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冼白听了她两种屋顶的对比情况,说道:“用木材横梁加瓦片吧。我们先建好这个房间住下来,之后再慢慢建其他的房间。你可以在直播间,问观众水泥屋顶怎么做。知道怎么做,我们就可以建二层楼的房子。”
“好像可以用预制板。”何皎歪头想了想,迟疑片刻,“不过,有些地方是不能用预制板做屋顶的,有些地方又可以。哎呀,我想不起来了,建房真麻烦。
算了,先做好这个屋顶,之后建主体房子再考虑怎么弄,到时候再问直播的观众。”
两人开始忙活,做这个瓦片屋顶用了三天的时间。
为了把横梁固定在上面,用水泥加长钉加固。之后加上固定好的斜梁,再把瓦片由下往上叠放,需空出一排,在两边放好两排凹着放的瓦片,空出的这一排接着凸着放瓦片。
最上方的脊梁用直线砌法的青砖加水泥压在瓦片上,并防止漏雨。
让人惊喜的是,做好屋檐后,系统不用消耗积分,直接奖励防盗门窗,不过奖励的玻璃窗款式有点老土。
玻璃不像现代这么白净透明,有点泛绿色,而且是一小块一小块镶在木门窗里的,不是一大块便于左右推拉的玻璃。
系统给出的解释是,房子外表的风格要符合农村八十年代的审美。
就连不锈钢的防盗门窗,都得刷一层仿木质纹理漆,让人看起来是木质门窗。
整体看起来这是一栋青砖黛瓦木质门窗的房子。
系统把国人财不外露的优良品德发挥得淋漓尽致。
房子外表不好动,不过内部随便装修。
何皎把内墙刷了白色的腻子。白色的墙面增加了房间的透亮性。
房间地板浇筑了水泥混合沙,且在上方贴了精美的瓷砖。
何皎通过商城系统兑换了很多现代风格的家具。
比如靠着墙边床头柜的是一米八的悬浮床。
床上方是椰棕乳胶床垫、田园风格小碎花床上四件套等等。床旁边是有围栏的可移动小孩床,对面为拖拉式嵌入白色衣柜。
小孩床旁边是梳妆柜,上面摆放着不少商城系统兑换的护肤品,如精华水、乳液、面霜、面膜等。
搭配上白色纱帘和淡蓝色的窗帘,室内风格俨然是一副现代屋内的设计和使用标准。
只要人站在屋内,任谁都想不到外面是八十年代的农村。
室内装修花了半个月时间完工,得力于系统极度配合,而且室内装修的材料都是零甲醛无污染的,完工即可入住。
由于村里没通电,室内使用的是太阳能灯。
由一块太阳能板放置在后屋檐下,接通着室内的灯泡。入门和床头都有电源开关。太阳能灯有蓄电板,哪怕遇上下雨天,也有足够几日使用的用电量。
冼白看到室内的成果,久久不语,坐在床边,抚摸着简单素雅却很耐看的床单,沉默很长时间后说:“这就是四十年后的世界吗?真漂亮啊!到时候是不是人人都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了?”
“是啊。”何皎把小年抱上小孩床。
何皎没从商城系统选婴儿床,而是选了与大床同高同长度不过宽度只有09米的小孩床,是觉得小孩子长度快,婴儿床容易被淘汰掉。
她没听到冼白的回答,接着说道:“你放心吧,到时候全国脱贫,消除贫困,再也不会有人饿死了。”
“真的?”冼白抓住何皎的手,激动地问道:“人们真的过上幸福的生活,再也没有贫困,没有人饿死?”
“真的。”
冼白听到何皎的回答,重复地说道:“那太好了,太好了!”
他平复好心情后,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之后还会有战争吗?”
何皎垂着头,没有直接回答,片刻后抬头转移话题骂道:“越南白眼狼。我国在六七十年代极度困难的条件下,有些地区百姓都吃不饱,却资助了越南200亿,没想到越南吃着我们援助的大米、猪肉,穿着我们援助的衣服,为了讨好北方大国,化身白眼狼用着我们援助的武器,进犯我国边境,炮轰边境百姓至死,实在可恶。”
那时候条件闭塞,这个村子连电都不通,更没有座机电话,冼白打完1979中越战争,退役后根本不知道后面1981年再次爆发的中越战争。
何皎不想让他知道后面1984年还会有长达5年的中越战争。
冼白听到国家花了这么多钱养出越南这个白眼狼,想到在战场上牺牲的战友,气得眼睛都红了,不再问之后有无战争的事,而是大骂越南。
等他宣泄完心中的怒火,才平静地说:“79年的时候死了很多新兵。我国北方边境紧张,主力部队都压在北方,防着北方大国。南方兵员缺乏。一群新兵上了战场,有踩到地雷被炸死的,有一枪都没放就被越南兵打死的
而且我们有命令不能杀妇孺,却不料越
南全民皆兵。不少我们放过的越南女人,趁我们离开在背后开枪,还有小孩向我们投手榴弹。
因为这些原因导致战场士兵损失惨重。”
何皎听出他平静话语下的悲伤,他的神色间透露出一种死寂的沧桑和暗藏着无边的愤怒。
她拥抱着他,轻抚他的后背说:“冼白,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现在我们已过上平静的生活。”
她察觉到他的胸口在急速的起伏,明显情绪不像语气那般平静,换个方法安慰他:“你要知道,我们都只是纸片人,活在一个类似于现实世界的平行世界里,而且还是这个平行世界里的一本世界。你在真实的历史上并不存在,所以没必要为现实世界发生的事过于悲伤。”
冼白轻轻地推开了何皎,说道:“虽然我只是世界里的纸片人,但我知道我所经历过的事情,在现实世界里真实的发生过,所以我才会更难过。
不管这个世界是世界也好,是平行世界也罢,我都真实地活过。
我是纸片人,但那些牺牲的烈士,我的战友们不是纸片人。他们是真实地存在过这个世界。
哪怕现代世界里很多人不记得他们,我依旧会记得,记得他们流过的血,记得我们呆过的猫耳洞记得连长说‘干了这碗家乡酒,我们烈士陵园见’。
他们真切地活过,强烈地感受过这个世界,然后轰轰烈烈地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