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捞尸
第二日一早,刘早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县衙,牙行暂时还没来,刘早就去找郑捕头唠唠闲嗑,顺道问些事!
“噗~!”郑捕头听到刘早买了房,一口水给喷了出来,要不是刘早躲闪及时,兴许大早上还能再洗把脸!
“我不就置了房产吗,你至于这么激动嘛!”刘早嫌弃道!
“你买的是染坊巷最里面的那栋宅子?”郑捕头擦了擦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早。
“是啊!咋了?有什么问题吗?”刘早一副你有啥好奇怪的表情问道!
“你真不知道那栋房子的传闻?”郑捕头狐疑的问道!
“什么事?”刘早道!
“那房子闹鬼你不知道?”郑捕头道!
“嗐!我还以为啥事呢,我知道啊!”刘早一听原来是这个事啊!
“嘿!你知道为啥说不知道?知道你还敢买那宅子?”郑捕头一副你到底咋想的表情看着刘早!
“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吗?我还怕闹鬼?”刘早神气的单脚踩着凳子,把青虹剑拿出往桌子上一拍!
“我忘了你是个道士了!也是!什么妖魔鬼怪你没见过,这房子也该你捡漏!”郑捕头听罢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拿起桌上的茶杯续了一杯水!
“三儿!问你个事,那宅子有啥说法不?”刘早重新坐好,也端起一个茶杯递到正在倒水的郑捕头面前,想让他帮忙倒一杯!
“哎哎哎哎!别没规没矩的,乱喊什么,在衙门里头要喊我郑捕头,出了衙门要喊我三哥,再说了,我可是比你大足足二十岁,你喊我声叔都不为过,自己倒,让我这长辈给你斟茶倒水也不怕折了你的寿!”郑捕头一听刘早喊自己三,不乐意了,虎着脸把茶壶往前一送!
“嗐!这不是显着咱俩关系好嘛!郑大捕头,关于那个宅子的事您知道多少啊?给小弟我说说呗?”刘早一看郑捕头这表情,赶忙上前亲自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这还差不多,嗯……!我想想啊!这宅子空了约莫有三四年咯……!”郑捕头一边想一边说着,不由得陷入了回忆当中!
说是四年前,这染坊巷靠里的宅子有一户姓王的人家,这王家主人是个驼背,街坊邻居都喊他为王驼子。
王驼子在城西经营着一家香料杂货铺,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每日也都有买卖进账,生活过得也是挺滋润的。
只是王驼子没事喜欢喝两口赌两把,虽然不是大赌豪赌之人,架不住赌运奇差十赌九输,久而久之赚的没有输的多,日子过得也一天不如一天!
王驼子发妻死的早,独留一个小女儿,王驼子除了每日看店,就是喝酒赌钱,对小女儿也不甚关心,渐渐的小女儿养成了懦弱的性子!
约莫七八年前,王驼子托媒人续了弦,娶了一个寡妇进了门,那寡妇娘家姓高,丈夫死的早,也没留下一儿半女,后来没有再嫁,一直在娘家过活,其中原因不得而知。
王驼子是被媒婆的嘴说昏了头,被高寡妇靓丽的脸蛋,曼妙的身姿给迷了眼,而高寡妇是被媒婆嘴里日后杂货铺的老板娘,穿金戴银的富太太生活给蒙了心,二人便各怀着心思结为夫妻!
婚后的高娘子发现事情不是媒婆说的那样,这王家虽然有间杂货铺,但王驼子好赌好喝,家底早被挥霍的差不多了,日子过得还不如乡里的人家!
因为不是自己想象的富贵生活,高娘子逐渐暴露了本性,尖酸刻薄飞扬跋扈,在这个家里渐渐连王驼子都被压的抬不起头,更别说本就懦弱的小女儿了。
这王家丫头到了高娘子手里便遭了罪,每日被高娘子当个奴仆使唤不说,更是吃不好穿不暖,十几岁的小姑娘瘦小懦弱,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体格,要放在别人家,这个年纪本该如花一样好生娇养着!
话说这高娘子娘家有个弟弟,这个弟弟在村里是个出了名的地痞无赖,吃喝嫖赌是样样精通,夜闯寡妇门,欺负孤寡人家都是饭后常事!
自打高寡妇嫁入了城里,这家伙便跟着姐姐来到城里讨生活,说是讨生活,其实就是换个地方当地痞,正事不干一件,整日与清源县城的狐朋狗友吆三喝五胡作非为!就单单郑捕头就抓了他不少回!
