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大河剑意,血海传说
哗——啦啦——
那柄元屠之剑斜放在河谷旁的石堆上,泛着血色光芒,一明一暗,似有呼吸,仿佛在静静旁观着司非的状态变化。
扑通——
司非陷入癫狂状态的第三日,他失足跌落大河,因为精神状态不对,他很快被河水吞噬卷入河中心,且不断下坠!
咕——
当日初次握紧元屠时引动的沉重溺水感再度出现在司非的身上,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河底下沉,直至全部淹没。
在河面再度恢复平静之时,原本旁观的元屠之剑突然受到了什么感召一样,自主嗡鸣起来!
嗡——
声音由微弱渐渐变得洪亮,连它栖身的石块都被震动脱落!
破——
只见一道人影突然从河中跃出,抬手一招便将迫不及待的元屠招入手中,反身便是一剑斩出!
一道血色剑芒划开长空,如群星般散落于河谷两岸,斩开了数百里的峡谷,为大河拓展了数十条中部支流。
那道人影自然是司非,他挥出一剑后便落于河谷一旁,顺势跏趺而坐,将元屠随手插在一旁,闭目入定。
此刻在司非的脑海中,无端出现一条大河,蜿蜒流曲,不知从何处而来,不知流向何处,只看见河水汹汹,时而狂暴卷浪,时而温顺平静,然而唯一不变的是,它一直向前奔涌,日夜不息!
随着司非脑海中的河流愈发壮硕、宽广,司非的身体居然也随之响起一阵阵剑吟之声!
吟——
这剑吟声引动一旁的元屠颤动不已,数个呼吸之后,元屠无风自动,自主飞舞起来,绕着司非一圈圈旋转,卷动了四方风云!
呼——
司非兀然睁开双眼,身上气势节节攀升,直冲头顶五行山,引得那座小山般的头冠不断颤抖,直至出现了第一条裂痕!
咔嚓——
随着第一条裂痕的出现,司非感觉到丹田流出了一丝灵力,如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般,他此刻凭借那大河一般的剑道意志,冲开了五行山的一丝防御,乘胜追击!
随着裂痕越来越大,司非身体能感受到的灵力也越来越多,双手掐印。
“破——”
一声厉喝,头顶五行山瞬间爆开,化作一道流光落在他的手上,再度化作小山,只是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袁师,好久不见。”
司非微微一笑,唤醒了丹田那位等候已久的人。
听着司非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袁洪有些欣慰,这个孩子一路走到今日,殊为不易。
“对了,袁师,司非在这世界得到了一件神兵利器,不知袁师可认得?”
司非说着将手边的元屠之剑举起,【元屠】二字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然而当山河社稷图内的袁洪神识一探之后,居然发出了一阵颤抖的声音。
“这这剑你从何处得来?”
司非说起那座巨大的宫殿与那【老祖】骸骨,元屠便是在那得来。
就在司非侃侃而谈那巨宫如何富庶,那【老祖】骸骨如何惨状之时,本应为司非解惑的袁洪却罕见地沉默了。
“袁师?袁师?”
司非愈发不解,这剑难道有什么古怪之处?他执剑对着阳光看了又看,只觉得这剑材质极为特殊,却看不出什么东西。
良久,袁洪的声音再度从山河社稷图中传出,为他讲述了一段极为古老的故事。
传闻在在那诸天万界的主世界之中,彼时天地初生,大道方醒,诸多天才地宝孕育灵智,也随之诞生了许多远古大能。
而在主世界西北之地,从地脐之处,涌出了一片血红色的水,这水似乎没有尽头,也不干涸一样,一直流淌,直至覆盖了西北大地足足方圆千万里的地界,将原本是平原、山地、丘陵之地统统沉于水下。
而这水的诡异之处也才显现了一丝而已。
自此之后,这里被称为【血海】。
血海之内,万物不生,凡有外物入内,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化形精怪,一律深陷其中,无法出来,久而久之,【血海】凶名传扬。
后主世界天道确立,规则显化,出现了几位至高存在,他们执行天道法令,划分万物,赐名百族,点化有缘。其中就有一位至高,因追逐一个先天而生的生灵,偶然间来到了【血海】边缘。
那位至高秉承天道法旨,沿着血海一路向里,因有大法力和大功德护身,沉淀了无数尸骨与污秽的血海海水居然不能近前,由着这位至高披荆斩棘,居然抵达了血海的核心!
“你可知这位至高看见了什么?”
袁洪突然打住话头,转而询问司非,似乎有意卖个关子。
“血海能有什么,不就是海水吗?”
司非自然不清楚至高看见了什么,只是这血海的样子让他想起了那在十万大山时见到的堤坝世界,一样的诡异。
“不,那位至高在血海核心看见了一座血红色的巨大宫殿。”
“什么?!”
司非吃了一惊,又是血红色的宫殿,莫非与那赤修罗族所说的【老祖】有关?
袁洪继续讲述。
那位至高一样吃惊,于是想要查看巨宫之中是否存在生灵,当他快要靠近巨宫时,突然两道剑光斩来,几乎是无视那位至高所携带的天道伟力!
那位至高吃惊之余,居然被那两道剑光斩中,护体功德直接爆碎!
至高身形暴退之际也出手反击,他掷出一个鼎,拦截住了那两道追击而来的剑光,然而警惕地看向那座巨宫。
“敢问是哪位道友当面?”
那巨宫的大门突然大开,一袭红袍显化,一位身高万丈有余的男子出现在至高眼前,抬手一招便将那两道剑光拘到身前,化为两柄长剑。
“本尊奉天道法旨,定鼎万物根基,敢问道友名讳?为何阻拦我?”
这位至高持鼎而立,没有贸然出手,因为他感觉到眼前之人修为居然不下于他!
“道友定鼎万物根基,确是无量功德,不过却不该入我血海。”
那红袍男子呵呵一笑,话语间似乎全然没有将这位至高放在眼里,反而斥责对方不该进入他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