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惩罚
“你听说了嘛,前段时间安美人的孩子没了是淑妃娘娘做的手脚,现在人都在延庆宫里等着皇上去呐。”
“淑妃娘娘怎么会对一个小小的美人动手,再说淑妃娘娘这几年都不曾管过宫中之事了。”
“那谁知道呢,估计跟之前传的安美人肚子里面的是个皇子有关吧,如今皇上就只有大皇子一位皇子,谁还不想给孩子铺路啊!”
“可是大皇子不是……”
“行了行了,这种事儿又岂是你我这小小的奴隶能说的,我们啊,还是好好干活吧!”
说罢,两人便继续干着自己的事,丝毫没注意墙后有个阴影一直站在那儿。
延庆宫里
“皇上驾到!”
伴随着尖细的声音进来的还有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臣妾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萧衍走到主位,扶了下衣摆坐下道,“今儿个怎得都齐聚在延庆宫了,还把朕叫来,说吧,什么事儿。”
扑通一声,只见安美人已经跪在了地上。
“皇上啊,您要为我们的孩儿做主啊!”
“哦?这是何意,不是说你自己没注意好才导致小产了?这才多久,怎么不在宫里面好好休息,这么快就出来了?”萧衍伸出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眼神晦暗不明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那你说,朕如何为你做主?”
此时安美人早已哭得不行,哽咽开口。
“嫔妾自怀孕以来,一直谨遵太医的嘱咐,注意着饮食,怎么可能出现说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所以嫔妾最近就一直在想,究竟是为何,直到今天,嫔妾闻着殿里的香味,突然觉着不适,就请了太医来看看。”
安美人难过道,“太医说嫔妾烧的香里被人加了少许的麝香,香味很淡,一般人闻不出来,但是嫔妾当时怀着孕,闻久了自然就出事了。”
“皇上,您要为嫔妾做主啊,究竟是谁要害嫔妾和肚子里的孩子啊!”
“这么说来,是这香的问题了,那便找出是谁换的香不就好了。”萧衍淡淡道,“可是找着了?”
“这,嫔妾不敢说。”安美人跪在地上,眼神心虚地往上位的淑妃那儿看去。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皇上在这儿,自然能为你做主,再说,我们也想看看,到底是谁心思那么的歹毒。”另一边的德妃适时开口了。
“回娘娘,我家小主自从知道这香有问题后,立马就让奴才去查了,没想到竟查到了淑妃娘娘头上。”安美人身旁的婢子香云道。
“不可乱说,还没有查清楚之前,怎么能胡说!”安美人呵斥了一声,“嫔妾只是查到了一点,所以便想着来问问淑妃娘娘,没成想,这奴才竟乱说话。”
“呵,我说怎么都齐聚到了本宫殿里,原来是来兴师问罪啊,无妨,臣妾倒要看看这脏水是如何泼到臣妾身上。”淑妃顺势跪下,“请皇上明鉴,臣妾绝没有做过任何有损皇嗣的事。”
“这是如何,起来吧,朕相信你。”萧衍起身将跪在地上的淑妃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既是如此,那把你的证据都拿出来吧。”
“是,香云去把那人带上来。”就在刚刚安美人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看起来镇定了许多。
不出一会儿,香云便带着一个被捆着的奴才进来了。
只见香云踢了一脚,那奴才就已经跪在了地上。
“你是小福子?”德妃惊叹地说,“这不是淑妃娘娘宫里面的人吗?”
“回娘娘,奴才之前确在延庆宫中当差,前不久被调去了其它地方。”小福子弯着腰,头抵在地上,开口说道。
“皇上,就是他在嫔妾的香里面添了麝香,才使得嫔妾没了孩子啊皇上。”安美人手指着颤抖着,“嫔妾之所以来找淑妃娘娘,就是因为她说这一次都是淑妃娘娘指使的,皇上可一定要查清楚,还嫔妾和那未出世的可怜孩子一个公道啊。”
“你说是淑妃娘娘指使的,可有何证据啊?”萧衍看着跪着的人,眼神凌厉,“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做!”
“回皇上,奴才并未说是淑妃娘娘指使,一切都是奴才自己所做,这一切只是因为奴才之前被安美人欺负过,看不过去才想着报复她,这和淑妃娘娘没有关系,安美人只是看到奴才在淑妃娘娘身旁伺候过才下此判断,但是实际上与淑妃娘娘并无关系啊!”小福子一下又一下的用脑袋磕着地,“皇上明鉴,奴才所说的,句句属实啊!”
“你胡说,你明明告诉我是淑妃娘娘指使的,谁又让你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了。”安美人恼怒着上前踢了一脚,“你想清楚了再说!”
“奴才所说句句属实,何况淑妃娘娘早已不管后宫之事,又怎会去害安美人。”
“你!”
“行了,既然这样,来人,把人拉出去乱棍打死,既敢谋害皇家子嗣,死不足惜!安美人伤心过度,乱听信谣言,这段时间就在宫里好好休息,暂时不要出来了。”萧衍起身,平静地开口,“与其天天琢磨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倒不如干干实事,后天皇额娘就回来了,希望后宫能够平安点儿,不要让她老人家操心。”
说罢,便走了延庆宫。
“臣妾谨遵皇上旨意。”
待到所有人都退却,延庆宫里只剩下淑妃与她的陪嫁婢女云华时。
“皇上今天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不是最宠安美人,怎个今儿的什么都没说”云华一遍拆着淑妃的头饰,一遍疑惑道,“而且今天摆明就是德妃娘娘和安美人合着要来污蔑您,也不知道为何那小太监临时改口了。”
“哪有什么最宠,都是做做样子罢了,这宫里啊,除却太后身边的那位,恐怕在皇上眼里其他人都一样,皇上今儿的话,无非就是在警告我们,以前种种都无所谓,但是从今以后再有这种事儿可就不好说了。”
“太后身边那位,娘娘是说平阳郡主?可她不是……”
“不是什么,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皇上心心念念的只有她,也不知道此后这皇宫又会如何?”淑妃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夜深了,歇息吧,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