这高娘子对这个弟弟也是极为溺爱,基本是有求必应,任由这弟弟胡作非为,久而久之这高娘子及其弟弟在坊间出了名,无人敢惹!
高娘子弟弟开始也是对王家小女儿呼来喝去非打即骂,王家小女儿迫于淫威加上性子懦弱,只得顺从。自打王家丫头进入十四岁后,渐渐长开,虽被蹉跎的不像样,但也是豆蔻年华隐隐有了成年女性的特征!
起初高娘子弟弟只是对王家女儿动手动脚,这小闺女每次都害怕的躲开,好几次高家娘子看到后只装作无视,也没管弟弟任由其胡来,王驼子白日忙着铺子,晚上多是约上几个赌友来上几把,自然是没时间关注小女儿的状况!
渐渐的高家弟弟胆子大了起来,不再动手动脚,有时会趁人不注意搂抱王家女儿上下其手,吓得王家女儿躲在屋里几天不敢出来!
一切的悲剧要从四年前的那个傍晚说起,那天王驼子去府城上货,高娘子去店里看店,独留王家女儿在屋里,太阳快落山时,高娘子弟弟带着两个平时玩的好的狐朋狗友,醉醺醺的进了门!
王家女儿怯懦的将三人迎进了门,端茶倒水胆怯的服侍着!其中一人被酒冲昏了头精虫上脑,看到王家女儿稍有姿色的脸蛋起了邪念,一把拉过王家女儿入怀上下其手。
王家女儿恐惧的挣扎,眼神不时向高家弟弟求助,但看到高娘子弟弟那也带着淫邪的目光,立时凉意透顶,死命挣脱开那人跑向堂屋门口!
只是被人拦住了去路,拦她之人就是高娘子弟弟,王家女儿泪流满面惊恐的哀求着三人,但无论怎么求饶都没有让三人心软,其中一人一把抱住王家女儿,捂住了王家女儿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高娘子弟弟和另一人赶忙上前架着王家女儿。
瘦弱的王家女儿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三个成年男子的束缚,泪流满面惊恐的大叫着被拖进了卧室!
过了没多久,王家女儿裹着被撕的破碎的衣衫冲出了房门,三人紧随其后追出!王家女儿惊慌的跑至院中,一头扎进了院中的井里。
看到王家丫头跳了井,三人立时被吓得酒醒了大半,跑到井边往下一看,王家女儿正抬头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三人愤怒的吼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随后慢慢沉入井底消失不见!
高娘子弟弟三人立时慌了神,他们是地痞无赖没错,可也是鸡都没杀过的酒囊饭袋,哪曾想闹出了人命。
特别王家女儿沉入井底前那怨毒的眼神和话语,让三人害怕的不知道怎么办了,高娘子弟弟带来的两位朋友慌忙跑了出去,留下了高家弟弟独留院中!
慌了神的高娘子弟弟一时没了法子,惊慌失措的跑到铺子找高娘子寻求主意!高娘子一听事情经过,登时也是慌了手脚,恼恨的打了弟弟几下,不过眼下是怎么处理这件事!
高娘子当晚托人高价请了专门捞尸的“水鬼”,想着先将王家丫头的尸体捞出来丢到荒山野岭里,回头王驼子要问起的话,就说跑山里采蘑菇丢了,找不回来了!
那捞尸人看钱给的足,本身经历的事也多,他干捞尸这么多年,碰到不少半夜捞尸的活!
这清源县城高门大户人家,谁家没沉死过几个家奴婢女的,看着光鲜靓丽,其实内里脏的很,所以对于高娘子要求半夜捞尸出工的事,就也没觉得有异!
一切准备好,“水鬼!”头朝下下了井,后面两个弟子拉着绳索缓缓地将水鬼送了下去,高娘子和弟弟离得远远的观望。
捞尸人刚一接触水面,便感觉井里阴冷异常,他也是不惧,在这个行当里,他也是做了不少年的老水鬼了,也碰到过不少事,特别这井里一旦死了人,井内有些阴冷刺骨也没啥奇怪的!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阴阳到此,送你西方。你在阴我在阳,阴阳两不聚,内外两不妨,送你西天去,即刻入地府!”“水鬼!”轻声念叨起一段咒语,念完双手合十拜了拜!
深吸一口气后,闭着气将一块白玉含在了嘴里露出一半,将缠在手上的另一根细绳拉直拽了拽,那细绳每隔两米栓一个铃铛,随着“水鬼”的拽动,绳上铃铛发出一阵叮铃铃声,井边两名徒弟接收到信息,缓缓的将大绳一寸一寸往下输送!
