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江淮序?
他终于来了吗?
季长安愣住,旁边跟在季长安身边的林珂珂叫了叫她,“长安姐?怎么了吗?不进去?”
“哦……哦。”季长安冲林珂珂笑了一下,然后和她一起走进了剧组。
季长安来到自己的工作室,发现里面除了服装师和化妆师,张导和安枝也正坐在里面。
张导坐在椅子上扶额,安枝跟季长安说:“江淮序来剧组了你知道吗?”
季长安点点头。
安枝看季长安的样子,说:“我们过来就是跟你说,今天的戏要换一换,你等会直接和江淮序开拍第一次见面的戏份,我们把服装都给你送过来了,你准备一下。”
张导在一旁长长地叹了口气,屋里的几个人都看向张导。
“怎么了张导?”季长安问,“江淮序来了不是好事情吗?叹什么气?”
张导依旧扶额,看都没看季长安,说:“你可以去剧组现场看看。”
“怎么了?”
张导抬起手,指着窗外,“看看那些人!”
季长安休息室朝南,打开窗户能够侧过头就能看到正在拍戏的场地。
季长安有点疑惑地说:“拍戏场地怎么了?”她有点好奇,往窗户口走,她一边走,张导就在后面用愤恨的语气说:“我已经忍这个投资方很久了,一天到晚地逮着江淮序薅!”
拍摄场地依旧是那样,季长安休息室距离那边不算近,但还是能看出人明显多了一些,看着不像是剧组里的人,倒像是季长安平常会拍广告遇到的摄影师,他们架了几个台子,台子上放着某个品牌的护肤品,看上去是真的要在这里拍广告。
季长安关上窗户,她也毕竟在圈里工作了这么多年,看了那副情景就已经了然了几分,说:“投资方想在我们的电影里面插广告?”
张导被气的不行,低着头不说话,安枝接上了,“对啊,虽然这在圈内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但在我们张导这里还是头一回碰到,江淮序的影响力太大,那些资本闻到味道就疯狂了,脸面都不要了。”
张导在一边冷笑一声,说:“耗费了这么多心血的电影这次就要被他们给毁了,这些个狗娘养的!”
季长安沉默在原地。
每个人在社会里所处的位置都有他不得已的无奈,江淮序因为是个行走的吸金器,所以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他,但背后自然也要承担利益的剥削,而张导虽然是个有名气,有些志向,有些清高的名导,却也不得不向资本低头。
“我刚才跟他们沟通过了,他们说一定会衔接的天衣无缝的。”安枝安慰张导说:“应该不会太影响电影。”
张导冷哼一声,拿着茶杯走了。
安枝在他走后叹了口大气,说:“张导这下生气之后我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季长安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问安枝,“江淮序经常被让做这些吗?他都是答应的吗?”
“是啊,他永远都是非常配合的,无论对待什么工作,永远都是一声不吭地去完成好,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安枝说着,感慨了一声,“不愧是从小就在娱乐圈出道,又坐在这个位置的人,早就看开不内耗了,这一点,他可比我们张导做的好多了。”
“……”
季长安突然间想到江淮序那天在机场吼的那一嗓子,又问:“江淮序他脾气很好,很好说话吗?”
“脾气好?”安枝低下头思索了一阵,然后笑看着季长安说:“你也在我们这行呆了这么多年,见过几个有钱有地位还这么年轻的男人脾气会好到哪去的?”
“对于一般的工作人员,他的脾气嘛自然是不怎么好的,大家也都能看出他是不易接近的人,一般也不会去招惹他,但他在张导这种人面前可就很听话了,也很忍耐会做人。”
季长安静静看着安枝,安枝朝她挤眼睛,“从小就混娱乐圈的人,哪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都一样。”
季长安不再闲聊,她拿起衣架上的服装,去换衣间换好了出来,站在全身镜面前。
第一次戏份是电影里男女主角在大学里相遇的场景。所以季长安的上衣是一件蓝色的短袖针织毛衣,下面配了件白色的半身纱裙,纱裙下摆层次分明,做工考究,没有一般纱裙的土气感,一双运动小白鞋。手上佩戴一款白金小方糖手表,背了个香奈儿小号流浪包。
不得不说剧组的造型师真是专业的,这套简单的服装穿在季长安身上完美地呈现了什么叫做“初恋白月光”。
季长安穿好衣服之后,化妆师又来给季长安化妆,季长安本身底子就很好,再加上保养得当,完完全全就是个女大学生的模样,清清淡淡的妆容清纯中透着娇憨可爱。
季长安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喃喃地问给她化妆的化妆师。
“……你觉得好看吗?”
