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章 谈个生意，如何？
从镇上回来以后，郑家人一直忙个不停，先去找人算了日子，马不停蹄的送去了江家
得到了江家的首肯后，又马不停骑的赶了回来
因为要过年了，加上郑祁山要结契，两件事加在一起简直是忙到飞起
而且中途小团子明显看到家里经济紧张了一些
想了想这也不是办法，总得做点生意，也不能就靠大哥的铺子和自己卖东西赚钱
这倒是要好好琢磨一下
要不先去卖两张菜方，换点钱？应应急，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想到就要行动起来
她先找系统‘友情赞助’了两张土豆的方子
又去让老娘做了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土豆炖鸡
把吃食放进食盒，吆喝一声大哥，就把大哥这个溜回来偷懒的人逮去做了壮丁
在马车上她交代了大哥自己的想法还理想的报价后就不说话了，毕竟比起做生意当然是大哥厉害了
两人先去镇上一家不错的酒楼，要了两个菜，尝过一口后，两人心里都有了低，开口喊了声掌柜
而老板正闲着，听到有人叫也就走了过去，笑呵呵得问道“两位是有什么事啊”
小团子看到掌柜的来了，久打开食盒一个菜夹了几筷子放在面前干净的碟子里，然后又说迅速盖好食盒，乖乖坐着一动不动
郑祁山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开口道“掌柜请坐”
那掌柜的依言坐下，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那两道菜，鼻子还一耸一耸的
在那小女娃打开食盒的时候，他就闻到了那一股霸道的香味
吞了下口水，问道“不知两位唤老夫前来，所为何事啊”
郑祁山笑眯眯的把那盘放有土豆丝和土豆炖鸡的碟子放在了掌柜面前，又递给掌柜一双干净的筷子
他也没说要干啥，只让掌柜试试看
那掌柜先夹了一筷子的土豆丝，一种又酸又辣的感觉直冲味蕾！不觉让人胃口大开，掌柜的有些可惜，那道菜只有一点点，根本不够吃！
掌柜用茶水漱了漱口，又把筷子伸向了土豆炖鸡，还是先吃了个土豆块，跟刚才脆爽的口感不同，这次的土豆绵软带着点回甘，再加上鸡肉本身的味道两者融合的恰到好处！
到这里掌柜的要还猜不出来两人是来干嘛的，那就白混那么多年了！
“二位请楼上雅间坐，我去请东家”
说完，掌柜的转身招呼了一声小二，让小二带他们去楼上雅间，自己则转身去了后院
后院里一个身穿月白长袍，手里拿着一本书的人，正是这家店的少东家
他跟其他的商贾之家不同，他的身上有一种他跟其他人不同，他的身上有一种自内而外的书卷之气
“少东家，前面来了两个客人。看样子应该是来卖菜方的，东西我已经尝过了。很好吃，绝对可以大卖！”掌柜有些激动
“哦，是吗？”那少东家微微来了一点兴趣。
他也知道这个掌柜的嘴刁的很，既然他都能说大卖，那肯定差不了！
“行，我过去看看，在哪里？”
“我让人带去二楼雅间了”掌柜的恭敬答道
“好，前面带路吧！”
他对这个掌柜的办事态度一向很满意，不用多说什么
到了二楼雅间后，掌柜的给郑家兄妹介绍身后之人“二位好，我姓杨，两位可以叫我杨掌柜，这是我们的少东家，姓姜”
两人起身行礼，“见过少东家”
那少东家看着两人的穿着也没有嫌弃，径直走过去。坐到旁边直接开门见山
“我听杨掌柜说，你们是想要来卖菜方子的，是吗？我可以先尝一尝吗？”
“当然可以。”郑祁山点头答应
旁边的小团子就找了一个干净的碗碟，将酸辣土豆丝跟土豆炖鸡块各舀出来一些，放到那位东家面前，递上筷子说请
少东家先是诧异的看了看眼前这个大概只有四五岁的小丫头，也没说什么，直接拿起筷子就朝着土豆丝夹去
一入口便是眼前一亮，好东西啊！也没开口说话，又继续夹上了土豆炖鸡块，尝过后放下筷子，脸上神情丝毫不显。但微微有些睁大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敢问二人两位贵姓？”
“免贵姓郑，这是家妹”
“哦～姓郑啊！郑公子好，敢问两位，这菜方子怎么卖？而且我吃着这油应该不是普通的动物油或者是麻油。还有这个丝，我之前是从未见过，也从未吃过！”
“对，这个油是我们自家种的菜籽油”
没等郑祁山继续说，那少东家就大吃一惊“这菜籽油是前一段时间，献供给皇上的那种菜籽油吗？”
郑祁山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是的，就是这种油！而这个，这个菜叫酸辣土豆丝，是我妹在沙地那边挖出来的苗，然后我们移栽回去种植出来的”
“如果我们两家要合作，我们提供油，提供土豆，提供菜方，一切都由我们提供，您只需要在您的店面制作售卖就可以”
那少东家一听，这笔买卖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如果他们家把所有东西都提供了，那自己赚的钱肯定就少了！但如果他们不给东西，这道菜自己想复刻也复刻不出来
郑祁山看到少东家纠结的模样，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商贾最注重一个‘利’字