这铃铛和绑在手上的细绳是每个水鬼入水的保命法子之一,也是水鬼与岸上放大绳的人唯一的联系方式。
水鬼入水后,在水中无法沟通岸边的人,细绳绷直后的拽动次数,以及铃声响动的频率都代表不同的信息,像现在将细绳拉直拽两下,铃声随着震动响了两次代表放大绳!
而水鬼在水下活动时,绳子没有绷直以及铃铛无序的响声,则代表着水鬼正在划水或者操作,岸上的人则无需操作任何动作!
“水鬼”被慢慢放下了水,含在嘴里的白玉一入水便发出一道微弱的白光,虽不是很明亮,但在这略显狭小的井中也足够照明。
这玉是捞尸人一门独有的水光玉,遇水则发光,具体制作方法已经失传,留下来的大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每一块都很珍贵!
潜至井下三米左右,“水鬼”便看到下方不远处有一大团类似海带的黑色东西浮在水中,那团黑色东西随着自己手臂的摆动带起的水流在井水里晃动着,看着很是诡异,水鬼却不见惊慌反而有点高兴,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那团东西是人的头发,见到正主了!
“水鬼”继续下潜,越近越觉得诡异,内心一阵突突,这是多少年没有过得感觉了。
“水鬼”摒弃杂念继续下潜,尽量不接触水下那团头发,躲过那团头发后,入目一片血红,只见水下是一个年约十多岁的女子,身上穿着一套红的似血的衣服,惨白的脸色双目圆瞪,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透露着一股怨毒,“水鬼”与那双眼睛对视时,那双眼睛有种活过来一般,怨毒的看着自己!
“水鬼!”心中默念几声得罪,将腰中短绳取下,自女子腰间从背后环绕至前,转过身将其绑在自己背上,全程没敢再看女子一眼。
将女子绑好后,“水鬼”试着往上游了游,可背后的女子似有千斤重,水鬼只感觉自己分毫未动,在水中又扑腾了两下,发现还是没有上浮一分。
此时水鬼感觉自己的闭气极限将到,赶忙解下腰中捆绑自己与女子的绳子,拉直细绳猛拽两下,井边的人感受到细绳传来的信息,赶忙用力将“水鬼”拉了上来!
水鬼一露出水面便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待气息平稳了冲上面喊道:“大景,烧香接湿身!尸身面朝南方”
但凡淹死之人,无论自愿还是非自愿,多属于横死,怨气会比正常死的人要大,捞尸前“水鬼”们都会念一遍咒语请尸。
如有那怨念巨大的,不愿意随捞尸人走的,捞尸水鬼便会烧香敬献纸钱后,再次入水请尸,如若还不成,捞尸水鬼则必须要放弃此次出工,否则会立马有横祸发生!
这次捞尸人便遇到了这种不愿意上岸的尸身,只得烧香敬献纸钱,准备再次请尸!
如若还不成,这家主人给再多钱这活也不能接了,只怕到时候自己有命赚没命花,说不定自己的一家,还有徒弟们都会遭遇横祸!
岸上叫大景的徒弟立马会意答应一声,松掉大绳转身走向一旁的木箱!另一位徒弟继续拉紧大绳不松手!
大景自木箱里拿出一只白色瓷碗,瓷碗光洁无任何花纹,又从另一个布袋里倒出米将碗倒满,来到井沿朝南的位置,将碗放在井边,拿出三只香引燃,向天向地向东西南北六个方向各三拜,拜的时候口中念念有词:“吾身不是非凡身,手提金瓜重千斤,今有新故亡人,犯了雌雄神煞……!”
大景将六方拜完后把香插在米上,又拿出一刀纸钱,在地上烧了起来,一边烧一边继续念着刚才的咒语!
一阵冷风吹过,吹起纸灰飘向天空,有不少落在了远处的高娘子和弟弟脚边,俩人一下子慌了神,又往远处跑了几步方敢停下!
“师傅,好了!”大景等纸烧完,重新抓好大绳,冲井里的水鬼喊道!
“好!放绳!”水鬼回应一声,深吸一口气,憋气将水光玉重新含在嘴里,两名徒弟接到指令,便缓缓的放下大绳。
不多时“水鬼”便再次来到王家女儿身边,拿出短绳将其固定在自己背后,试着往上游了一下,这次出奇的顺利,水鬼便拉直手中细绳拽了四下,井边的两位徒弟接到指令赶忙往上拉,不一会便将师傅和王家丫头拉出水井!
