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判十五年
叶西北第一眼就看到了媳妇手腕上被抓的痕迹,还有裤子上两块湿润的牙齿印记,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
张红梅他自然是认识的,师长媳妇的侄女,还是个表侄女,仗着这个身份,以前三天两头的来军区大院骚扰自己。
他当时警告过对方,让她别抱有不该有的心思,后来对方竟然想要给自己下药。
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到师长面前,随意寻个理由,让师长打发了对方。
尽管这女人哭死哭活的,说她只是太爱自己。
当然,文艺委员青年互相学习是每年都有的,只不过那一年刚好想让她去而已。
对方走了后,他乐的清净,终于可以睡个安生觉。
但他忘记了,张红梅的文艺青年学习交流时间到了,只是没想到对方刚回来,就如此的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叶西北拉过媳妇的手,看着上面的被掐的红痕,脸色更加难看了。
“疼吗?”
宋初夏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哭腔:“疼,可疼了,这女人说我勾引她男人,还有她,说我和别的男人睡觉,还有这些小孩,他们咬我大腿,你帮我教训她们。”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觉得自己很委屈,一时间宋初夏红了眼眶,眼里浸满了泪水。
妇人一看,心想定是这贱蹄子的男人来了,但她有理,她怕谁。
“你们来评评理,我知道军人值得尊重,但摊上这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这不是拉低军人的形象吗?”
妇人虽然不知道这女人的男人什么等级,但眼前这男人肩上的杠杆多,星星也多,肯定是个头,她一个贫民百姓,自然是把事情闹大了好。
师长顾敏正和叶西北等人开会,制定方案,挑选人才,听到军区大院的事情,当即第一时间便跑了过来。
顾敏一眼便看到了媳妇那个表侄女,满脸是血的在两个军嫂手里挣扎着。
军嫂们还紧紧的拽着她的胳膊,防止对方逃跑了。
顾敏很不喜欢这个表侄女,当初那些事情可是丢够了他的脸,虽然只有叶西北和他知道,但他还是觉得丢脸。
看着其他军嫂怀里拉着的小孩子,顾敏摆摆手,让她们松开。
这军区大院里的军嫂们,平日里三三两两的聚到一起,说说这家,挠挠那家的,看似不合,实则紧密相连。
用他媳妇的话来讲:大院里相互看不顺眼无所谓,但要别人来闹,丢的可是他们全体军嫂的脸,自然沆瀣一气,一致对外。
这一点,他还是相信媳妇的,毕竟妇女主任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张红梅被军嫂们松开,当即便跑到表姑父面前哭着闹。
“姑父,是她宋初夏先动手的,你看我被打的,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我才刚回来,根本不认识她,我只是为这位嫂嫂指了指路,没想到宋初夏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也就算了,还如此的蛮横不讲理,姑父,你赶紧把她调走。”
顾敏冷着一张脸,根本不想搭理对方。
先不说能不能调走,就是调走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脸很大吗?
“这位同志,我不管你是如何进大院的,但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否则,我不介意找人把你请出去。”
顾敏说话还是客气了很多,毕竟,这个请可不是简单的请。
为了保护军嫂的人身安全,军区大院设立的有军人值岗,每天都会有两名军人执枪站岗。
面生的人自然是进不来的,若你强行闯入,说不准还会被带走,若你是不法分子,当场吃了花生米都有可能。
这如何进来的,他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
不过是看在他媳妇的份上给张红梅留了一丝面子,没有戳破罢了。
张红梅最好识趣的别再开口,否则,他不介意从此以后军区大院她张红梅再也进不来。
妇人一听,当即便闹了起来。
她没想到这军人还军军相护,自家男人还在牢里生死未卜,这不要脸的贱蹄子竟能逍遥法外。
凭什么。
“你们当兵的如此护短,我要去告你们,这贱蹄子发/浪勾引我男人,我男人不从,她就把我男人抓进去,可怜我男人,昨天一天都没有回来,我一个妇人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两个老人要养。”
说着,妇人便哭了起来,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当即指着宋初夏。
“就是她,我听这位同志说了,她行为不检点,这样的人还能当军嫂,当真是不要脸。”
叶西北脸色阴沉的可怕,恨不得当场拧断眼前女人的脖子。
“你男人因为污蔑军嫂,报警被判十五年,怎么,你也想进去陪他。”
叶西北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来,恨不得当场弄死对方。
妇人也被眼前人看的害怕了起来,气势当即便弱了下来,但又不死心。
“呵,谁知道她是不是出来卖的,万一我男人说准了呢?你们就应该好好调查,毕竟这位同志都说了,这女人/骚/浪/贱,不要脸的很。”
叶西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漆黑的眸子似毒舌一般射向张红梅。
“是吗?你不是不在京城吗?怎么对这里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莫不是间谍,还真要好好调查调查了,曹小龙。”
曹小龙当即便从后面站了出来:“到。”
叶西北语气刺骨的寒冷:“抓起来,好好询问,看接头上司到底是谁。”
曹小龙看看顾师长,又看了看首长,但还是上去动动手,两个小兵把张红梅抓了起来。
张红梅没想到叶西北如此对自己,她自然是知道那些对付间谍的手段,她又不是间谍,当即便要求姑父。
哪知,叶西北根本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把嘴巴堵起来,以防咬舌自尽。”
至于怎么堵,小兵很是快速的脱了鞋子,两个袜子塞吧塞吧团到一起,塞了进去。
“姑父,唔……”
张红梅刚开口说了两个字,便被一股臭气冲天的湿袜子塞进了嘴里,鼻息间那股比泔水还要馊的味道,熏得她脑袋懵了一下,鼻子也很难受,双眼更是恰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