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二位面6
沈兮白虽不赞同陈千与的做法但也不会多做评论,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过如今自己接收了身体,自是由不得别人欺负。
安抚好便宜爹爹,沈兮白才重提旧话:“父亲可知太子为何进了宗人府还能平安无事?”
“陛下本就属意太子,如此倒也不奇怪。”陈文安身为一国之相,有些事自是看的比别人清楚。
“三皇子与太子之争已久,陛下表面上虽不偏颇,但实际上早已对三皇子不满,这一场不过是为太子清除异己罢了。”沈兮白将秦伶忱原本就教好的话照搬了出来。
陈文安稍作思考也是一惊:“这京城,怕是要乱了…”
“若非有人授意谁敢乱造皇家的谣言,而这天下敢和齐王作对的又有谁?。”沈兮白半跪在陈文安膝下,悲痛道:“父亲,陛下和太子或许早就对陈家不满了。”
“我陈家世代忠良,遵太祖圣旨丝毫不敢大意…”沈兮白说的这些,陈文安又怎会不懂,只是不敢相信而已:“罢了、君要臣死…”
“父亲莫说气话,陈氏一家老小几百人,岂能无辜枉死。”沈兮白压低了声音:“陛下也并非要赶尽杀绝,否则也不会拖了这么久,如今千与有一法,还望父亲配合。”
沈兮白将自己的对策大致说与陈文安,虽说计划有风险,但有秦伶忱在后面帮衬着倒也可行。毕竟要解决好陈家的事,好戏才能开始演不是。
几日后,京城有关相府三小姐的流言愈传愈广。皇帝甚怒于朝堂之上大发雷霆,丞相痛心称冤,为防臣子寒心四皇子特请命调查原委。
若是从前,秦景安或许会冷眼旁观,毕竟欺辱到自己同胞兄长的身上,自己不去添把火已经算是心善。可偏偏是身子已经差到极点却又是个烈性子的陈千与,那个已经被自己放到心里的那个人。
想来初见时千与身上已是伤痕累累,恐怕前去挑事的不止自己一人。千与究竟是受了多大委屈,秦景安细想来只觉得有些心痛。
派去探查的人称相府三小姐前几日便一直在府中休养,虽不明白齐王怎么肯放人,不过这次自己定要守好人才是。想着自己已经许久没见过千与了,秦景安稍作思忖便带上皇帝赏赐的东西去了相府。
陈文安听说四皇子前来一时间有些慌乱,都说四皇子与太子关系甚好,若是千与不小心冲撞了他,少不得要受委屈。思来想去只得赶忙让人通知陈千与装病躲在房里。
待秦景安到了前厅,同陈文安客套一番后仍不见所念之人,稍稍提了一句三小姐何在才知道那人又病了许久。
秦景安越发觉得千与定是受尽了委屈。
“可叫了太医?”秦景安记得千与身上还有余毒未清:“本宫可否见一见千…三小姐。”
见秦景安面上的着急不像作假,陈文安有些惊讶,千与应当与四皇子不曾见过,莫说如今流言肆意就算千与当真嫁了太子两人也不会太过亲近才是。
“这…怕是不妥。”敛了思绪,陈文安佯装惶恐道:“殿下放心,臣已经请大夫看过。”
秦景安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稍作叹息:“是本宫孟浪了。”
又谈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秦景安便告辞离开,陈文安自是松了口气起身恭送其离开。
人一走,陈文安匆忙到沈兮白院子里挥退了下人问到:“千与可曾见过四皇子?”
“…见过。”看陈文安的神色沈兮白便猜到定是秦景安个中二少年多说了什么。
“你的事爹爹不会多问,但千万要切记若做了决定便不能与太子一行再有牵扯。”陈文安异常慎重的劝道。
“千与知道。”沈兮白点了点头道:“父亲放心,四皇子曾有恩于千与,之外并无其他交情。”
虽不知是何情况,但听到沈兮白保证陈文安也算是稍稍安了心,他始终觉得千与受了太多苦,皇家的决定自己无可奈何,但自家的账确实该清清了。
千与再不妥也是陈家嫡小姐更是同太子有着婚约,谢婉儿陈云菲母女二人倒是好大的胆子,仗着安平侯府的势力整日对千与冷嘲热讽不说,还不知廉耻与太子纠缠不清。
若非怕千与知道,自己定是要动一动家法的。如今倒正好,千与既已看开陈家的路也已经到了头,那自己是再没有顾及。
而这边,秦景安手握夜行送来的情报犹自愤怒着,若非着急还千与一个清白他也不会同江湖门派做交易,更不知道自己竟然被瞒了那么多的事。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兄长身为一国太子定是同父皇一样,是坦坦荡荡,能肩负一国重担的人。可如今他才发现,所谓的飞来横祸,所谓的流言蜚语全都是出自兄长之手,而千与中的毒、满身的伤还有当初误导自己绑走千与的都是与兄长早已定了情的陈云菲找人做的,现在想来当初千与为了护兄长清誉不惜一死是有多可笑。
陈云菲身为庶出不仅谋害嫡子还设计欺骗皇子,也真真是该死!
秦景安越是生气越是能想起自己做错的许多蠢事,如果之前便调查清楚事情原委,那他还能理直气壮的去同皇兄理论。
如今却是,自己都已经没有脸去见千与了。
摔了几盏杯子后,秦景安也从愤怒中缓了过来。现在虽然查到了事实,但父皇和兄长既已布好了局定是要千万逃脱不得了。
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们不得不放人呢?秦景安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许久,愣是找不出个对策。
不过,虽不能正面与皇兄作对,但是陈云菲这个女人他还是能收拾的。安平侯府而已,又不是没有正面杠过!
而就在四皇子和丞相竭力想办法怼安平侯府时,沈兮白又被秦伶忱趁黑带进了齐王府。
沈兮白睡眠本来就浅,更何况又有0128实时警报,所以秦伶忱刚到他就醒了,不过最近闲来无事,又没什么危险也就随这人去了。
到了王府,秦伶忱轻手轻脚的将人放下盖好被子,正准备拥着人睡下就听到沈兮白迷迷糊糊的声音:“到了?”
“……”秦伶忱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不专业了,随即笑了笑:“嗯,睡吧。”
得到答案沈兮白果真抱着被子蹭了蹭又睡着了,秦伶忱见此只觉得心里的爱意满的快要溢出来,侧起身吻了吻沈兮白的额头便躺在旁边。
爱人在侧,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