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玛卡视角。
n72行星，诺亚族，圣维尔罗。
诺亚皇宫建筑群，维尔罗主宫中。
此时此刻，诺亚族的皇帝玛卡·维尔罗陛下正在主持每日例行的只有内阁精英在的圆桌会议。
只见在一个巨大的用万年白桦树制成的圆桌旁每隔一米就坐了一个人。而他们的所坐的椅子均是白桦树制成的。桌椅上均有装饰性的带蓝金边的繁杂玫瑰花纹和银白色的藤蔓花纹。桌子正中央放着新鲜的蓝玫瑰和百玫瑰。
“我们的财政预算为什么最近大了这么多？”玛卡坐在圆桌的一边，背靠最大的白桦木椅子，威严的问着其它官员。
“这……我们需要更多的钱来支撑我们的基建计划。为了让那些贫困的人也能拥有自己的房子……”发展部部长轻声道。
“1万亿通用币已经够了。我的秘书苏美尔算过。但是财政部居然要求2万亿……这实在让人不可置信。”玛卡陛下不动声色的说。
肯定是有人动手脚了。预算最多15万亿。伊娜，不，我的小娜曾经跟我说过，一定要担心那些聚集成党的内阁成员。而财政部部长总是与发展部走得很近，有成党派的趋势。这种作风断不可长！我要更加注意他们两了……幸亏我觉得不对劲就让苏美尔好好算了算，否则这个漏洞就过去了。检查出来若没有什么说得过去的原因，必须严惩！
“陛下，不如让我们彻查此事？”安全部部长艾德·阿旺的严肃道。
安全部部长艾德·阿旺是小娜提拔上来的，小娜说他刚正不阿忠心耿耿大智若愚，也许交于此人我可以放心吧。
“艾德，你是伊娜一手扶持的两朝元老，忠心耿耿。我信任你，你去查查这些预算究竟是怎么算的……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玛卡陛下面色庄重的说。
这时外交部部长霍拉·阿旺提及古雨蒙，动听的声音传出：“陛下，约定和古族外交部执政官古雨蒙特使见面的时间到了。”
就那位想要与我见面商讨真神时代与两族贸易的事的孩子吗？
“好的。”玛卡陛下点头。
但这要避人耳目，敌暗我明，真神时代中可能有诺亚的超阶及以上的修行者，不排除这些官员和他们所拥有的强者。所以我之前准备和他单独会面。
玛卡陛下吩咐霍拉：“通知执政官古雨蒙阁下，请他在贵宾会客室等待。我立刻与他会面。”
玛卡轻皱锐利浓密的银灰色眉毛：“等我回来。再谈这件事。”他对圆桌会议的内阁精英说道。
玛卡立刻前往会客室。
他一出门，侍女们便将他围绕起来，熨平他所穿的黑色礼服的皱褶，梳理银色肩章的吊穗，将有白色花纹的暗蓝色披风整理整齐，将他的头发从脖子处束起，向他喷洒古龙水……最后侍女们拿来一个全身镜。
玛卡看着镜子中那个银发金眼，十分英俊的黑衣青年男子——就是他自己，觉得十分满意。他摆摆手让侍女退下，自己大步朝会客室走去。
玛卡轻轻推开门，只见一个背对玛卡陛下高挑穿着黑白两色古族执政官衣服的黑发古族男子站早书架旁边正在翻阅诺亚大帝伊娜写的《君主论》。他的黑色长发用白色的丝带系了起来。
他听到脚步声和推门声，朝玛卡看去。
黑发黑眼，是个十分俊秀的孩子。我看着不知为何居然觉得亲切……猛一看真像……他的眼睛好像小娜……他的眼睛里也有一团火在燃烧。
玛卡回想起来自己与伊娜的第一次会面。
……
“玛卡殿下，您好。”黑发绿眼的美丽女子伊娜心不在焉的朝玛卡牵起裙摆微微弯腰行了个礼。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火一样的东西。在旁边的林德克——伊娜的养父皱皱眉：“伊娜，你的礼仪呢？”伊娜抗拒的望了林德克一眼：“不用你……”后面的话被林德克可怕的脸色吓了回去。伊娜立刻露出了当时淑女的标准微笑：“玛卡殿下，你好！”她的眸子里光芒十分炙热。玛卡则看着她，觉得十分无趣。突然，伊娜朝玛卡走来，直到面对面。她在玛卡耳边说：“玛卡殿下，跟我来。”
“想必玛卡殿下也对我毫无兴趣吧。”伊娜走在玫瑰园的小路上，对并肩的玛卡说道。
“我对一个被林德克捡回来的，自己不知为何逃离林德克，又被人贩子卖入妓院，从妓院里出来，还烧了那家妓院，化名阿奇戈，四处冒险，甚至当了土匪头子的你很有兴趣。”玛卡不急不缓的说。