两位徒弟自师傅背上将王家丫头接下来,放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竹席上,看到王家丫头死不瞑目一身血红衣服的模样,两位徒弟也是心里一阵发怵,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额……!师傅,你能不能把她带走扔了?”高娘子对正在点钱的捞尸人说道!
“嗯?我们没这个规矩,管捞不管埋,这丫头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我劝你最好还是把她好生安葬了!别想那些歪心思了!”捞尸人把钱塞回钱袋里,目光阴测测的看着高娘子告诫的说道!
“哎!师傅,我加钱,加钱您看成不?”高娘子急了,她离得远远的都能看到那丫头死不瞑目的模样,她怎么都不敢靠近那丫头尸身,看到捞尸人要走,赶忙急道!
“呵!这钱还是你自己留着给自己买一副好棺材吧!大景我们走!”捞尸人说罢扭头就向门外走去,两个徒弟一人背着一个木箱赶忙跟了过去!
捞尸人捞尸多年,碰到过不少怪异的尸身,只是这次这种全身红衣的尸身他还是头一次碰到,那女孩身上似血的红衣绝不简单,那肯定不是她本来的衣服颜色,他记得以前老人说过,淹死之人如有大怨气时,浑身的怨气会化作一身红衣!
这种人一般生前遭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和冤屈,才会在死后怨气不散变成红衣厉鬼,这种厉鬼一旦发起狠来,一般修行之人还真奈何不了,他可以自信断言,今日这家人绝对活不过三日,有些钱能赚,有些钱只怕有命赚没命花!
捞尸人将王家丫头捞出来时天已蒙蒙亮,高娘子见捞尸人不愿意将这丫头尸身带走,只得和弟弟兢兢战战的将王家丫头的尸体用草席一裹,并在手脚处绑上石头,装在自家架子车上,并用柴火铺在上面掩盖痕迹,由弟弟拉着,赶早出了城门。
来到清源河一处无人烟的地方,将王家丫头的尸身抛入河中,看着尸体沉入河中,二人便连车都不要了快步离开赶回城!
只是二人并没发现,河中一道怨毒的眼神穿透河水死死的盯着二人背影直至二人消失!
当晚染坊巷的邻里便听到王家传出两声凄厉的惨叫声,只是王家自从娶了高娘子后越来越不招邻里待见。
平日里虐待王家丫头时也会有惨叫声传出,有人打抱不平曾去理论,奈何高娘子泼辣异常,直接撵到人家门口骂了一上午,后来再也没有人愿意搭理王家的破事了,是以两声惨叫不管多凄厉,邻里如果听不惯,自己捂住耳朵不听也不会多说一句!
一早有那好事的人去王家听墙角,刚站在门口,门突然自动打开,一阵阴风吹过,两个人从门廊上的横梁坠了下来,在一细看竟然是高娘子和其弟弟被吊死在门廊的横梁上!
高娘子七窍流血,浑身被刀划的没有一块好皮,其弟弟被斩断双臂,第三条腿也被阉掉,眼睛被挖出,嘴唇被人割掉露出了牙齿,俩个人均神情惊恐的看着远方!
“这俩货的死还惊动了府城,府城派来了一个查案高手办理此案,一番折腾后,竟说这二人是互杀,说是高娘子的弟弟先用毒,想毒杀了姐姐,姐姐发现后,拿刀杀了弟弟,挖去弟弟眼睛,割掉嘴唇,砍下弟弟双手和那话儿,并将他吊在横梁上,做完这一切后,姐姐也上吊自杀了,高娘子中的那毒毒性极强,导致高娘子七窍流血皮肤溃烂!”郑捕头说完拿起茶壶狠狠的灌了一口水,看了看四周并无人小声道:“呸!尽鬼扯,什么探案高手,明明就是王家丫头复仇!”
“唉!这王家丫头真是可怜!”刘早听罢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只觉得一阵唏嘘,要是那高家姐弟还活着的话,自己碰到了绝对会用青虹剑将这俩畜牲活剐了,魂魄丢给波儿象一口吞掉,让他俩死的透透的!
“那王驼子和另外两人呢?他们死了吗?”刘早想到这事还有三个人的结局没说,便问道!
“王驼子据从府城同回的人说,是快到清源时突然暴毙而亡,倒是死的最轻松的一个,另外两个人是第三天被人发现死在了王家院子的井边,也是被挖眼剐唇砍去双手阉割死的!”郑捕头想了想回道!
