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古雨蒙视角。
“……新型的浮空器虽然可以不用魔力控制，但是却时不时出故障，有时甚至会不顾指令的前行，会造成诸多不良后果。并不是能够投入市场的成熟科研品……”古雨蒙正在写着视察报告。
写完了之后。我该怎么做呢？
雨蒙将手放入荷包里，抓住那个这些天一直困扰他的芯片。
这是通往炼狱的邀请函。一旦做了，就会万劫不复……古雨蒙想到被人发现，自己的一切都会毁掉。但是……这也是绝佳的机会。
古雨蒙回想起了从前。
“古族的首席执政官第一候选人不是古雨蒙，而是古雨丝。”“古雨蒙不是天才少年吗？他怎么落选了？”少年的他听到前面的人窃窃私语。
是啊，那时的我战战兢兢的努力，从书院毕业到成为男性执政官，一直都在等待着机会会来临。相信终有一天，我的努力会获得与其相等的回报。但古雨丝，这个该死的叛徒，却抢走了我最重视的东西——权力，最高的权力。现在我明白了，只要自己不去争自己不去抢，什么都不会有！这次，我不会因为害怕法律而又放过一个绝佳的好时机！只要强到一定程度，强到量变，就算是法律，也拦不着我的路！
古雨蒙果断将芯片插在终端上。
……
n32行星，古族，乱域。
这儿是罪恶的极乐，古族的混乱的黑暗面。一切犯罪活动都在乱域彩色的霓虹灯下呈黑色胶质般缓缓流动着。
乱域曾经是个超巨型混凝土工厂。现在新的肮脏的生命力充斥了整个废弃的巨型工厂，使它散发出有毒的吸引力。在夜晚，是群魔乱舞的最疯狂的时候。
质子酒吧。
全身被黑色袍子覆盖，只留下一双眼睛的古雨蒙正在质子酒吧的第三号桌喝酒，对面是空的。他在等着自己的命运降临。连接了那片芯片后，他永远都回不了头了。
酒吧里的跳钢管舞的古男不知羞耻的穿上泳裤一样的三角形皮质内裤，随着音乐在那儿展示着自己的肉|体。
听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乐曲，古雨蒙又闻着酒吧里的烟味，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还没来？莫非是自己的价码她不满意？不会的，就凭逻辑推理，她最想要的不就是钱和自由么？
这时，有个穿着黑色的夹克的，画着夸张的烟熏妆的古族女子来了第三号桌，不客气的坐下。
“古哈克。”烟熏妆古女说出自己的名字，扬起下巴，示意古雨蒙开口。
古雨蒙轻轻地说着：“古哈克，古族最强黑客的你肯定知道我的身份了。”
古哈克歪着头，笑了：“你放心我不会透露你的隐私。”哈克起身靠近古雨蒙，身上有种腐烂的臭味和重重烟味以及大|麻味，她在古雨蒙耳边轻轻的说：“从灰之网联系我的古雨蒙第二等执政官大人。”话语瞬间就被周围的嘈杂掩盖。
古雨蒙身上开始不停地冒冷汗。
这是一场豪赌。若是执政官的我与乱域的非法通缉犯有接触，被元老院发现，可能永远无法实现我的抱负了。
但古雨蒙的脸上丝毫不动声色：“古哈克，这是我想要的。”他将另一片自己准备好的芯片递给古哈克。之前那一片在荷包里的是用来上灰之网联系古哈克的。
古哈克毫不在乎，扫描了芯片后，还给古雨蒙。扫了一眼后，她脸上兴致勃勃，为又有一单大票子高兴。“看来又要有腥风血雨了。”古哈克意有所指。
“不过，你胆子真大，居然敢上灰之网找我。就不怕我直接把你曝光，向元老院领功。这样我什么都有了，更不会被通缉。”古哈克向古雨蒙血腥的微笑。
“你不会，元老院将贪污的你从骇客组开除就不会再让你回来。更何况你向天族泄露了我族的机密。想惹我，你恐怕自身难保。”古雨蒙冷冷道，张开双手，只见一个小小的泛着红光的机器：“你有什么肮脏的小秘密我也知道。我可是怕你怕得很那！你没带武器。这个录像器只要我一合上手掌，施加一点压力就会把你所在的位置信息发到联网上去。”
“我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你放心，我，暂时，不会出卖你的。只要你的钱足够并且让我从通缉令上消失。金钱啊金钱，真是一种好东西……能让白的变黑，黑的变白。元老院永远都不会知道钱的奥妙…”古哈克强调了暂时二字，她慢腾腾的摇摇终端：“你要的我能给你。说吧，你出什么价？”
……
胆子么？两个人都这么说……
古雨蒙躺在床上。想起古理理那张妖媚的脸。
记忆里。
n32行星，古族，乱域。
“这位大人，请问找小的有什么事？”古理理在乱域的红灯区花楼——也就是古族的妓院里为古雨蒙倒上一杯下品高山茶。
“理理，古灵晶本该为你赎身，将你从花楼里接出来。我都为你感到……”古雨蒙试探。
“你是不是古灵晶那个贱人派来杀我灭口的？”古理理突然开始运行魔力，准备攻击。
“杀你灭口？此话怎讲？”古雨蒙心中大喜，脸上却面无表情。
我终于抓到古灵晶的把柄了。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安抚这位关键人物——古理理的情绪。
“…”古理理沉默。
“不要怕，古理理，我是你这边的。我是第二等执政官，你若帮我，你可以获得你想要的。”
“这位客官说什么，理理听不懂。刚才理理只是太紧张了，胡言乱语而已。刚才真是，惊到客官了。理理真是要向客官赔罪！”古理理赶紧站起来，又跪下来，脸色发白。
“好吧，看来我要献上自己的诚意。”古雨蒙神色不变：“先起来吧。”
