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尾巴
下了车, 谢过司机，方珩带着小孩儿往里面走。
即便四下很暗，余烬也能感受到一股难得的清新气息, 与市中心的烟火气不同。
这里应该是个别墅区, 在寸土寸金的宴北市, 这样的宅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得起的。
方珩走的不太稳，余烬撑着她的手臂，二人离得很近, 隔着衣服都能感到对方身上的热度。
余烬有点儿走神，没注意到方珩绕过大门的灯光, 拉着她走进阴影里, 反应过来的时候, 她后背已经抵在了粗粝的墙面上了。
“烬烬……”方珩两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很乖……晚上没有喝酒……”
“答应过你的。”
“也答应过我不动手……”
“那不算！那是……工作……也是正当防卫……”
女人轻笑一声，呼出的气流贴着她的脸颊，一如酒精般醉人：
“好吧……”她顿了顿：“但是, 你为什么不想查那个呢……”
“……”
当时的方珩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 就直接帮她解决了麻烦。但这不代表她不好奇的。如果没醉的话，女人应该会选择一种更含蓄的方式问她的，余烬想, 醉酒的人可要比往常直白许多。
还比平时更不依不饶：
“烬烬, 嗯？”
这个微扬的尾调可太不“方珩”了, 以至于余烬脑子“嗡”了一声，她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凑上去亲她了。贴的极近的时候，方珩偏了偏头，推着她肩膀模模糊糊叹气：
“烬烬……嗯……你想这样蒙混过去可不行……”
谢谢阿姨不吝赐教。
雪地上留下一团凌乱的足迹, 像是织锦上的大团暗花，方珩终究是没能追问下去。
第二天余烬醒的很迟，直到听到敲门的声音，迷迷糊糊坐起来的时候，她本能的以为是于菁过来了，反应了一两秒才意识到周遭环境的不同。
这里不是她的卧室，这是是方珩家的客卧。
“请问余烬小姐起床了吗？”
“起、我起了！”
“好的，给您留了早饭，您下来就可以吃了。”
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点！
余烬一个机灵从床上翻下来，窜跳着去浴室洗漱，来人家里的第一天，早饭就没下去和岳父岳母一起吃，真的是……太不礼貌了！
第一印象就不是个能及格的分数，现在么，估计她已经是负分了。
方珩家就连客卧都有独立卫浴，还装修的这么高级……但是余烬做的事儿可和这陈设不怎么搭调，她在浴缸里来了一套洗澡刷牙洗头三合一，打泡沫的时候她头上身上和嘴里全是，活像一只白熊。
十分钟解决好一切，余烬包着浴巾出来。方珩很贴心，柜子里有齐全的，她尺码的衣服。大概是早就备下的，余烬又一次唾弃了自己一把，之前为什么不直接答应方珩的邀请。
然而……
当看到内衣裤的时候，余烬还是感到一阵尴尬。哪怕方珩给她准备的是情趣内衣呢！那也比橱子里清一色的卡通的小羊的内裤要好太多了吧！
穿上以后余烬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怎么没能忽略她臀部上那翘哒哒的小羊尾巴。
伸手摸了摸，握住，拽了拽，想要揪下去。动手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看起来质量不菲的东西，她怕自己大力出奇迹。况且，那里多一个洞似乎也不怎么好看……
下楼的时候，她尽量放轻动作，转角的时候先偷眼看了下情况。客厅里很安静，似乎并没有人的样子，余烬走出去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方珩，正在摆弄着手里的平板。长顺的头发垂下来，微微压住了眼镜的细框，见到小孩儿下来，方珩向后撩了撩头发，笑了笑：
“醒啦，去吃饭吧，孙姨等着你呢。”
“抱歉……我起晚了……”余烬懊丧：“那个……叔叔阿姨呢？”
“他们去拜年了，七点吃完饭就走了。”方珩看着小孩儿的模样，安慰：“没事，小光也还没起呢，她年年都睡到中午的。”
“楚光也在？”余烬愣了愣。
方珩重新低下头去，轻轻“嗯”了一声。
余烬听到餐厅里的孙姨招呼，转身过去，刚走了两步突然又跑了过来，在女人讶异的神色中捧起她的脸，用力的亲了一下，然后又像是小旋风一样跑走。
“……”
方珩的手还划在平板上，签名的最后一笔签成瀑布。她愣了愣，嘴角漫起个小小的弧度，想到什么，又抿住，脸却有点儿红。
