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银枪蜡头
三日后
“听说了吗,镇魔司新晋的镇魔吏前些天夜里在怡红院写的那首词,那意境简直绝了”
“可不是吗,当日我就在场的,原是怡红院新到的柳依依姑娘打茶围,摆上花了,出了一题,李宝珍给了解答,结果被弘晋截了胡,可给这尚书大人的长子气坏了”
“那诗写的当真极好?”
“流传万古的佳作你说是不是极好”
“庭前落尽梧桐
水边开彻芙蓉
解与诗人意同
辞柯双叶,飞来就我提红。
”
“这词写的可真是绝,依依姑娘当场就收了花,邀请弘晋闺房一聚呢”
“这小子运气真是好,听说这怡红院新来的艺伎人长得俊俏极了,身段也勾人的很”
“你别在这当酸秀才了,有本事你也上去提一首诗夺得美人欢心啊”
闹市的街坊里几人交谈,弘晋面无表情的走在街上,实则内心酸爽极了,这几日他闲暇时候便会在这城中走走,听听这些人的吹捧。临近午时,弘晋找了一酒家坐下,点了半斤酱牛肉,这店三两白酒,生意极好,人声鼎沸,不少人又在闲谈弘晋一词摘花的故事。
“这首《秋》怕是名动九州了吧”
....................
“哎,对了对了就这样吹嘘我”弘晋内心暗诽道。
“你们知不知道还有更厉害的”
“兄台快说”
“这弘晋啊,入了柳依依的房后,看到婢女在给柳依依画眉,当即又是题了一首《佳人》送给柳依依了”
“快,快说来听听”
一席人在交谈间,周围已经围满了其他桌的客人,都是想听听这弘晋又写了什么。
“我念与你们听听啊”,说话人捋了捋没有胡须的下巴,佯装老成道“他写到啊”又是一沉顿道。
“哎呀你快说啊,急死了都”围观者皆是着急起来。
这名说客沉思道“哎呀一时间不太记得了”,抬手抿了一口酒,另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捻在一起搓了搓。
“靠,快说,”几人迫不及待的在他说上丢了几颗铜板。这人这才开口道:
曾波涟漪远山横,一笑一倾城
“哗”
一片哗然声响起,“此子真是不同凡响”
“可不是吗,这等绝句就是古代几位诗圣也得构思良久,弘晋脱口便是”
“怎么就两句呢,意犹未尽啊”
...........
“啊太舒服了,酸爽啊!!!!!”这种心理上的满足感让弘晋此刻感觉好像飞翔在天空之上,云层之中一样,整个人都是飘飘然。
“呵呵,可惜了这弘晋一身诗才,却是银枪蜡头啊”说课又是抿了一口酒,低声说道。
弘晋:!!!!!!
“此话何解啊?”不少人发声询问。
“哈,这弘晋啊.....”说课又捻了一下手指头,故技重施。
“靠,你心是黑的”
几人无奈又是交出了铜板,说课这才娓娓道来:
这弘晋入房之后一番旖旎,逗得那柳依依一阵心神摇曳,提枪要上的时候竟是不举
“哈哈哈哈哈”店内发出爆笑,笑声如雷房顶都是快被掀开了。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最后啊弘晋也是提上裤子落荒而逃”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爆笑“佳人在卧竟然不举,无福消受啊哈哈哈哈”
.................
城内一座城墙上,一男子站在其上提着一壶酒猛灌一口,幽幽念到“活着有什么意义”
弘晋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走在街头上,耳边传来的闲聊声已经多次出现,整个太和城里怕是都传遍了弘晋不举的事,弘晋就这样一路走回镇魔司。
李恩施和温如意此刻并未值勤,皆是坐在院内石桌上饮茶,看到弘晋,李恩施露出一股略微心疼的眼神,温如意面色如水看不出什么波动,但是弘晋总觉得此人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浓浓的幸灾乐祸。
“小晋子,我.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哈哈哈哈哈”
弘晋悲痛欲绝的望向李恩施道“老大,你失去我了,再见”
“哎,不是不是”,李恩施拉住要走的弘晋开口道“没事,你一定是太哈哈哈哈哈太紧张了”李恩施眼角都是挂上了几抹笑出来的泪珠,温如意也将手搭在了弘晋的肩上,开口道“没事,一辈子不长,忍忍就过去了”。
“温兄,不会说话就把嘴巴捐给有用的人吧”
温如意暗自握了握内心一阵心里波动“芜湖,芜湖!!!柳依依是我的,我还有机会”
竹珠这时候正好值完勤回到府中,一阵眼神古怪的看了看弘晋,只说了一句“我以为你和老大不一样的,活该!”说完转身就走了。
望着竹珠离去的背影,弘晋嘴皮微张想说点什么,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并未说出口,只是沉默的走到另一处内房,关上房门,独自带上痛苦面具。
太和殿
“曹老头,快把你司新晋的那个小子交出来,来我国子监才适合!”
“你放屁,你国子监里面那些全是昏人,天天就知道念那些毫无作用的无病呻吟玩意儿,应该来我白鹿洞书院!”
“我看啊,来我内阁”
“哎,不可,弘晋年纪上小,有何资历如内阁,我看啊,应该在我这白鹿洞书院历练几年在考虑入仕。”
曹严华看着几人为了弘晋争吵的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由笑道“弘晋此子武道天赋极高,适合习武,不出十年必成天师,所以啊还请各位大臣忍痛割爱啊”
“什么!”
“你说什么!”几人异口同声的质问,嗓门都是大上了一圈。
“我说弘晋的天赋极高,十七便已即将入品,是极佳的练武奇才”
“你,你,你这是毁他前程,无异于草菅人命!!!”白鹿洞书院的大儒气的胡须都吹歪了。
国子监的老者亦是附和道“草菅人命!”
内阁首相“草菅人命!”
曹严华:“emmm.....”
“陛下,您可得做主啊,弘晋才华横溢,诗才关古铄今,岂能做一介粗鄙的武夫!!!”国子监祭酒大声呵斥道。
一身龙袍的中年男子也是头疼的摇了摇头,“宋爱卿,此事从长再议,从长再议..........”
房内,弘晋仍是带着痛苦面具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