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国师比王爷好用
简而言之,就是以法御剑,只是将剑作为施法的媒介容器而已。
“神通非剑,非我之敌。”
司非淡淡地说了一句,深吸一口气,全身气势猛地一变,一股强大的威压从他体内涌出,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拿下你,不过眨眼之间。”
司非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大、雷双剑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意志,剑身之上雷光大盛,电弧跳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司非的剑道不同于陈玄应的法剑,他更加纯粹,更加接近剑道的本质。
他将手中的大、雷双剑轻轻一挥,一道道雷电剑气便迎了上去。雷电剑气与剑芒轮盘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陈玄应的剑芒虽然强大,但在司非的雷电剑气面前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司非的剑法不仅威力巨大,而且变化莫测,每一剑都蕴含着剑道之威,让陈玄应难以捉摸。
剑芒与雷火不断碰撞,爆发出更加剧烈的轰鸣声,整个空间都似乎在颤抖。两人的斗法,如同天雷勾动地火,激烈异常。
然而,司非的剑法太过强大,陈玄应虽然竭尽全力,但仍然难以抵挡。他的剑芒轮盘在雷电剑气的冲击下逐渐崩溃,形势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陈玄应突然身形一转,化作一道金光,向远方遁去。他知道自己不是司非的对手,再战下去,恐怕只有败亡一途。
“晚了!”
司非摇了摇头,身形未动,肩头一道光芒闪过,比陈玄应更快。
咻——
陈玄应应声回头,胸口一痛,身法被破,坠落在地,被大夏海港司的军士直接围住,长枪闪烁寒光,抵住了他的咽喉。
“锁拿了!”
一员将领模样的人手持黑色的避法铁链甩在了陈玄应的脖颈之上,将他全身修为锁住,然后扔给身后的军士押走。
“诸位,请随本将军走一趟!”
这员身穿黑甲的海师将领气息浑厚无比,腰间挂着一柄长刀,还未出鞘已经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更可怕的是他的脸上有几团明晃晃的疤痕,面积极大,其中一团几乎覆盖了左下边的半张脸,看着极为渗人!
“这位将军,为何要将小僧一行也带走?”
金蝉佛子按下悟净保护他的手,双手合十走了出来,他当初跟大夏的隆亲王一同从大墟小世界归来,途经南部神州多地,见过许多大城的高官将领。
“佛子请了,末将于艮忝为海港司四品武信校尉,任海师参将,奉命镇守临淄港,佛子等人在我海港地界大打出手,正归末将管辖!”
黑甲将军于艮抱了抱拳,他上京述职时曾在隆亲王府见过彼时还在养伤的佛子,眼下公事公办,他丝毫不在意对方是什么身份。
“这可否行个方便?小僧自会向隆亲王去信解释由来。”
金蝉佛子有些迟疑,他不想在临淄港耽误太久,再加上陈玄应的底细不明,如果拖沓日久会影响他们前往两界关的时机。
“好叫佛子知道。”
听了金蝉佛子的话,于艮面色有些不善,右手下垂,按在了刀柄之上,左手反落,身后一干兵士立刻会意摆出阵法分割了金蝉佛子与司非等人的位置。
“隆亲王虽然是当今夏皇陛下的皇叔,地位超然,但他本人现在并不担任军职,军中任何事务都由兵部执掌,海港司隶属海师,海师与兵部一样直属陛下。即使佛子去信隆亲王,亦无权推翻末将今日的处置方法!”
此话一出,于艮身后那些兵士毫无反应,就连海港司接待佛子一行的文官也没有任何异议。
金蝉佛子有些了然,自己似乎还是不懂凡俗王朝的运行原理,即使与那位九境亲王相熟,也没有什么作用。
“这里似乎并非完全以实力为尊。”
金蝉佛子双手合十看向司非,眼中的疑惑之色顿起,令他有些迷惘。
司非会意,从屋顶落下,拍了拍十一的肩膀。
“佛子似乎进入了误区,你快拿出国师令牌让我们避开这一阵,不然引起的目光越多,我们越被动。”
司非等人在大夏的地头动手,本就处于劣势,眼下这位修为不知深浅的海港司将领已经有了动手的意思,如果不快点解决了,只怕会有一些有心人赶来凑热闹。
十一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于艮十步开外。
“止步!”
兵士们雪亮的的长戈抵住了他的身体,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就立刻捅出。
“接着!”
十一从袖中取出一物,扔给于艮,两手摊开,示意自己绝无杀意,任由那些修为只有三四境的兵士围住自己。
“嗯?”
于艮下意识伸手接住,入手冰凉,低头一看,十一扔来的那物光芒褪去,四四方方,乃是一面令牌,只正面刻了一个小小的【蓝】字。
“这是?”
于艮一看有些发愣,不是很明白这件东西的份量,但翻过面来,那偌大的钢印令他立刻如梦初醒。
“立刻退下!”
于艮立刻扒拉开身前的兵士,让他们收起兵刃,然后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这块令牌。
“原来是国师大人的令牌,末将得罪了!”
“将军客气了。”
十一收回令牌也打了个稽首,然后想了想,又说道。
“烦请将军拷问那人后,有任何消息一并告知。”
那人?
于艮马上反应过来,抱拳称是,随后挥挥手让兵士撤去。
“看来在大夏国师比隆亲王好用多了!”
司非感慨一声,然后看着陈玄应被海港司的兵士拖走,觉得还是有些遗憾。
“幕后推手是谁看来查不出来了。”
“此事本就无关紧要。”
十一白了他一眼,这一路上不知道还要发生多少事情,迟早会有人连绵不断地跳出来的。
“但不知他的刀有多快。”
司非最后看了一眼远去的黑甲将领于艮,还是按下了出剑的念头,这要真动起手来,国师的令牌也未必管用了。
“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