快点结束和这个身世不干不净的女人的对话吧。我还和两位交际花——玛丽和丽莎有约呢！玛丽和丽莎懂得男人要什么。不过这女人的绿眼睛确实漂亮，但里面充满了野心，一点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女人之所以为女人，是有原因的。叫什么娜的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合我的心。我喜欢温柔的懂事的身世干净的。
“玛卡殿下的情报网让我佩服。我也对玛卡殿下很有兴趣。不过交际花玛丽和丽莎还等着您呢。请。”伊娜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玛卡顿时如临大敌：“说！你是谁派来的？”伊娜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比蓝玫瑰更妖艳的笑容，她凑到玛卡耳边：“记住，我们是对等的。”
我知道你的过去，你知道我的将来……
……
诺亚皇族的血统十分强横并且由于长时间信奉父神而拥有暗之创世父神的祝福。虽不能与母神创造的种族古族相比，但使诺亚皇族和名誉诺亚皇族的寿命相对于一些其他种族，如高斯等，十分漫长。
玛卡看了一眼古雨蒙看的书，温和地说：“看来伊娜陛下确实解放了你们呢，很有野心，很好。以前的古民男性受了太多束缚。”
玛卡直直的看着古雨蒙的黑眼睛。寻找着伊娜的痕迹。
以前的我为什么就不懂发现与珍惜呢？小娜，现在我们再无可能。
玛卡向古雨蒙伸出右手。右手相握是几大势力表示问好的礼仪。
古雨蒙亦伸出右手，与玛卡握手，解释道：“虽然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我所愿并非称王称霸，仅仅是好奇诺亚的名著而已。还请玛卡陛下不要打趣我。说起来，伊娜陛下是一位非常有思想的女性。我们古族男性都很感激并尊敬她。”
伊娜……陛下……“生而超凡”的伊娜陛下……
……
记忆的碎片。
那时，命运将玛卡的第一任妻子伊娜与玛卡又系在了一起。玛卡的第二任妻子多萝西患病死了，伊娜就回到玛卡的身边了。玛卡当时在已经从时间迷宫中逃出多年的伊娜的安慰下从丧失玛卡第二任妻子多萝西的苦痛中走出来。本来玛卡是不准备娶多萝西而要与第一任妻子——已经和他离婚的伊娜复婚的，但谁知道林德克居然用时间迷宫对付伊娜。时间迷宫中的一天就等于现实中的百年。在百年之中，玛卡被父皇刹卡·维尔罗逼得娶了多萝西·瓦特，诞下两名皇子。等伊娜花一天冲破时之迷宫，早已物是人非……但得知多萝西死亡后，伊娜便回到玛卡的身边，安慰玛卡并在诺亚族积极摄政……当时玛卡和伊娜准备重新在一起……那时，玛卡觉得林德克说玛卡和伊娜不可能永远在一起仅仅是随口的诅咒而已。
“玛卡陛下，现在我是伊娜陛下了！”伊娜穿着白色为底蓝金色布料点缀的雍容礼服，开心的转圈：“我终于凭自己的力量坐上了这个位置！不过这也要感谢刹卡陛下！但我不做代理皇帝后，可是自己又从基层升到现在的皇位——总算，我的政绩让那几个不让女人当皇帝的老顽固没了话！现在，你是皇帝而我是女皇啦！女皇这个词也因为我而发明了！”
“我也很开心，小娜！”玛卡兴奋的说，将伊娜的腰抓住，将她举得高高的：“我的女皇，万岁！”
伊娜也开心的大叫：“我的皇帝，万岁！”
整个蓝白的房间充满了两人的欢笑。
玛卡开心地说：“我要好好筹备一下我们的第二次婚礼！这将是历史上最盛大的婚礼！”
一辈子，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小娜。
在圆桌会议上。
“玛卡，这就是你给我辛苦为这个帝国奔波的报答？你在我离开期间，和我培养的未来辅助皇太子达尔的继任者霍拉不清不楚？以前的舞女莎娜一事，确实我也有责任，我忍了。但这次不同。我们的第二次婚礼都快要进行了。并且霍拉是我的学生。”
玛卡心中苦涩：“如果我说这是林德克给我下的套你信吗？”“不用找借口了。我对你失望透顶。”
“外交部的罗兰加洛，财政部的阿兰斯特，安全部的艾德，农业部的卡门……你们……”伊娜将头上的蓝金与白色宝石制成的皇冠扯下，狠狠摔到地上，黑色的长发像黑色的瀑布一样披散下来：“你们听着！这是我最后作为诺亚女皇的命令：解散我的女皇禁卫军吧！我，不会再做诺亚的女皇！从此我与诺亚族一刀两断！”
她的火一般燃烧的绿眼睛冷冷的看着玛卡：“我应该选林德克的。林德克要想对你有什么动作，他早让你不知不觉的消失了。你居然还有脸怪林德克！”
