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窥破虚妄，声来八方
“废物，换了一只眼睛还是看不到。”
“他为什么没换耳朵？是不是看不起我？”
乔栋乔梁在心底交谈。
成为诡异之后，两个双胞胎不仅获得了欺骗视觉，听觉的能力。
双胞胎的特殊性，让他们心灵相通。
“我们的好老师开始有自己的秘密了。”
“竟敢瞒着我们兄弟，他该死。”
“等会儿考试结束，我们再问他的秘密。”
“如果他不说，就把他送进食堂的大锅里煮。”
“你好坏啊，哥哥。”
“你也不差，弟弟。”
双胞胎兄弟满是恶意的盯着张长栋的背影。
随着考试时间过半。
教室门忽然被踹开，一个男生迈着吊儿郎当的步子走进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份档案袋。
“王展，你送答案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这么慢怎么不去死！”
有学生开口便是恶意满满。
“我有什么办法！那个老婊子胃口越来越大！”
“如果不是正好抓到一个从图书馆悄悄溜出来的蛆虫，那个老婊子连我都想吃！”
“还有，你敢骂我！我杀了你！”
王展把档案袋扔在讲台上，一把扑向刚刚开口的学生。
两个人厮打起来，各种手段都用上，打的血肉横飞。
其他的学生看都不看，全都冲向档案袋。
档案袋被撕烂，里面正是考试答案。
教室里开始恢复平静，拿到答案的学生开始答题。
王展和那个学生打了一会儿也停手了，但模样极为惨烈。
那个学生脑袋被王展用椅子捶的凹陷下去。
王展的一只眼睛也被戳烂，往外汩汩冒着血。
但对诡异来说，这种程度的伤势完全不用在意。
王展坐在乔栋的位置上，把乔梁的卷子拿过来，开始抄答案。
“那个老婊子这次吃饱了，下次考试我可以很快把答案拿过来。”
“但是下下次就不一定。”
“这个玩具玩够了，就杀了吧。”
“重置考试流程，让那个老婊子饿上几天就好了。”
王展一边写卷子，嘴上也没闲着。
“杀了不就好几天没得玩了？”
“王展，你这个废物，就不能想想办法？”
“我喜欢考试，这种考试才有意思！”
面对其他人的指责，王展又要发怒。
就在这时，乔栋递过来一张纸条。
王展看了看，脸色一沉。
“玩具有了自己的秘密，他脱离过乔栋乔梁的监视，还换了一只眼睛。”
“这代表了随时会失控的可能性。”
“还是说有谁想挑战一下学校关于考试的底层规则？”
六班所有学生都知道，考试是学校的底层规则。
不论是作弊还是不及格，一旦触犯，唯一的下场就是开除。
对他们来说，开除意味着抹杀。
解决办法就是杀了张长栋，没有监考老师，便会有一周时间重置考试流程。
那个看管答案的诡异也会胃口变小，再次容易贿赂。
唯一的代价就是这群六班的学生，会在重置时间内变得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
“一定是图书馆那群蛆虫做了什么！”
“早晚冲进去把里面的人都杀光！”
有人愤怒的大吼。
有人责骂乔栋乔梁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竟然能把人看丢。
唯独没有人坚持继续让张长栋监考。
此时此刻，在他们眼里，张长栋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只需要等待考试结束，在短暂的休息时间内，将其杀死。
一切都会在一周后重回正轨。
一双双充满杀意，恶毒的眼神在张长栋身上流转。
就在这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杀意中，张长栋面无表情的走向讲台。
乔栋乔梁仍旧在喋喋不休的进行视觉与听觉的欺骗。
隐约间，听力最好的乔梁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
“众生皆盲，汝借我眼…………”
“众生皆聋，汝借我耳…………”
乔梁疑惑起来，这是哪里来的声音。
张长栋在讲台上站定，一动不动的俯视教室。
有人的目光中露出疑惑。
按照以往的经验，张长栋应该一刻不停的巡视教室，从不会在讲台上站立不动。
乔梁耳中不知来自何方的声音更加清晰。
“……窥破虚妄。”
“……声来八方。”
张长栋忽然侧过头，注视着双胞胎。
他的额头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小小的虚幻竖眼。
他的耳朵上，也生出了虚幻的小耳朵。
张长栋怪异的左眼停止了颤动，瞳孔缩成了针尖般大小，余留下大片眼白。
“我看到了。”他对乔栋说。
“我听到了。”他对乔梁说。
一股浸入骨髓的寒意从乔梁心头升起。
整个教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张长栋转过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教室中其余人，最后落在第一排的王展脸上。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逐渐露出疯狂且阴冷的笑容。
“在考试中作弊的小虫子。”
下一秒，整个教室轰然炸响。
咒骂声，哭喊声重重叠叠。
乔栋乔梁像是逃命般跳下讲台。
“该死！该死！他怎么可能会看到？！”
“该死！该死！他怎么可能会听到？！”
王展浑身冒出大片的黑气，面容扭曲，身形逐渐膨胀成了一只怪物。
教室中的每个人都在扭曲，诡异化。
一眼望去，像步入了魔鬼的洞窟，数不尽的妖魔鬼怪。
张长栋巍然不惧，颇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你们考试中作弊！根据考试规则…………”
作为监察考场的张长栋，此刻代表的就是学校的底层规则。
他有权利将这些作弊的学生，全部以开除的名义抹杀。
“乔栋乔梁，你们两个真是纯纯的废物！”
变成怪物的王展愤怒怨毒的嘶吼。
他忽然用双手破开胸膛，露出了一只血迹斑斑的鎏金钢笔。
王展将钢笔拿出，飞快在空中写字。
“以校长的名义，此次考试成绩作废，提前结束。”
书写完毕，王展整个人萎靡起来，整个人都缩小了三分。
为了使用这支钢笔，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不管是档案袋，还是学生桌面上的试卷，全都变成了碎片。
“在下一场考试开始前！杀了他，重置考试流程！否则我们都要被规则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