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的位置从贱婢升成贱妾了
凤景珩心里非常清楚宋词对他的爱意,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凤景珩一点都不怀疑宋词刚刚说的话。
毕竟原主宋词是真的可能因为凤景珩的一句话,忧心抑郁许久。
也正是因为如此,凤景珩想到刚才宋词在永昌侯和侯夫人面前的举动,抿了抿唇,有些触动。
果然是他那天让宋词亲眼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亲密带来了巨大的冲击,这才导致宋词如今如此脆弱,目的达到了,可回想起刚才宋词那如同受伤的小鹿般的眼神,凤景珩心中又生出了些怜悯来。
说到底,宋词也只是喜欢他,只要他不妄想王妃的位置,不嫉妒怜儿,他还是能够给宋词一个妾的位置的。
当然,也仅此而已。
毕竟,怜儿的苦难全都因她而起。
这么想着,凤景珩原本软下来的眼神骤然又冷了下来。
这时,宋怜身边的丫鬟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王爷,小姐说想要见见您。”
闻言,凤景珩的神情柔了下来:“走吧。”
他就顶着如此红肿的脸去见了他心爱的柔儿。
…
另一边。
宋词和小桃从假山后离开,刚走了几步路,系统的声音传来:
【叮,恭喜宿主获得男主之一凤景珩的怜惜(凤景珩内心os:若是她识相点,也不是不能许她个妾。)
恭喜宿主在男主心中的地位从贱婢升到贱妾的位置,奖励美貌值一点,积分一千。
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
宋词脚步一个踉跄。
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神tm贱妾的位置,这个烂黄瓜心里到底有没有点数啊?
她还看不上他呢!
宋词心里憋着股气,可这是在古代,古代权势压人,她能在质子赢流面前嚣张,又怎么能在摄政王面前嚣张呢?
她没有资本呀!
正这么想着,宋词忽然一顿,忽然想到什么,她眼睛一亮。
她是没有资本,但是别人有啊!
宋词搓着手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贱妾?
老子让你娶不到老婆!
跟在宋词身后的小桃陡然看到自家小姐脸上变态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完了!
小姐现在好像病的越来越重了,现在看起来竟然像是市井上的小流氓!
小桃一脸惆怅。
希望小姐的病情不会被侯爷和夫人知道。
小桃不知道的是,现在永昌侯和侯夫人已经在为宋词的病情担忧了。
夫妻俩这会儿正在书房里,永昌侯对宋词今日的表现仍然心有余悸,“夫人,你说词儿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动不动就要说死的,以前也不这样。”
永昌侯和夫人并不是不爱宋词,只是在他们看来,大女儿拥有健康的身体往后还能长命百岁,而二女儿体弱,活不过十八岁,他们便心疼二女儿,对她疼惜了些而已。
侯夫人冷哼了一声:“谁知道她最近受了什么刺激。”
“不过我看她最近状况不佳,到底是咱们的女儿,你以后少说她几句,省的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丢咱们的脸。”
永昌侯点点头,想到怜儿的病他就满脸愁容。
“怜儿……若是咱们能寻得名医,治好怜儿就好了。”永昌侯叹息一口气。
侯夫人眼角也带了些湿意,她拿帕子擦了擦:“反正我是不会放弃怜儿的,我苦命的怜儿,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怜儿!”
这边,夫妻两个在伤感宋怜的病情。
那边,宋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砰的一下就将门给关上了,闷在房间里奋笔疾书。
小桃习惯了宋词这样,该干嘛干嘛。
赢流被放逐了一天都没有人管,他的身体已经虚弱极了,顶着一张黢黑的脸扶着一旁的门槛,脚步一深一浅的走了出来。
小桃刚收拾完东西,看到一身漆黑的他吓了一跳,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赢流。
她忙放下东西走了过去:“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待在厨房里别出来吗?”
赢流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冷声道:“你家小姐呢?”
“小姐在房中,不过你可不能去打扰。”
赢流根本不听。
他现在重伤未愈,全靠一点金疮药吊着命,而外面又查的很严谨,他现在还不敢随意联系自己的人。
布局图还在宋词的身上,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要将布局图从宋词的手里套出来。
小桃根本拦不住赢流,她想过去拦的时候,赢流那阴狠的眼神一看,小桃就怂了。
呜呜,这人好可怕。
赢流啪地一下把门打开了,跨了进去,只是看到房间内的情形时,他稍稍一愣。
只见宋词坐在桌前,脚下躺了好几张白纸,而她手指正握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十分认真的在纸上画着什么。
赢流瞬间便以为宋词在画从他手中抢来的布局图!
他脸色大变,当即大步流星的朝着宋词走了过去:“你在干什么!”
赢流的声音阴沉的吓人。
宋词吓了一跳。
下一秒,她手里的图就被人抽了出来。
赢流双眸中满是戾气,拿起纸来放在眼前一看,看清楚上面画的是什么之后,那浓稠的戾气骤然在眼中一停。
他的神情逐渐由阴戾转变为茫然、再由茫然转变成为呆滞。
这下换成宋词的表情不爽了,她阴沉着脸,声音阴恻恻地,“看够了没?”
赢流的脸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他手足无措的将手中的画纸抛还给宋词。
望着宋词那张娇嫩倾城的小脸,失语了半天,最后只憋出几个字:“你,你,你……”
她怎么能画出……画出这等大逆不道之图?
而且……而且上面那两人怎么那么像摄政王凤景珩和当今长公主的小世子顾承安?
赢流整个人都不好了。
宋词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她刚才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让烂黄瓜认识认识社会的险恶。
结果却被人打扰,心情自然不会美妙。
“你最好有一个打扰我的理由,不然……”宋词后面的话没说,赢流却觉得有一股阴凉蓦然窜上后背。
像是被什么毒蛇盯上一般。
破天荒的,他头一次在一个女子面前,感受到了害怕。
倒不是怕宋词会对他做什么,而是那幅画带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那幅画上,竟然是两个男人衣衫不整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