你不信我，林德克他真是吃透了你的性格……
……
玛卡有些走神，却很快反应过来：“不说这个了，你是为真神时代来的吗？”
“正是，希望……”古雨蒙开口。
“诺亚族对此一无所知。”玛卡官方的笑了。
“尊敬的陛下，真神时代的人用了禁魔领域。”古雨蒙说道，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有恭敬：“想必您也知道了吧？”
“我知道，这种禁术非超阶修行者无法施展。领域的范围比较小，应该不会很难维持。”玛卡正色道。
“嫌疑人还是有极少数的，希望玛卡陛下严查。”古雨蒙弯腰行礼。
“那是自然，我们绝不会让阴谋破坏两族的关系。”玛卡示意古雨蒙直起身。
“陛下，官话就不多说了。领域其实有一大片森林，并且至少维持了一个小时。还有，我们发现了诺亚族的魔法卷轴的魔法气息。”古雨蒙仍然脸上似乎有着淡淡的微笑。
“……！！！”玛卡震惊。
禁魔领域十分耗费魔力，越大越强损耗越大，不是超阶修行者无法施展。
玛卡立刻冷静下来：“看来情况有些棘手了……”
这种领域可是圣阶乃至于近神阶才能维持的。会是谁？古族的吗？古族一向不会对自家出手，十分团结。莫非真的来自诺亚？但是诺亚族没有理由。最近也没有官员提对古族的要求呀。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可能是一个巨大阴谋的开端。不能让事端扰乱我的族民的生活！小娜在的话，应该会说……
“我们诺亚族会将阴谋尽量扼杀在摇篮里。”玛卡认真的看着古雨蒙，说道。
古雨蒙身子向前倾：“谢谢您和整个诺亚族！我有个想法：会不会开山族也参与了？曾经属于诺亚的开山族强者如林，开山族很有嫌疑。”
玛卡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因为他们有族规不许插手世俗。”
古雨蒙坚持着：“凡事没有绝对。我会怀疑到开山族是因为诺亚族强大如斯的嫌疑人很少很少，不超过一百个。但开山族中的诺亚人几乎都是超阶甚至圣阶甚至更强的近神阶修行者，他们有能力开启并维持这样的禁魔领域。”
开山族游离于几大势力之外，是众多强者的心往之地，向所有种族的人开放。但只有通过极为严苛的考验，才能成为开山族的一员。成为开山族的成员后，往事清零，可以开山族所处的行星上过上无人能扰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但除非特殊情况，他们永远不能再次插手其他势力的事情。
而修行者分几个阶级：初阶，中阶，高阶，超阶，圣阶，近神阶。
玛卡沉吟：“据我所知，开山族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因为在……我们的前任女皇伊娜陛下的统治下，应该不可能有人破坏族规。还有个可能，就是父神母神神使。”
是的，神使。小娜就是被林德克骗走了。但我不能得罪身为父神神使的林德克。我们诺亚信奉父神……心里感觉真是苦涩。
……
那时，伊娜刚刚冲破时间迷宫，玛卡的第二任妻子多萝西还活着。伊娜听闻自己与多萝西结了婚就没有再来过诺亚。
“玛卡，你一定很恨我吧？”林德克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站在诺亚皇宫阳台上的玛卡的旁边。
“林德克，滚！”玛卡冷冷的说。
“伊娜是注定与你分离的。她最终会回到我的怀抱，而不是你的。”林德克淡淡的说道。
玛卡没有看林德克一眼：“林德克，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用时间迷宫？为什么用时间迷宫让我与她错过百年？”
“当然是为了让你们分开。让你娶第二任妻子多萝西·瓦特。但我没想到，你们的羁绊居然这么深，你始终不给多萝西名誉诺亚皇族的身份，而多萝西也不争气一会就生病，可能过段时间就要死了。”林德克嘴角下撇，看起来很忧郁，但也很温柔。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玛卡直视林德克。
“玛卡，我是父神神使。你别想再和你的小娜永远在一起了。”林德克磁性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玛卡别过头，看着阳台下的世界。