说罢，古雨蒙将终端上第二等执政官的电子证明给古理理看：“我是特地来彻查古灵晶不对劲的地方的官员。你可以缓缓与我道来。”
“我可没听说。您恐怕是抓住了我放出去的话的蛛丝马迹的人吧。我本来也是想拼拼了。看来母神在上真的保佑了我……还是没有断了我的路的……”古理理发现自己安全后，长舒了一口气：“古雨蒙大人，您的胆子真大。古灵晶那个贱人！听一些恩客说你不是古灵晶那个贱人的派系。我信得过你。”
那些恩客想必就是古灵晶他们一派的。私自结党拉派，罪名不小！但还不够扳倒古灵晶！
“我想知道古灵晶的事。”古雨蒙的笑意中有几分安抚的意思。
“我……”古理理有些犹豫。
“古理理，若是你能帮助我，你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古雨蒙循循善诱。
古理理微微放心下来，开始讲古灵晶与他的纠缠。
原来古灵晶这个古女在做最末等执政官时与大氏族“原”字辈的私生子古理理相好，她多次用财色贿赂三位上级，而有着倾国倾城之姿的古理理则多次为了口才奇佳的古灵晶口中二人一起逍遥的理想和她的上级上床，出卖色相。但最后，等只会讨好贿赂骗人的古灵晶成了第一等执政官，她嫌弃古理理配不上她，于是弃之如履，立刻收了五个丈夫。但古灵晶在某方面确实聪明，她的财政数据毫无破绽，口风也紧，根本无法找出她行了几十亿的贿赂。因此，除了嗅觉灵敏的古雨蒙，其他人都没发现她的漏洞。
古理理讲完了自己的故事，为自己倒了一杯清淡的高山茶：“若不是那个贱人，我怎么会沦落至此？”
这位花言巧语的古灵晶一定还许诺了古理理尊贵的身份。因为只有钱和所谓的爱情的话，这些价码不够古理理这样的聪明人为她做那么多事……而古理理在古固咕口中喜欢尊贵的身份和炫耀，这些话可不是空穴来风。我的价码必须足够古理理站到我这边！…就知道只会吩咐下属的古灵晶有毛病。幸亏古民大会上古灵晶的下属谈论抱怨她不做事正好被我听见了。没想到，是个这么大的机会！要知道第一等执政官只能有十个……想必其中一个也属于我吧！
古雨蒙按耐住汹涌的心情，神色如常对古理理说：“还有吗？”
“古雨蒙大人。我只知道这么多。但就算如此，我肯定也活不长。我只希望大人能保住我的小命。”古理理渴求的望着古雨蒙。
古雨蒙一言不发。
古理理有些着急：“大人。您是第二等执政官，保我的命总可以吧？”
是个一般的聪明人，看不出我在施压。这么快就将一切吐出，现在他没用了。最好杀掉，免得吐露信息。这样做说不定我还可以获得古灵晶的青睐，这样她对我就是更加的防不胜防……可是，我不会这样做。这越过我的底线了。我只要告诉他一些利弊，恐吓他一下，他有很大可能会守口如瓶。只是个比一般人稍微聪明点的贪生怕死之徒而已。
古雨蒙看着古理理微笑：“古理理，这件事若成了。你甚至可以回到你母亲的氏族里去做大氏族的贵公子。还有钱，我也会给你的。”说罢，他立刻将一片芯片丢到古理理旁边。
古雨蒙看着划过芯片后呆了的古理理，满意自己故意沉默，又故意告诉他这个比古理理料想的好很多的爆炸性好消息的效果：“就是……这些事，包括我们今晚的会面如果被别人知道，我们两都会很困扰的。”
“这么多钱……您是指我不要再将故事说给人听吗？您放心！谢谢您的恩赐！幸亏！您是第一个找我的人！除古灵晶和她派系的三位贪官，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们的事！”古理理激动的说道。
很好。我抢占了先机。古理理也会因为我允诺的好处而跟着我走，毕竟他只有这一条路，聪明如他也知道怎么做的。接着就是…古雨蒙抓紧了口袋里从赃物处拿来的可以连接灰之网芯片。我不得不这么做，那些属于古族政府的骇客根本找不出古灵晶的漏洞，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古灵晶的人？否则古灵晶怎么会逍遥到现在，不过我之后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这些骇客中的……他肯定不会拒绝我的。妈妈说过，只有一次机会的那些事只能用最保守的方式去做……我只能找最强的黑客，对，就是那群法外狂徒帮助我了。只要成为了第一等执政官，我绝对有法子让这些人都成为我的船上的蚂蚱。我们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们会成为我这边的人。
灰之网，其实就是一些非法网站。而崇尚法律的古族将讨厌的颜色的名字赋予了这些网站，称之为灰之网来表示自己的厌恶。
就算再怎么讨厌，但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古理理，你真的是个很好的男孩。我不会让你这种聪明的男孩流落这种烟花之地。只要你守口如瓶，不光现在，包括以后。否则，恐怕元老院的长老都救不了你。我，也救不了你。但你要聪明的不开口，别人问你。你就反问别人并装作不知道就好了。装的一定要像，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你…”
……
古雨蒙躺在床上，呢喃：“古固咕，你的八卦帮了我大忙……”
这时，突然他的终端突然响了。他看向插着连接灰之网芯片的终端。只见独属于灰之网的灰光闪烁。
是古哈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