美
容师是个年轻的女人,听了季长安的问话停下手,冲镜子里美丽的女人温柔道:
“您可比在镜头里好看太多了,我们的男主周礼来一定会为你倾倒的。”
造型都整理完之后,季长安和林珂珂往拍戏的场地走。
剧组的影棚安在了一所大学的附近,季长安这场戏的场地就在大学一所教室里面。
在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季长安疑惑今天居然没听见一点声音。
今天的拍摄场地格外的安静,等到季长安走到教室里的时候,屋里也仍然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安装设备的灯光师等工作人员都在认真做自己的工作,扮演学生老师的演员也都就位,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等待开拍。
季长安在走进教室的一瞬间,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寻找某个人的身影。
他太出挑,所以不需要去寻找,一抹白色的衬衣自然地霸占了季长安所有的视线范围。
江淮序还是散发着那股青春的气息。
简简单单的白衬衣,黑色裤子,或许是因为男明星要管理身材的缘故,他很瘦,很薄,但不妨碍身型的高大。
江淮序坐在窗边,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很敏感,在季长安看向他的第二秒,就察觉到了季长安的目光,江淮序转过头,直视季长安的眼睛。
教室里坐着很多人,但江淮序和季长安的目光之间没有任何的遮挡,明明白白的对视。
世界都安静了,或者过了很久,或许仅仅是几秒,季长安几乎觉得自己被定住了。
江淮序双手插着兜坐在椅子上,他坐姿很正,低垂眼眉看着季长安,透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因为是黑暗,所以剧组用灯光代替了阳光,外面的灯光铺在他的身上,好像亲呢,又好像在安慰着什么。
过堂风吹着窗帘一荡一荡,帘尾扫过江淮序的头发,江淮序动都没动一下。
季长安忽然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在短暂的时间内究其根源,发现是因为江淮序的眼睛,他以略带攻击与警告性的眼睛示人,暴露了他的脆弱与恐惧,但也仅仅一点,眼底并没有悲伤与迷茫,只有淡然,这和她预想的不同。
季长安不可抑制地想起了那个站在窗前抽烟的剪影,那段他和经纪人老板的对话,他的父亲,她在电话里感受到的醉意的声音,他以往的故事,这些都让季长安以为她会碰到一个无比脆弱的男人,但是并没有。
江淮序似乎并不打算移开看向季长安的眼睛,他还上下扫视了季长安一眼。季长安垂下眼睛,按照剧本的走向,她坐的位置是江淮序的身边,季长安低下头,步伐僵硬地往江淮序的方向走。
江淮序后面坐着的印才哲站起身来,他在《回击》这部电影里扮演背叛了周礼来的反派兄弟,他拍了拍江淮序的肩膀,笑着对江淮序说:“我的天哪,我们的女主角也太好看了吧,比网上搜的要好看多了。”
江淮序没有说话,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印才哲碰了碰他,“想啥呢?”
江淮序抬头侧眼,说:“你说什么?”
“ 我说我们的女主角好看爆了。”
江淮序笑了笑,说:“是挺好看的。”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
江淮序又哼笑了一声,“那你等会问问呗。”
季长安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但她每走一步,心脏就跳得更快一些,等她坐到江淮序身边的时候,已经彻底抬不起头了。
等坐下来之后,季长安短暂地抬了一下头,发现整个教室里的人都有意无意地偷瞄她,今天来了很多群众演员,对女主角感兴趣也是自然的。
不同于别人的偷偷摸摸,江淮序看向季长安的视线就没有移开过。
季长安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她穿着蓝色的针织短袖,白色的半身纱裙,身上隐隐散发着橘子香水味道。她的长发散落下来,又黑又亮。江淮序视线向下,季长安露出的一点小腿色泽白皙,脚踝形状精巧动人。
她上一次是这样的么,江淮序在她身边,漠然回忆着。
她是长得不错的,但那次在机场,她把自己藏得太好了,那天季长安只是穿了一件蓝色条纹短袖和直筒牛仔裤,连妆都没画,江淮序完全没发现季长安的美,这种美,是江淮序以前没见过的。
江淮序看了一眼之后,低下头,从裤兜里面掏出手机,给印才哲发了条短信。
季长安依旧在装模作样地看着自己的剧本,身后有个人叫了她一声,季长安转过头,是印才哲,她在围读剧本时见过他,今天也是他的第一场戏,他冲季长安挥挥手,笑着说:“季长安,你本人比电视里好看多了。”
季长安礼貌笑了笑,“谢谢。”
印才哲又问:“季长安你这么漂亮,有男朋友吗?”