他便开口道“不如这样吧，我提个方法，您先听看看”
那少东家也在纠结，所以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这样，我把方子给你，你给我这两道菜分成。每卖出去一道菜，你给我这道菜的四成的利”
“这四成利润是不是有点高了呀？”
“您先别急，听我说完这两道菜，您给我们四成的利润，我们免费提供土豆十天！等到十天之后，土豆的市场完全打开，那么这道菜您想怎么定价就怎么定价，而我们每斤土豆只卖您500文。要知道这土豆可是只有我们家才有的东西”
“当然，菜籽油的价钱比较贵，这东西本来就是新发现的！还没有在市面上出现过，所以价钱肯定要高！”
少东家理解的点点头，毕竟现在菜籽油目前只有皇家在用
“所以菜籽油我们打算十斤卖一百两，而您这里您给八十两！日后的合作都是按照八十两来进行”
少东家一惊，这一百两十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呀
“这一百两十斤是不是有些太贵了？而且还不清楚这到底能做多少菜，我不敢贸然行事啊！”
“您也看到了这个油炒出来的菜，很好吃，最主要的是它油的用量非常少，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炒出一大盘的美味！”
“您让厨师在做菜的过程中放些油，稍微加一点点猪油调一下，味道想必会更好”
“而且，我们不仅只有土豆方子这一种，我们还有别的方子，就看您愿不愿意合作了！”
“而姜少东家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肯定是有一定风险的！”
“就看，少东家有没有这个魄力了。如果这两个菜都能在这个镇子上卖出高价，那么到时你把铺子开到州府！开到京城！您说这其中的利润不用我说，您也应该知道”
“而且到目前为止，这个菜籽油只有在皇家在用，所以您可以以此为噱头来打开市场！而且我们家并没有把菜籽油当做皇上御用，我们是打算让菜籽油惠济百姓”
“以后种油菜的人多了，菜籽油也就没有那么吃香了，到时候这个油我们就可以暂停80两的合作，绝对不会让您高于市价买这些东西吃亏”
“这，我确实在州府京城都有店铺，但是是个小馆子…”声音越说越小
而郑祁山一番话，直接就把少东家从犹豫不决，说到了亢奋不已，他已经开始幻想将店铺开到京城的盛世了
咬咬牙一狠心，一拍桌子“行！那我就信郑兄一回！掌柜的，下去拿笔墨纸砚写一个契书”
“姜兄，不用，我们已经写好了！”
郑祁山听他喊自己郑兄，也顺杆爬，直接喊成了姜兄
姜少东家一愣，好家伙！这是有备而来啊，看样子是吃定他了
少东家哈哈大笑，“行，既然郑兄有备而来，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两张方子我给120两，这是卖断，你们家除了我，不能卖给其他酒楼饭馆！后续分成就按刚才说的来”
兄妹两人对视一眼，郑祁山点点头“那是当然，做生意，诚信最重要！”
“好！有你这番话就行了”
看两人谈妥，掌柜的拿了个算盘上来
少东家就开始参数“120两的方子加20斤的菜籽油，杨掌柜算算看”
小团子先开口说“280两银子”
少东家一愣，看了眼掌柜，掌柜又拨了两下算盘，点点头肯定“280两”
“小姑娘，这是学过？”
“额，没有。这很简单，很好算的”团子装嫩
“哈哈哈，难怪郑家出了个解元，原来一家都有大智啊！”
郑祁山一听“哦？姜兄知道我们家？”
姜少东家额首“对，家弟与郑解元乃是同窗，前些日子从州府回来后，嘴里念叨了好一阵”
“哦，对了，家弟名叫姜皓宇，我是家中老二，名叫姜皓陨。上面还有个大哥叫姜皓阳”
“哦～原来如此”
“嗯，家弟还说这次考试多亏了你们给的药，才让他安心考试。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姜兄客气，他们都是同窗又是同乡，一些草药而已”
两人又客气了一番，然后将签好的契书各执一份，按上手印
姜皓陨将280两银子交给郑老大
两人相互寒暄了一番，郑老大便起身告辞离开
而姜皓陨在他走出门之际开口说道“听闻你与江小公子将在年后结契，到时候可要记得给我发一张请帖，我一定到场”
郑祁山扬声道好
两人走后，杨掌柜对姜皓陨说“少东家，四成的利是不是太高了？”
“你不懂，前些日子老家那边传来消息，郑家的菜籽油和小麦，出乎预料的受欢迎。而且，听说那郑家老大又造了一个什么曲辕犁，能提升百姓的耕田效率！”
“所以郑家这算是在皇上面前挂了个号，而且郑家老二还在边关，在那里出了名的勇猛，估计不出两年，绝对会爬到大将军一职，所以我们跟他们合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是，少东家眼光长远，吾等不及。但小人还是有一事不明，郑家明明和江家结了亲缘，这生意为何又要找上我们？”
姜皓陨有些高深莫测的说道“那当然是因为郑家留了更好的生意给江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