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以这种方式叫醒我
很不巧,他是被嫁祸的那个。
迟晚渔:“……”
她也不想啊!
洗澡问题解决了,迟晚渔吹干头发,新的问题又来了。
那就是他们怎么睡。
她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男人,以及他旁边空出来的位置,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哎,挺糟心的,明明是她自己的床,现在还得考虑要怎么样才能上床睡觉。
贺顷迟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再看看站着不说话的女人,道:“我不习惯和别人挤着睡。”
“我也不习惯,不然你打地铺吧!”
他浓眉紧拧,“你在想什么?”
“那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女人打地铺吧?”
很明显谁都不想打地铺。
贺顷迟:“你想睡地板,和我没关系。”
她不想睡!
迟晚渔不管三七二十一,踢掉拖鞋爬上床,“这是我的床,我就要睡,里面明明还有那么大的位置,实在不行画个三八线就好了。”
贺顷迟拉住女人的手腕想阻止她,被迟晚渔用力甩掉。
最后她硬是在他旁边的位置躺下,盖上被子给他一个背影。
不过好在她有两张被子,一人一张,最起码不用抢。
看着她的背影,贺顷迟冷嗤道:“耍赖?”
“你才耍赖,谁让你把沙发弄湿的,要不然你还可以睡沙发!”
“你让我睡沙发?”
“废话,难不成你让我一个女人睡沙发?贺顷迟,你作为跨国集团总裁,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
贺顷迟:“绅士风度也是分人的。”
迟晚渔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本小姐愿意跟你睡?你能躺到我的床上是你的荣幸!臭男人一个,香水都不用!”
“你敢说——”我臭?!
她打断他的反驳,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是再不睡觉,我现在就给贺爷爷打电话,告诉他,你半夜要把我赶出家门!贺爷爷可是告诉我了,你想接管公司继承公司大权,你敢对我不好,你别说继承公司大权,小权都没有!”
“……”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黑了。
接下来整个房间都安静了,特别是在关掉床头灯后,迟晚渔早就困得不行,直接进入了梦乡。
她是睡得挺香,她旁边的男人却失眠了。
黑暗中,属于女人的香味不断朝他袭来,鼻息间全是她香香的味道。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迟晚渔实在是太香了,她整天捣鼓一些香水,所以她的身上,无时无刻都是香的。
还带着隐隐约约的甜味。
又香又甜,甜而不腻。
这个味道让贺顷迟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想之前那个晚上……
许久后,男人在内心骂了一个字,气愤地起身去了浴室。
闹钟响起的时候,迟晚渔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她就得起床去给贺顷迟做早餐。
关掉闹钟,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看着陌生的环境,好半天后才意识到自己搬家了。
不但搬家了,她还和贺顷迟睡在了一起。
贺顷迟——
她猛然回头,男人就在旁边躺着,躺得板板正正,像是……嘎了一样。
她抓抓头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床靠着墙根放,躺在外面的贺顷迟把床堵得严严实实。
迟晚渔蹑手蹑脚得想从他身上跨过去,只不过刚越过他的身体跨出去一只脚,左脚还没来得及有动静,原本正在熟睡的男人猛然睁开了眼睛。
猝不及防对上他幽深的眼神,迟晚渔吓得一屁股坐了下去,跌坐的位置刚好在他的腰间。
“……”
等等!是什么东西硌到了她?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双眸中的某种情绪肆意翻滚。
一晚上的隐忍和克制,差点因为她的一个动作功亏一篑。
下一刻,迟晚渔的腰间被一双大掌钳制住,男人一个动作,她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你想对我做什么?”因为刚睡醒,他的嗓音又沉又哑。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迟晚渔不瞎,他眸中的暴风雨她看得一清二楚,再加上她刚才碰到的东西……
迟晚渔吓得脸色微白,“你,你听我说,我,我就是想下床。”
“是吗?”他显然不信。
“是,是!”
贺顷迟直接道:“我不信。”
“……”那她该怎么解释,她真的只是想下床?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很近,迟晚渔快哭了,“你别多想。”
“昨天晚上趁着我喝醉把我骗过来不说,今天早上又以这种方式叫醒我。迟晚渔,你自己说,我为什么不能多想?”
“不是不是,我给你解释了,是因为大师说……”
“少用大师来糊弄我!”
“……”她真没糊弄他!!
“你快起来,我要去给你做饭,你还吃不吃?”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红着脸低吼道。
男人逐渐低头。
眼看两张唇都要碰到一起了,迟晚渔吓得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呜呜啦啦道:“我错了,今天晚上不让你过来了还不行?大师的话我不听了!”
没想到贺顷迟却不同意了,“当然不行,我要让你知道请佛容易送佛难!”
“……”反正他就是要和她对着来是吧?
迟晚渔心一横,松开自己的手,抱住他的脖颈,在男人疑惑的眼神中,她主动亲了上去。
贺顷迟:“……”
一缕阳光透过玻璃洒了进来,明亮的室内多了几分旖旎。
眼看战况越演越烈,迟晚渔猛然握住男人继续放肆的手。
贺顷迟停下动作,这才发现女人眼神中的得意。
只听见她说道:“我终于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能把贺总推倒了,原来男人都是一路货色,稍微一被勾引就能失去理智。”
放在她手腕上的大掌蓦然用力,贺顷迟沉着脸色警告道:“你别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她的处境就是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迟晚渔心肝微微一颤,不敢再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贺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贺顷迟:“我没和你开玩笑!”
因为隐忍,男人脖间的青筋明显凸起,双眸中带着欲求不满的愤怒。
迟晚渔意识到他此刻的状态,立刻不敢再造次,压下小得意,故作可怜兮兮地哀嚎,“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