孙姨是方珩家的保姆阿姨，五十来岁，微有点胖，脸上总挂着和蔼的笑。她来方家已经快二十年了，平时也住在这里，几乎是看着方珩长大的。
看余烬吃的香，她笑呵呵的和她说话：“余小姐和我们小珩关系很好吧，还没看小珩对人这么上心的哦，一大早晨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了……”
余烬没听太明白。看她表情，孙姨解释：“小珩小姐很喜欢安静呢，读书写字的，从来都是要去书房的，有时候一上午就连水都顾不上喝呢……就是当初他那个男朋友来啊，她都没下来呢……”
客厅里听的一清二楚的方珩：“……”
余烬吃完饭，坐到方珩旁边。看她似乎在忙，也不出声打扰，就只坐在一起，她都已经很开心了。但是，奈何屁股上有个球，她怎么坐着怎么别扭，坐姿反反复复变了几变，还是不舒服。
方珩想不注意到旁边有点“多动症”的小孩儿都有些难度，她看过去：
“怎么？”
“没……”
方珩视线扫过，最后停在了小孩儿的屁股上：“屁股怎么了么，余烬？”
“！”
酒醒了都不叫她“烬烬”了！
余烬有点不开心，她扭过头去，“没怎么。”
小孩儿终于也开始和她耍脾气了吗？“来，余烬，过来点。”
“……”小孩儿没说话也没动。
方珩无奈笑笑，把平板放在一边，伸手过去搂她，余烬没想到方珩竟然直接动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趴在她腿上了，下一刻，她屁股一凉。
“！？”
就这样扒她裤裤！她还要不要面子的啦！
余烬像是死鱼一样伸手遮住隐私部位，并在方珩腿上扭曲翻滚起来：
“屁、屁股没事，是尾巴……尾巴！”
“别动。”方珩以为小孩儿害羞，可是生病了害羞也得看医生啊。她皱眉，拍了一下，随着这一声清脆的“啪”声，余烬瞬间老实了。
但是气氛也……
方珩抿下唇，排除杂念，一手拉开小孩儿手，另一只手轻轻按上去，揉了揉：“是尾椎么？疼么？”
“死鱼”瞬间像是被夹住后颈的猫咪一样僵直，还打了个抖。余烬觉得自己已经向着半身不遂迈进了。
“是不是昨天……嗯……撞到哪里了……”
“不是！”余烬羞愤哀嚎：“是、是你买的……内裤，上面的尾巴硌着我！”
方珩：“……”
她默默的把小孩儿的裤子提回去，然后只拉下外面的裤子。随着她动作，一个雪白的可爱的羊尾巴毛球露了出来。
“噗。”
尽管方珩努了努力，也没能把笑憋回去，她捂着嘴，却依旧发出了挺明显的笑声。这不怪她，余烬屁股上竖着尾巴的样子，可真是太好玩儿了。
“！”
余烬被方珩的笑弄的一阵羞恼：“你……你……你别笑！”
“挺好的啊……咳咳……”方珩尽量板着脸，严肃起来，手却没忍住，伸过去偷偷捏了捏她的小尾巴，手感很好：“这不是很……很童真的么。”
余烬：“那全给你穿！给你给你！”
“咳咳……我早已经过了童真的年龄。”方珩笑叹：“这个设计不怎么实用……好啦，我给你弄下去好了。”
这么说着，心里却有点儿可惜，多可爱的小尾巴啊……
“那你快点儿……”余烬哼哼，她后悔死了没有在房间里自己解决。
四下里看了一圈没找到剪子，方珩看着尾巴只是缝上去的，索性一只手揪住内裤的腰际，一手捏着尾巴根，用力。
然而……真是大力出奇迹。
随着一声清晰的“嘶啦——”一声，余烬的小裤不止是有了一个洞那么简单……
方珩：“……”
然而不等她补救，楼梯口处下来一个衣冠不整的人，她睡衣松垮垮的落下一半肩膀，睡眼惺忪的抱怨：“我说我的好姐姐啊呜……大早晨的，你这是在杀鸡的么……本仙女还打算睡美容觉……喵？ ”
楚光在转弯后身子猛的顿住，都快粘在一起的眼睛猛的睁大，她看着方珩身上趴着的女生，和对方被褪到了膝盖的裤子，以及……撕裂的白色小裤裤和方珩手里那一截暧昧的布料……
不得了……
不得了啊！
刺激！
一大早晨起来就有这福利？
她方珩姐姐这不是杀鸡，这是在搞&啊！
楚光“嗷”了一嗓子，伸手去捂脸，眼睛部分却技巧性的露了出来：
“啊啊啊！姐姐姐姐姐呀！真没想到您还是个1！威武霸气！妹妹挺您！不愧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就是这么刚！”
一般说着，楚光一边转身“蹬蹬”向跑上楼去，手机已经掏了出来：
闷姐观察日记
惊！闷姐开窍！一大早晨在客厅沙发上就克制不住的和人刚起枪来！
“姐，你继续玩屁股哈～就当妹妹从来没来过！没来过哈！”
方珩：“……”
“嗷！对了，姐，这事儿我会帮你保密，不和烬烬说啊……”
余烬：“……”
作者有话要说： 方珩：我可以解释。
楚光：但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