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青松
村长家就住在广场的旁边上,一处和李伯山家差不多大的院子里,李父带着信来到了门前,敲了敲门。
是一个青年开的,信是见过这个青年一面的,那日,村长送图灵三人到李伯山家时,这个青年也跟着,信想,这应该就是村长的儿子了。
那青年见是李父,恭敬的对他道:“是叔叔呀。快快请进来。”又见得信,先是一愣,对他笑了笑。就请他二人进了家门。
李父进门后才问他道:“青松,你父亲在家吗?找他有事要办哪!”
信这才知道,这青年原来名叫李青松。只听得他答道:“阿爹在睡午觉呢,叔叔有何事找他,要不要我把他叫醒起来?”
李父摆摆手,道:“不急叫他,先找你吧。”
李青松疑惑道:“找我?叔叔但说就是了。”
李父指了指他身后跟着的信,道:“这是信,你也见过的,他想要在咱们村落个户头,我做担保人,需要起一份申请,再请他盖个章,让信侄拿到镇城政务府办理就行了。”
李青松看向信,信也看向了他,信先对他礼拜道:“在下子车信,复姓子车,单名为信,李兄直呼我信就好。”
对方也同样回了一礼,道:“李青松,请进来吧了,我先书写个公文,再叫醒阿爹。”李你笑道:“好好,还得让他给信侄批一块地,他好建个房子。”
进屋后,李青松带着两人穿过客厅,直接来到了书房中,信想,真不愧是能当村长的家庭呀,家里还有小书房,李伯山家就没有一个单独的书房。
李青松请两人坐下,对两人道:“阿娘不在家,两位稍待,青松先泡杯茶去。”
李父坐下,对他摆摆手说道:“我要青叶啊,其它的不要。”
李青松笑答道:“好,小侄知道叔叔的口味,信兄要喝什么?”说着看向信,信答道:“也是青叶吧,谢谢了。”李青松道了句好,就转身出了书房。
信四外看了看,书房里有四张会客椅子,李父正坐在其中一个上,一个茶几,放有一盘几个的时令水果。李父自己拿起了一个吃了起来,还示意信也吃一个,信却是没有动的。
会客坐椅之外,就是三个书架了,将桌椅包起,书架上面满是书,信看着,打扫的很是干净,没有一点的灰尘,应该是时常翻看,时常打扫的。没有主人家的允许,信也不好随意翻动,对面是一张长书桌,还有一本未读完的书,正张开反放在桌上。
笔,墨,纸,砚都全着呢,桌边还有几卷画纸,桌后是一个小窗。信都想坐上去试试看是个什么感觉了,在这个没有手机的时代,在这书房里看着书,写着字,听着窗外的雨声,或者是虫鸣,真真是极好的。
过了不一会,李青松端了一壶茶过来,还带了几个小杯子,看了看正四处看着的信,再次请他坐下,信坐下后,李青松也坐了下来,信就看到李青松先取出来三个杯子,用还滚烫着的茶水,一一的涮洗了小杯周身,待放干后,才将茶水倒入,李父为长者,他就先敬给李父,再给信倒上大半杯,还提醒他注意烫。
信接过,心想,真是个讲究人呀。李青松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品了一口,还不错,放下后,开口问道:“那日只知信兄是外处来人,却是不却是从何处来的,可有身份文谍之类的证明物什?”
信心道,这是要自己的身份证吗?可是穿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来呀,嘴上去道:“信来自华夏国朝,家中蒙受大变,出逃时,未及带出。”李青松皱了皱眉,想了两三秒,道:“却也是无妨的,信兄提供一个具体的来处就可以了。也只是做个备案罢了,世间有无尽的国朝,谁也不能说自己就完全都知道。”
信口中道了好,就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张纸,一支笔,一边的李父看了,笑道:“行呀,信小子,这才几日呀,越来越熟练了,比我家伯山是快多了。”信忙对他道了几声没有,就在纸上写几个简体汉字:子车信,华夏国朝,江南道,云水郡,台鹿县府,子车氏镇。这几个字,并一一的说给了李青松听。
明显,地名都是信临时胡邹的,我们国家很早开始就已经不用道,郡来作为行政区分了。但为了更加的贴合这个世界的世界观,信也只能这样说了。
李青松看了看,明显的也不认知这些字,但觉得,工工整整的,就是简练了些,是一个体系很成熟的文字型了,信也说这是自己国朝的通行文字。
不光这字,就是那支笔也是让李青松惊叹不已,因为那是一支签字笔,他写了这么多年的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笔。
拿起那张纸,对信道:“信兄稍待,我去书写一份公文。”信道:“有劳青松兄了。”
李青松就拿着那张纸,走到了书桌边坐下,将那本正在看的书放回到右侧一处,从箱子里拿出一张公文用纸,用两根长石压好,从笔架旁的竹筒中倒出来一点清水在砚台中,拿出墨块来,慢慢的磨动着。
信见了只觉是新奇,站起来走了过去,问道:“青松兄是在研墨吗?”
李青松平静答道:“是呀,用清晨的山泉水,最好用这北地的墨,才能磨出来我想要的墨汁来。”
信夸道:“一看青松兄就是大家,真讲究。”
信看到他居然脸微微的一红,道:“大家谈不上,小成而已,小成而已。”信心道,这人看来是不常听人夸,也没有自己这样的厚面皮。
只见他磨了好一会,才将砚台放回,提起笔来,行云流水般的书写着,信虽然不认识这些字,但也看得出来提运笔力,字体有锋有顿的。写了有大概十分钟吧,才将写完,信出未再出言打扰他,要知道写字可是一件要高度集中注意力是事,更何况他还是用毛笔在写了,要是自己出声打扰了,他一手抖动,整篇行文就没有这样的完美了。
信待他写完后,才出声问道:“松青兄这是练了多少年的字了,写得可真好呀。”李青松的脸又红了红,答道:“练了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