“啊?”话题推进了太快速,季长安一下没
反应过来。
“他问你有没有男朋友。”江淮序在一边开口了。
他的声音平淡,低沉,听不出情绪,就好像在问季长安有没有吃早餐一样无谓。
季长安想起那天晚上,在那个楼道里,他的声音却完全不是这样的,那天,他是用隐忍又强撑苦痛的声音对那个女人说,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有没有男朋友,这是一个非常好回答的问题,但季长安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彻底暂停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耻辱感折磨着她。好像为了显示自己话语的正确性一样,她目光郑重地看向江淮序,说:“没有。”
反应过来。
“他问你有没有男朋友。”江淮序在一边开口了。
他的声音平淡,低沉,听不出情绪,就好像在问季长安有没有吃早餐一样无谓。
季长安想起那天晚上,在那个楼道里,他的声音却完全不是这样的,那天,他是用隐忍又强撑苦痛的声音对那个女人说,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有没有男朋友,这是一个非常好回答的问题,但季长安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彻底暂停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耻辱感折磨着她。好像为了显示自己话语的正确性一样,她目光郑重地看向江淮序,说:“没有。”
反应过来。
“他问你有没有男朋友。”江淮序在一边开口了。
他的声音平淡,低沉,听不出情绪,就好像在问季长安有没有吃早餐一样无谓。
季长安想起那天晚上,在那个楼道里,他的声音却完全不是这样的,那天,他是用隐忍又强撑苦痛的声音对那个女人说,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有没有男朋友,这是一个非常好回答的问题,但季长安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彻底暂停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耻辱感折磨着她。好像为了显示自己话语的正确性一样,她目光郑重地看向江淮序,说:“没有。”
反应过来。
“他问你有没有男朋友。”江淮序在一边开口了。
他的声音平淡,低沉,听不出情绪,就好像在问季长安有没有吃早餐一样无谓。
季长安想起那天晚上,在那个楼道里,他的声音却完全不是这样的,那天,他是用隐忍又强撑苦痛的声音对那个女人说,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有没有男朋友,这是一个非常好回答的问题,但季长安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彻底暂停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耻辱感折磨着她。好像为了显示自己话语的正确性一样,她目光郑重地看向江淮序,说:“没有。”
反应过来。
“他问你有没有男朋友。”江淮序在一边开口了。
他的声音平淡,低沉,听不出情绪,就好像在问季长安有没有吃早餐一样无谓。
季长安想起那天晚上,在那个楼道里,他的声音却完全不是这样的,那天,他是用隐忍又强撑苦痛的声音对那个女人说,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有没有男朋友,这是一个非常好回答的问题,但季长安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彻底暂停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耻辱感折磨着她。好像为了显示自己话语的正确性一样,她目光郑重地看向江淮序,说:“没有。”
反应过来。
“他问你有没有男朋友。”江淮序在一边开口了。
他的声音平淡,低沉,听不出情绪,就好像在问季长安有没有吃早餐一样无谓。
季长安想起那天晚上,在那个楼道里,他的声音却完全不是这样的,那天,他是用隐忍又强撑苦痛的声音对那个女人说,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有没有男朋友,这是一个非常好回答的问题,但季长安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彻底暂停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耻辱感折磨着她。好像为了显示自己话语的正确性一样,她目光郑重地看向江淮序,说:“没有。”
反应过来。
“他问你有没有男朋友。”江淮序在一边开口了。
他的声音平淡,低沉,听不出情绪,就好像在问季长安有没有吃早餐一样无谓。
季长安想起那天晚上,在那个楼道里,他的声音却完全不是这样的,那天,他是用隐忍又强撑苦痛的声音对那个女人说,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有没有男朋友,这是一个非常好回答的问题,但季长安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彻底暂停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耻辱感折磨着她。好像为了显示自己话语的正确性一样,她目光郑重地看向江淮序,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