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驯狗无聊顺便做个椅子
高良才拿了张板凳坐在院子里，开始发号施令。
他先让伍老三将所有的狗先带下去，然后让岳寒找人先把猪给杀了。
这个宅院里什么人都不缺，几个厨子齐动手，把猪杀了，煮一大锅肉，肉连着骨头切成小块，晾冷了作为奖励狗的食材。
同时，高良才安排伍老三找来十个碗，一个碗里装上火药，其他碗则装上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有食物有杂物，食物有盐、有油、有青菜，杂物树叶、木屑、泥土，各种类型的东西都有了。
十个碗在地上排成一排，相隔十几步远。
准备完毕后，高良才命伍老三先将一只狗带上来。
这些狗还没有经过完整的训练，怕它们还不大听话，伍老三用根绳子牵着狗上来了。
“先生，狗来了，你看要做什么？”
高良才一指地上的碗道：“从左到右，拉着狗挨个碗闻一遍。”
伍老三照做，拉着狗先来到第一个碗，让狗闻了闻。
碗里是一些盐，狗闻了闻后，似乎想舔，让伍老三拉住了。
如果每个狗都舔一下，一圈下来，这碗盐就不剩多少了。
“去下一个碗。”
“是。”
伍老三又拉着狗去了下一个碗，让狗闻了闻碗里的东西，，闻了几下就拉走，去闻下一个碗。
如此一路下去，到了最右边的碗，里面放的正是火药。
火药的气味有一点刺鼻，尤其对于狗这种嗅觉很灵敏的生物来说，更是刺激。
这狗第一次闻火药味，觉得不太舒服，扭头就想走。
“拉住它，多闻几下。”
这只狗被伍老三拉着强行闻了几次火药，正不高兴着，忽然一块肉骨头丢在它面前。
这狗叼起肉骨头，高兴地吃了起来。
“带这只狗下去吃，再换一只狗上来。”
接下来又是一样的步骤，从左到右挨个闻碗，闻到最右边的火药，高升就丢下一块肉骨头，让狗开心地叼着吃去了。
岳寒在一旁看着，完全不知道高良才在干什么。
闻到火药就可以吃肉骨头也可以理解，给狗吃到甜头，它才会愿意给人的话，但这也太简单了，火药就这样不加掩盖的放在碗里，还直接把狗拉到火药面前，哪条狗闻不到？这样也有奖励？
不过他没说什么，他作为贴身侍卫，只要听从上官的命令就行，上官要做什么，不是他能管的。
而伍老三则若有所思，他毕竟训狗多年，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科学道理，但经验是有的。
高良才这种训狗方法他闻所未闻，但这人据说深受秦王器重，必有不凡之处，且耐心看看这种方法有何妙处。
驯狗继续进行着，高良才没叫停，伍老三也不敢停，只是不断地重复同样的动作。
整整一个上午，伍老三都在重复同样的动作，拉狗上来，闻碗里的味道，赏狗一根骨头，换下一只狗。
幸好当初听了高良才的话，把每根骨头都切得很小，不然现在可能已经没有肉骨头了。
高良才坐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了。
这板凳坐起来比席地而坐舒服多了，但没有靠背，坐久了还是觉得不舒服。
他见伍老三已不需要他指挥就可以自行完成驯狗的动作，他现在空闲得很，便叫来了岳寒。
“岳护卫，我问问，这里有没有木匠？”
“木匠？自然也是有。不知先生要打造什么？”
“哦，我要打造一张椅子。”
这时候还没有椅子，大家多是席地而坐，因为长孙的影响，有了凳子这种高坐具，慢慢进入了大家的生活。
在不需要讲究礼仪的场所，人们都喜欢坐凳子。
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皇家有礼仪的要求，长孙只做出了凳子，没有进一步做出椅子。
凳子和椅子最大的区别是，椅子有靠背，这正是他需要的。
岳寒当然不知道椅子是什么，不过上官需要，就让木匠来打造就是了。
很快，一个木匠来到了高良才身边。
“小的是木匠牛大福，先生有何吩咐？”
“你是木匠啊？好，会做椅子吗？帮我做一张椅子。”
“先生，椅子是什么？小的从来没听说过，不知道怎么做。”
高良才哈哈一笑，站了起来：
“没听说过不要紧，这个很好做的。
你看，我坐的这个是凳子，对吧？”
牛木匠点点头：“是的，先生。这凳子就是小的做的，这是秦王府里传出来的，据说王妃喜欢这种凳子，不难做，小的会做。”
“那就好办了。”高良才指着凳子比划道：“你把凳子坐得方方正正，再大一点，高一点，然后在后面加上一块板子做靠背，这就是椅子了。”
牛木匠是资深的老木匠了，只用这几句话描述一下，他就知道做什么了。
原来这位先生是想加个靠背，有意思。
在牛木匠看来，凳子是胡床的改良版本，把胡床改小，高度改成适合人垂足而坐的高度，就是凳子了。
这凳子坐起来确实很舒服，比坐在席子上舒服多了，坐席子上无论是正襟危坐还是盘腿坐，都比不上坐凳子舒服。
如果加上一个靠背，诶，这样可能就更舒服了。
牛木匠想到这，手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做出来试试。
但高良才还没放他走，他又有了新的想法，拉住他继续提要求。
“两边再加个扶手。”
见牛木匠似乎不太懂，又捡了树枝，在地上画起来。
在画图的时候，高良才回想起古代的椅子，最著名就是太师椅了，这种椅子方方正正，又好画又好做。
他用树枝在地上作画，寥寥几笔，以直线将太师椅的线条勾勒了出来。
高良才用的是斜45度的视角作图，看上去很有立体感。
牛木匠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作画的，只觉得地上画的椅子栩栩如生，好像真的一样，不由赞叹：“先生实在是太厉害了，这画画得跟真的一样，小的一看就懂了，小的马上去做。”
画得真有这么好吗？
高良才想着，他只是比较喜欢那些斜45度视角的游戏，觉得这种风格的图形简单清晰，立体感强，而且线条也容易勾勒，就顺手用了出来。
看来效果还不错。
牛木匠刚想走，高良才又说：“等等，你就这样去做了？你知道尺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