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当着阿拙的面,谈起这样的话题。
一下子将乔清月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阿拙期待地看向乔清月,他其实很想听乔清月会怎么回答。
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落在了乔清月的身上,让她顿时深感压力深重。
乔清月捂着半张脸,只敢小声叨叨,“他既然是我的夫君,那我本来就应该多在乎他一些,这平白无故的让他受委屈,他不心疼自己,我都要心疼了。”
天明禅师愣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这个孩子多半没救了,只是哼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夜幕降临,乔清月仰面躺在床榻上,突然想到了什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在想什么?”
“今日你看到我阿娘的反应了么?”
屏风外传来阿拙低沉的声音,“嗯。”
乔清月翻身趴在了床上,两手撑着支起上半身,“你困不困?”
“还好。”
乔清月连忙说道:“那你进来,陪我说说话吧。”
屏风外传来一阵琐碎的声音,阿拙迎着月光走了进来。
她干脆直接坐起身来,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身边空出来的床位,“坐,不用客气。”
阿拙目光微微一沉,坐在了他身边,但是没有看向她。
乔清月坐在床榻上,抱着双膝,头靠在膝盖上,“她好像有意在回避我,之前下药的事情,我其实也没那么生气。”
阿拙有些不解。
“差点失去清白,这也不生气么?”
乔清月抬头看向阿拙,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对,良久,乔清月开口率先打破了沉默,故意说些浑话来调侃,“如果是你的话,好像吃亏的人也不是我。”
“乔清月,那是因为我很冷静,如果是其他人,你有想过会是什么下场么?”
阿拙就算听出乔清月这话只是玩笑话,也没和她开玩笑。
乔清月觉得这番话似曾相识,她后知后觉的察觉到,阿拙好像总是喜欢拿这件事来吓她。
“没有那么多如果,在我身边的人是你,我知道,你只是将我当成了一个盟友,你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就这么有信心?”
阿拙似笑非笑的偏头看了一眼乔清月,借着窗外折射进屋子里的月光,她有些看不明白阿拙眼底的情绪。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是摸到了一点边,但是又不能完全确定。
乔清月很清楚,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一旦基于某种可能,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两句话,都有可能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发生巨变。
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结果是未知的。
乔清月也很有自知之明,她现在处境危险,乔家二房那边尚且还虎视眈眈,她想着,自己是绝对承受不了这样的未知的。
乔清月朝后一躺,隔绝了阿拙的视线,悠悠的说道:“对啊,就是那么有信心,我累了,你也回去睡吧。”
她睡在床榻里面,没听到身后的声音。
等她好奇的转过身来,阿拙已经倚靠着床檐睡着了。
乔清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将他叫醒。
她跪坐在阿拙身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阿拙没有任何反应。
乔清月稳了稳心神,准备绕过他下床,刚准备走,阿拙突然将腿伸直,无意间拦住了她的去路。
乔清月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人醒了呢。
乖巧的躺回床上,又等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对啊,乔清月嘴角抽搐,他待在她的床上睡着了,她又没犯错,她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啊?
真就离谱。
乔清月往下缩了缩,坐起身来,查看起了阿拙的膝盖。
他之前跪了四个小时,后来好像也没找过大夫。
乔清月知道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他去麻烦别人帮忙,所以,他的伤势八成还没来得及处理。
阿拙没脱衣服,乔清月想要查看他膝盖上的伤势,就得先将他的腰带揭开,撩起长袍褪下外裤。
她一开始没想那么多,可当她的手真的攀附上了阿拙的腰带,近距离感受到他绵延的呼吸,她的一张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
乔清月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脸颊,自己安抚自己,“乔清月,你给我支棱起来啊,你只是想要看看他的伤势,就不想对他做点什么别的过分的事儿,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真的开始解阿拙的腰带了。
暗扣一松,不知道是不是乔清月的错觉,她好像听到了一声不属于自己的闷哼。
这让乔清月在顷刻之间便紧张了起来,她连忙看向阿拙,好在他并没有清醒的意思。
乔清月如同在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刚要褪下他的外裤,作恶的一双手突然被阿拙握住。
乔清月尚且沉浸在震惊之中,阿拙醒了?
随后又陷入了更大的恐慌之中,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总不会,在她方才解他腰带之前就已经醒了吧?!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乔清月被他揽在怀里,她微微抬头,能清楚的看到阿拙的喉结微微滑动。
良久,就在乔清月以为他不会回复自己的时候,阿拙有些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睡觉。”
乔清月浑身僵硬了几分,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阿拙这个反应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阿拙的手没有直接触碰到她,但是也在她身边形成了一个稳固的“牢铐”,她能活动的区域被限制在两个转身的空档里。
乔清月多少是明白了,阿拙应该一直都是清醒的。
方才自己作的那些事情,完全是以为他没有任何知觉的前提下才这样做的。
结果他明明是清醒的,反而纵着她一直做下去,要不是她方才太过分了,想来阿拙是不会突然制止她的。
乔清月多少有些恼羞成怒。
忍不住踢了一脚阿拙,表达自己的愤怒。
阿拙痛的闷哼了一声,“这么凶啊?”
阿拙纵然在极力忍耐,但乔清月还是能感受到他声音里隐忍的笑意,顿时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混着黑暗凑到他面前张嘴一咬,正好咬到了距离她最近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