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错综复杂
皮九度送齐知味到旭州时，天色已晚，有事急赶回临城了。
面前的柳依依更消瘦了。
“你爸爸牵扯到宴福楼了？
“参与了他们的案件，以涉黑罪名批捕。”说完泣不成声。
齐知味想用肢体安慰她，揽她入怀，但是心里感觉自己不纯洁了，说道：“别担心，我来问问情况。”
齐知味和万主任通电话。
“柳云平应该不算严重，最多算从犯。虽然罪行不大，但是他知道的内幕不少，你可以问问他家里人有没有透漏过什么。”
“谢谢，万主任，我有情况及时给你汇报。”
齐知味挂了电话，又想起了张丽，心中一阵伤痛。
他将情况告诉柳依依以后，两人去了咖啡馆坐坐。
他还记得柳云平就是在这个咖啡馆，让他和依依分手，那天放着卡萨布兰卡。
事隔数月，发生了很多事。他不能告诉依依，他被海月儿了，还有一个女人为他而死。
现在面对柳依依时，心里总是异样的感觉。
柳依依其实也有自己的想法，柳云平在批捕前就告诉她，务必远离齐知味，他太危险。若不答应，他就在牢里自残，而且她感觉齐知味对她的感情变了。
两人各怀心思，无语，竟只能以微笑对之。
“你几个月还好吗？”
“还好，南方常温，很适宜居住，你还好吗？”
“我也还好。”
…
两个人只低着头喝咖啡，看着窗外。
“晚了，我送你回家。”
“好的。”
两人并排而走，到楼下，柳依依很礼貌地说道：“谢谢。”
齐知味竟不知道怎么说，只嗯嗯两声，目送她消失在单元门洞。
齐知味连夜回临城，到了地方，司机要结账时，他才回过神来。
他躺在床上本来想去萧庄去打听萧东海的后代，转念一想，宴福楼牵扯到萧东海，是否还有别的势力，最重要的是贺一虎和假昊天雷在逃，这笔钱又是赃款，所以为了稳妥起见，先暂时放弃。
宴福楼还被封禁，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正好趁空去了解下器具之谜，就约着皮九度回老家。
车开到皮家庄家时，村庄里沸腾了，皮九度的车是村庄里第一台车。
皮耀祖高兴的捋着长须，迎接孙子进门。
皮九度到家后去村庄饭店张罗饭，趁机在村庄里显摆一番。
齐知味握住皮耀祖的手，关心道：“最近身体还好吧，爷爷，我听了九度写的你们家族的事。我有几个疑问不知道方便给我说说吗？”
皮老爷子心情正好，说道：“你说说看。”
齐知味还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爷爷，我想问下，在旭州去暖和的事？”
皮耀祖老脸一红，骂道：“这个小兔崽子，这些事也写进去啦”。
“我想知道那位少奶奶姓什么？”
皮耀祖迟疑道：“很重要吗？”
“可能对了解两个挂件有好处。
我要了解的更详细，以便好分析其中的关联。
我猜测你遇到那三个日本人并不是平白无故的，他们是有目的的。”
“怎么？你说被我干掉的三个日本人，有目的？”皮耀祖震惊道。
“所以我想了解的更详细。”
“好，那是包府的少奶奶。”
“包府？”齐知味吃惊地说道。
“怎么，包府怎么了？”
“不单是包府的事，爷爷，你可以说下，当年还有谁知道你这个事吗。”
皮耀祖缓缓道来：“皮家庄，李家庄为了对付马贼，专门到城郊外请了师傅，教拳脚，姓程，不要钱，两个村庄各家各户请着吃饭，学成后再拼凑粮食送到程师傅家里。教了两年，皮家庄学的最好的是我，李家庄学的最好的就是李志雄。有人撺掇着二人打一场，程师傅说我年龄比李志雄大，拳怕少壮，就没往下说。
后来李志雄进城，专门给人有钱人当保镖，城里有名的赵刘孙包四大家族都用过他。
李志雄当年在包府家做保镖的时间最长，他可能知道少奶奶的事。我暖和过后没多久，就听说他不干了，回了乡下。所以除了智力娘，李志雄应该知道的最多。”
“我现在还在好多事很疑惑，你能说说重庆的事吗？对啦，谢三平，上次你提的，他前一段时间世了。”
“去世了？一晃几十年了，故友没有相见，就西游远去了，真是…”
“我以为以后机会多的是，所以没来得及提到重庆，提到你。”
“孩子，不是爷爷不说，重庆那段故事暂时我还不能说，等以后机会合适我会告诉你，现在时机未到。我原以为这个秘密会让我带进棺材里，几十年了，没想到你竟能把旧事翻起来。”
齐知味也不好过于勉强，说道：“爷爷，我会等你的，你不愿意说的事，对解开大谜团帮助很大。我先尽我能力去尝试着分析。”
齐知味想到了一种很大的可能性，但是并没有告诉皮耀祖，毕竟年龄大了，不想打击他。
只是说道：“哑奶奶带来的红色挂件，和九度从日本人身上取下来的绿色挂件，有很深的联系。也可以说成是包家少奶奶对挂件应该是知情的，相差好多年，我猜不出日本人和包家少奶奶有什么关系，或者只是巧合？
但根据我的判断，当年日本人来找的人就是爷爷你。
或许因为你从重庆回来带来了什么物事，或者了解到一个秘密后，他们从重庆专程来找你的。
至于日本人身上的挂件，从哪里来，我无从知晓。
至于包家为什么也会有挂件，更是无从知晓。”
皮耀祖嘴巴似有话说，终究没张开嘴。
过好一会说：“你说包家少奶奶接触我，是阴谋！”
齐知味安慰道：“阴谋谈不上，但是可能并不是巧合？”
“那…”皮耀祖没有说出来。
皮耀祖沉默着，似乎在想着那天，雪花飘舞，嘈杂的人群，扛枪的兵士，和美艳的少妇…
这时皮九度从饭店回来，皮智力，苗翠花也已经到家。
吃饭时，皮耀祖明显食欲不振，苗翠花说道：“爹，是不是不合口味。”
皮耀祖只说道：“没啥事，就是不太饿。”就离开了饭桌。
皮九度把菜拨出来，说道：“爷爷，我给你留着，饿了再吃。”
四人吃饭，齐知味其实对苗翠花的父亲很感兴趣，只不过觉得和想了解的事无关，而且不好开口，就没过问。
齐知味闲说道：“叔叔，婶子，皮九度录的故事虽然没完，确实很吸引人，尤其二老的爱情，让人敬佩。”
皮智力夫妇双双瞪向皮九度，怪他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