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九寒宫论道
炸炉之后,那兽火如有灵识般立刻钻入林野体内。
大概它也知道自己惹了弥天大祸,悬浮在地灵台之上极为乖巧。
“你这家伙……”花妤摇了摇头。
刚才的过程她都看到了。
她之前就提醒过林野这异火有点特殊,他还不信。
现在好了吧?
宗门至宝地阶炼丹炉都给废了。
“师妹没事吧?”支刚第一时间关心的不是丹炉而是林野。
“没事。”林野尴尬笑笑,“徐长老,刚想起来李峰主那里还有点事,我先回了。”
他还是先走为妙,别真被丹阁给赖上。
这玩意儿太珍贵,他赔不起。
徐长老深吸一口气,他能说什么?
异火是花妤的不假,可是实操的是他自己,不好甩锅。
话说这兽火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连地阶炼丹炉都无法降服?
他不禁对这兽火起了心思。
丹师对高品阶异火都有天生的执念,说不想据为己有是假的。
倘若能把这兽火搞到,别说一个炼丹炉,就是被逐出御兽宗都值了。
好在秋艳玲那个贱女人今天不在,局面还在掌控之中。
“今日之事,谁都不准泄露半个字。”徐长老对众人严肃叮嘱道,“否则别怪本阁主辣手无情。”
“是!”弟子们齐声应道。
丹阁弟子炸炉的事并不稀奇,只要他们不说宗门并不会关注。
林野也跟着点头。
不劳徐长老说,他也不会自找麻烦。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最好不过。
离开丹阁,林野唤出震天狻,“好久不见啊老狻。”
震天狻眼窝黢黑,刚一张嘴便冒出一股烟。
“我去,你到底吸了多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吸烟有害健康,以后要节制点,每天最多三根。”
震天狻嘿嘿笑着点点头,它已经爱上这醉生梦死的生活。
难戒。
林野跳到它身上,“走,回家。”
震天狻抖抖脖子上威风凛凛地毛发,风一样窜了出去。
待回到住处,林野有点恍惚。
他那木屋被翻修一新,不,应该说是重新扩建成了豪华庄园,原本四个人的地方全圈了进来。
小院里亭台楼阁、花台水榭应有尽有。
更离谱的是,嘻嘻和哈哈也搬了过来,说是峰主安排的。
“花姐,峰主让我们以后好好伺候你。”嘻嘻哈哈过来挽住他的胳膊。
直接把林野整不会了。
这李离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昨天说的安排就是找两个妹子来侍寝?
那他到底是对花妤有意思还是没意思?
就很说不通。
“他没说别的?”林野问道。
“嗯……他说只要我们表现好,下个月去九寒宫论道就带上我们。”嘻嘻眨眨眼,“花姐,你想要我们怎么表现啊?”
“九寒宫论道?”林野怎么不知道。
“花姐忘了?”哈哈拉着他的手笑道,“我们御兽宗、九寒宫每十年都会合办一次论道大会,北境所有百岁以下的年轻修士都可以参加。届时两宗的长老们根据表现直接收一批加入宗门,甚至有可能破格招收为亲传弟子。”
“这可是北境最大的盛会,许多天资卓绝的小宗门弟子和散修都会参加,毕竟这是他们加入御兽宗和九寒宫这两个顶级宗门的唯一机会。我们也想去开开眼,看看自己跟那些天才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好像听说过。”花妤加入宗门不过九年,按前世算只是完成了基础的义务教育,还没参加过论道大会呢。
等等,在九寒宫举办?
那岂不是可以深入寒山寻找冰蚕丝?
他正为材料的事发愁呢,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花姐,来喝茶。”嘻嘻斟满灵茶端到林野面前。
“花姐,我给你按按肩。”哈哈站到他身后,捏得可起劲儿。
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子把林野伺候地那叫一个舒服。
林野乐坏了。
新手保护期万岁!
要是一直是这种待遇,他宁愿当一辈子新手。
丹阁这边。
弟子们快速收拾一番,恢复原本的井井有条。
徐长老瘫坐在椅子上,大脑一分为二,一边想着如何对付秋艳玲,一边想着怎么搞来花妤那兽火。
秋艳玲无非就是为了利益,只要给她足够的好处就能暂时稳住。
如果她欲壑难填,那便只能冒险把她做掉。
花妤现在是李离风的人,在宗门内肯定是不好下手。
除非她下山游历,只要落单他的机会就来了。
他已经想好,只要拿到兽火,宗门也不回了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
北境这么大,御兽宗想找到他绝非易事。
倘若真把他逼急了,大不了冒险去风栖谷。
再不济就去西域或者东海,天下之大岂会没有他徐大魁的容身之处。
就凭他这地阶丹师的身份,到哪儿不是香饽饽?
注意打定,徐长老通透了许多。
秋艳玲今天不在丹阁,是因为要忙着给秦芳传道受业解惑。
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倾囊相授。
刚开始秦芳还放不开。
秋艳玲干脆在腰间绑上道具亲自示范。
很快秦芳便沦陷在这美妙无比的极乐世界中。
原来男人那小东西才是快乐的源泉啊。
她再一次悟了。
三天后,秦芳正式出师。
“走,姐带你去找支刚。”秋艳玲风情万种地拉着秦芳的手,她都有点不舍得把她交给那些臭男人了。
“嗯……”秦芳俏脸娇红,终于要真刀真枪地实战,她多少还是有点紧张。
“只要记住姐教你的,保证他无法招架。”
秋艳玲自信满满地带秦芳回到丹阁。
这里一切已经恢复正常,唯有弟子炼丹的忙碌身影。
按照宗门规矩,秦芳只能等在外厅,秋艳玲独自找到支刚。
“支师兄。”
支刚正将一份药材丢进丹炉,聚精会神地炼丹,被人一叫险些失神炸炉。
“秋师妹何事?”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上次多谢支师兄指点我炼丹,师妹无以为报,刚好有个好妹妹对师兄仰慕已久,想着师兄还没有道侣,便擅作主张将她带过来给师兄过过目。”
“用不着。”支刚头也没回。
要什么道侣,他的心只属于花妤小师妹。
“可是人已经带来了,师兄总得见一下吧,否则岂不伤了人家的心?”
“你替我打发走就行。”
“那怕不是不行,她说比见你一面就不离开。”
“真麻烦,到底是谁?”支刚擦了擦汗。
“是朝阳峰一洞的秦芳师妹。”秋艳玲挑了挑眉。
“谁?”支刚手下一抖,直接炸炉。
“秋艳玲你是不是有病?”他怒目而视,“你不知道她整天说花妤小师妹坏话?上次还故意挑事想要在擂台上羞辱小师妹?这种道德败坏的女人你要我做道侣?你告诉她,就算我支刚孤独一生也不会见她,让她死了这条心!”
秋艳玲呛了一鼻子灰,同样火冒三丈。
“姓支的,叫你一声师兄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真当我秋艳玲奈何不了你?”
“你给我滚!”支刚握紧拳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以后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嫌恶心!”
“你说什么?”秋艳玲杏目圆瞪,“你说谁恶心,你这个副阁主是不是不想当了?”
“我当不当管你屁事!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就知道勾勾搭搭,真不知道阁主当初怎么就瞎了眼选你进丹阁!”
“好,很好!”秋艳玲冷冷看着他,“你的前途,没了。”
“切!”支刚转身清理丹炉的药渣,不再搭理她。
秋艳玲怒气冲冲直接推开徐大魁的门。
“我要你把支刚逐出丹阁,贬为杂役弟子。就现在!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