我算是你的哥哥,这个小子算是你的侄子,怎么样?你也不吃亏。
放心,我们就是穷要饭的,只是没有户口,不是为非作歹的人。
也不会有其他的附加条件。”
凌大富想一想,认为可行,是比较合算的事,既解决了凌风上学的问题,也帮了别人,一举两得
于是凌大富说:“可以,按你说的办。”
这一对父子,就是老莫、莫休。
凌大富领着老莫爷俩到村里各家认门,也就是送一些小礼物,说明凌大富的哥哥凌云和他的侄子凌霄回来啦。
山里人也实在,自然是热情招待的,算是接受了老莫父子,自然也需要证明。
其后,凌大富、凌风、老莫父子,奔波于公社、大队部,还有给乡亲们之间,把凌风上学的资料,以及老莫父子的户口搞定。
就这样,老莫有了一个新名字叫凌云,莫休有了一个新名字叫凌霄。凌云的名字是老莫的几个名字的一个,凌霄是莫休的的几个名字的其中之一。
因为走到哪里,就要融入当地生活的缘故,他们有藏族同胞的名字,也有维吾尔族兄弟的名字,满族哥们的名字,其余的如彝族,苗族的也有。
反正便宜行事,他们会讲几个民族的语言,老莫就是不会英语,俄语,否则,整一个外国人的名字也有可能,或是北方大国人的名字也有可能。
关于户籍,用老莫的话说:“以前,不要身份证,大队开一个介绍信就可以啦。现在,不行,将来有一天,身份就会是自己的名字一样,是不可以随意更改的。”
老莫的意思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能搞到就搞,至于有什么用,他是不在乎的。就如老莫和莫休的名字,就是嫁接的东北一个大山里的一个守林员的姓,像凌姓一样,来一个移花接木,老莫就成了根正苗红的莫守仁,莫休就成了实实在在的莫休。
所有的名字里,老莫最是喜爱莫守仁三个字,莫休也是叫的最多的名字。
一般人老莫不告诉他们,只有认为亲近的人才知道“莫守仁”三个字,也就是他们父子相互知道了。
其余的名字,以所处的情况判断,随口答曰,倒也不是怎么考虑。
话说他们云游四方,就有逛到了林阳县。对于林阳县,他们知道的不少,更多的时候是路过。老莫喜欢下象棋,棋艺还不错。没有事儿的时候,就会到街边,或是公园里,看人下棋,有时候,手痒,也会下几盘。
一次偶然的机会,在林阳县街头下象棋的时候,老莫的对手是一个县中学的老教师黄叶,俩个各有输赢,便也惺惺相惜。
说话也就多了,老教师黄叶突然叹气:“人的命,天注定啊!”
老莫笑道:“教授,你为啥发这个感慨?”
老教师道:“我有一个学生凌风考上了南江大学,却是没有钱上大学。你说可惜不!”
老教师感叹人的命运,说起凌风的状况来。
可惜的是,老教师黄叶的几个工资无以接济凌风,其他人又都默然。
一个有才华的孩子,因为贫穷而淹没在大山里,是老教师的心病,一有时间就说起来,还是叹息不止。
老莫掂量来掂量去,认为有投资的必要。
假如凌风有了成就,一定不会忘恩,有一日发达的凌风,可以为他提供一些方便。
再者,老莫终究有一天会老的爬不动,不得找一个落脚的地儿。
凌风家是再合适不过的。
老莫思谋着,自己的钱不多,可以想办法,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最终,老莫决定帮助凌风度过难关。
所以就有了两家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结果。
于是,老莫就成了凌大富的大哥凌云,凌风的大伯;莫休就成了凌大富的侄子,凌风的堂弟。
老莫父子的户籍落在长平市林阳县屏峰山,也就是顺乎情理了。
老莫是不会在屏峰山生活的,把凌大富带到长平市,在集贸市场附近租赁了房子,安定下来。
打发凌风上学,老莫他们算是安定下来。
凌大富行动不便,在老莫的照料下,好了许多。
房东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太太,人们喜欢称她林奶奶。
她的儿子在煤矿上班,一次,瓦斯爆炸,埋没在矿井里,没有了消息,矿上给了几个钱,生活上过的去。
儿媳妇不堪忍受寂寞,跟一个男人跑啦。
留下一个孙子林成虎,一个黑乎乎的小孩,八岁,大家叫他黑子。
不怎么上学,成天在大街上溜达,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伙同一帮小孩子,没有干让人高兴的事。
林奶奶追不上他,打不了他,就任由他去,上好上歹的随天意。
自己能动,在集市贩菜,倒弄菜筐子整几个零花钱为生计,靠出赁房子落一个整钱。
自从老莫父子到来,情况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