“那真是便宜王驼子了,他虽不是导致这一切悲剧发生的主要之人,但也是因为他的漠视和不作为,才间接导致这一切的发生!”刘早听罢愤恨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自打那事发生后,这房子就没人敢住了,衙门就以无主的财产给收公挂牌售卖,这三四年间也有几个外来户相看过,无一例外都被吓跑了!不过好在是公家房,时不时会有人定期简单打扫修缮,不至于荒废!”郑捕头听罢刘早的话,也是义愤填膺,想了想又道:“那宅子你确定要了?”
“这么便宜的宅子,我为啥不要?”刘早笑着说道!
“行吧,我也不劝你了,只是希望你碰到王家丫头时能手下留情,毕竟她也没害过其他人!”郑捕头神情郑重的看着刘早请求道!
“哦吉拔凯!我尽量手下留情!”刘早摆摆手站起身走向门口!
衙门有人好办事,这句话刘早今天是深有体会,平时过户房产地契之类的,是需要到户房找文吏各种签字画押,还要跟着文吏去丈量面积,等待公文审批,至少要耗费四五天时间。
郑捕头出面一句话就解决了所有问题,只是一两个小时的时间,王家的院子就彻底过户给了刘早,刘早看着手里的房契感叹:“终于有房了,还是全款!”
买房的十两银子和该给衙门的契税刘早是一分没出,也不知道郑捕头说了什么话,对着牙行一阵耳语,那牙行苦着脸看了看刘早点头答应着什么!
办好了交割手续,拿好官印还未干透的房契,郑捕头便带着刘早东街买家具,西街买杂物。
有熟人带路就是好,借着郑捕头的面子,买东西时便宜了不少,如果有那不识相的商家,郑捕头一抽腰刀,把脸一虎道:“你这店里闹人命了,要查封几天!”
因为郑捕头的关系,不到一天的时间,刘早所需之物便已大半采购,只是商家送物品时遇到了些囧事。
无论是送货的小厮,还是顾得脚力,一看到送货主家是以前的王家院子,再看刘早从院中的井水里打水并烧水给他们喝时,吓得这些人是门都不敢进,收了钱不待多说一句话的,扭头就跑,就如狗撵了屁股一般,跑得飞快,不一会消失在巷口,搞得刘早一阵无语!
刘早稍微收拾下,至少先将主卧的床收拾出来,也不锁门,只是将大门带上便离开了宅子,有那回家的街坊看到从王家院子走出来的刘早,皆一副好奇的眼光不停地打量着!
晚上刘早在酒楼宴请了一桌好友,其实也没几个人,居中的是郑捕头,还有一起抓过食发鬼,上过青楼喝过花酒的其他六名捕快,要说朋友,郑捕头算一个,苏玉和慧刚算两个,其他人只能算泛泛之交。
刘早来到里快一个月了,统共就认识这么多人,不能摆个乔迁宴就只有他和郑捕头俩人大眼瞪小眼吧,那也太没意思了,索性多叫了几个人!
菜上桌后,刘早豪横喊道:“吃,使劲吃,喝,想喝多少喝多少,今晚这桌我刘公子买单!”
众人从太阳落山喝到月上枝头,酒足饭饱后,刘早告别了众人,一路摇摇晃晃的回到了王家院子,哦对了,以后这里该叫刘宅了,刚走进院子,一阵阴风吹过,吹得刘早打了个哆嗦。
刘早指着空气说道:“我告诉你,以后,嗯!以后这里是我家了,当然也还是你家!嗝~!你,你你要是还想在这待着,嗝~!就给我老实点!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就好!嗯。。老实点!”
刘早摇摇晃晃的走进卧室倒头就睡,不多时一阵鼾声响起,井中忽然飘出一道身穿红衣的黑影,趴在窗户上怨毒的看着屋内,屋内突然一阵青光大盛,吓得红衣黑影头一缩没了踪影。
“噼里啪啦,呛咚呛~!”熟睡的刘早突然被一阵敲击锅碗瓢盆的嘈杂声给吵醒,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屋内,辨别了一会,发现是从厨房发出的声音。
刘早拿起青虹剑一指厨房吼道:“给老子安静点,再吵我睡觉,我把你丢给波儿象,让他把你吞了,让你鬼都做不了!”
“咣当~!”厨房响起一声锅盖落地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传出任何声音,等了一会的刘早打着哈欠,上床重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