“因为我还活着。只要有我，你就别想了。”林德克冷哼一声。
去你的神使！去你的父神！
……
古雨蒙向玛卡点头示意：“谢谢您提供的信息。但神使不是早就湮灭了吗？”“据我所知，父神神使就在开山族。他叫林德克。你可以申请前往开山族的资格，调查一下。同时，我会争取和开山族族长联系，让你们的申请尽快通过。这件事不能拖，否则会有更多人受害！我也会吩咐清查诺亚族的几十位超阶以上的修行者。”
古雨蒙向玛卡躬身，行了古族的大礼：“感谢陛下指明道路。”“不客气，我们要同心协力，维持得之不易的和平。再说，古族一乱，诺亚也是唇亡齿寒哪。”
古雨蒙继续说：“尊贵的陛下，您是否能允许我去访问学者们并邀请他们加入调查小组？”
真神时代的秘密就在于真神到底指什么。
玛卡了然于心：“想必是去问清真神是什么意思吧？我已经派人问过。他们都不知道。”
古雨蒙面上仍然不动声色：“那么请问陛下是否能赐予我和其它古族学者阅览诺亚族神圣图书馆的权利？还有希望诺亚族的学者也能参与到调查真神时代的工作中来。”
藏书最丰富最古老的神圣图书馆吗？如果小娜在……
玛卡点点头：“当然都可以。”
“谢谢慷慨的玛卡陛下！还有一件贸易上的事我希望与您的外交大臣见面。”古雨蒙正色道。
“你直接跟我说吧。”玛卡对古雨蒙礼节性的笑笑。
“就是诺亚族进口的古族货物的关税一事。我认为也许关税降下来会对两族人民的利益的长远发展更加有益。”
这个能促进诺亚进口更多的古族产品，满足我的人民的消费需求。现在确实民众要求进口更多的古族原材料，圣石圣木之类的。但是这对诺亚族市场也有冲击力。不知道有多少原材料企业会因为圣木圣石这种可以替代我们现在的建筑材料的进口受到冲击……
但这也说明有些企业需要更新换代了。活下来的企业会更加坚强，并且着说不定，这会促进原材料的研发……
古族的高科技我也早有耳闻，我可以进口古族的高科技进而刺激我族的市场，让企业也开始研发这些我族还未有的高科技……
这也有利于我族的开放，更多的古族人和诺亚族人会在一起交流。这样交流之间也许会促进双方的发展。不错……我记得外交部早有此意。
“这对诺亚族有什么利益吗？”玛卡面上仍然不显露山水。
“首先，这可以促进两族人民的交流，在交流之中会有新的想法出现，也会有新的商机出现……二来，我听闻诺亚族的人民现下流行古族风，喜欢买一些古族玩意儿，降低对古族商品的进口税可以让诺亚族的更多人民将一些古族的新鲜玩意儿作为消遣。三来，古族一些高科技的装置，比如智能家居，也可以惠及诺亚人民。”
“不错。”玛卡点点头。
这孩子还有个好处没想到呢。
“但是我觉得，古族方面……也应该拿出诚意，降低自己方的关税吧？”玛卡徐徐说。
“古族愿意降低1的关税。”古雨蒙点点头。
“只有1吗？”玛卡皱起眉头，试图施加压力。
“抱歉，真的只能1。其实降低古族的进口关税还可以为诺亚的企业带来发展竞争的动力。还请皇帝陛下……”
这孩子不错。给我的感觉很不错。有点像呢。
“准了，与我的外交部大臣杰克谈具体的降税去吧。”玛卡站了起来，用终端点开杰克·瓦特的头像并留言：“和古雨蒙第二等执政官谈论降低对古族的进口税一事。”
是说场面话的时候了。
玛卡对雨蒙说：“……我们两族这次在贸易与对真神时代的危机方面达成了高度的共识……古族是诺亚族的珍贵友好伙伴，诺亚绝不会坐视不理古族的危机。诺亚族会尽其所能的提供帮助并和古族一同对付真神时代。”
……
古雨蒙视角。
在回大使馆的官方浮空器上，“保镖”李斯特关切的问古雨蒙：“谈得怎么样？”
古雨蒙疲惫的闭上眼，开始揉酸疼的眼睛，回答：“诺亚族可能并不知情。没有很大的进展，看来和预想的一样。必须要去开山族一趟。开山族有着最大最多的藏书阁和古老的几大势力的族民，可能可以发现什么。目前真神时代还是个迷……”
古雨蒙回到位于圣维尔罗市区的古族大使馆，已经深夜。
他已经与皇帝达成共识，诺亚族与古族会一同对付真神时代。并且还为古族争取了诺亚族对古族贸易出口的关税减轻。而这些政绩可以让他离他的理想更近一步。
和李斯特道别后，古雨蒙对着个人终端开始向上级汇报今天的会谈事务。
汇报完了，古雨蒙看着光怪陆离，嘈嘈杂杂的圣维尔罗闹市区景色，心想：“我一定要保护我的古族！……我要成为大长老！这，就是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