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玉虚宫来人,躬身入局
两人在老道人开辟的小世界交手,打破成片的虚空,坍塌的空间碎片从两人身边穿过,都未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咚——
突然,老道人反手祭出一根木棍,朝着那人头上狠狠敲了一下,声响清澈可听。那人居然顿时身形一晃,直接消散了。
“是心神分身!”
剑磬立刻看出,这刺客修行了分身功法,这次袭杀他们的不过是一具分身而已。
老道人收起木棍,朝着司非挥了挥手,便一头扎进一旁的空间乱流,随后小世界消失,剑冢上方的空间再度恢复稳定。
“结束了吗?”
司非看向归于平静的天际,再无半点波澜兴起。
“咳——”
剑磬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面色恢复红润,从入定中醒来。看着已经被打碎大半的剑冢,和一柄柄游离在坍塌空间里,属于剑宗历代先辈的剑器。
“使先辈们的剑器遭受攻击,是剑磬的罪过。”
剑磬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又一个锦盒,从那些支离破碎的空间中捞出一把又一把剑器,小心安置在锦盒之中,而后将这些锦盒都放置在剑冢深处的那个池塘旁,领着剑钧和司非在那些剑道丰碑前跪拜。
“司非,自即日起,你为剑宗少宗主,自此之后,无论是三十六宗,还是其他几部神州,你可全权代表我剑宗行事。”
剑磬起身,从怀中取出一枚刻写了“剑”字的令牌,小巧古朴,入手冰凉,材质非金非玉,极为特殊。
“师兄,宗主至今未归,就定下少宗,是否有些着急。”
剑钧担忧,玉虚宫谋划在前,分明是要以司非为剑,为他们的计划在前开路。剑磬这一举动可以说是将剑宗和司非绑在了一起,无法分割。
“宗主消失已有数百年之久,除却宗内长明灯未熄,谁能找得到?”
剑磬叹息一声,剑宗宗主当年在两界关与魔道七十二宗的剑魔宫之主的一战中,因斗剑差了一招而落败,而后行踪不明,剑宗也受此牵连,逐渐衰败。
“大势已至,不可阻挡。”
令牌落入司非手中,司非一怔,旋即握紧。
“是,师伯!”
剑钧见状也不再阻拦,招呼其他弟子前来,收拾剑冢残墟,辅助师兄剑磬整理阵法,重建剑冢秘境。
至于司非,因为刚刚晋入七境,被剑磬安排安心潜修,稳固修为。
“你这《太始青莲诀》十分精妙,虽然只是一个雏形,但底子极为牢固,以你剑宗四部剑典为基石,其上累积你剑宗历代先辈的剑道心法、神通,而今你又竖立了无敌剑心,来日一步步完善之后,定是一部无上经文!”
袁洪品评了司非自创的心法,从中琢磨出不一样的味道,大半年不见,司非居然熔炼百家剑经,博采众长,创出了自己的法,他也极为欣慰。
“那老道人的来历你无需打听,这人是友非敌,说不定在将来关键时刻,能助你一臂之力也尚未可知。”
关于老道人的事情,袁洪并不想说太多,对于此次他们去了何处也是讳莫如深,但他告知了司非一些秘辛。
比如四部神州之外还有别的大世界碎片正在向主世界靠拢,那些世界碎片中的修士也不可小觑,其中有几股气息甚至已经让老道人都心惊,如果不是山河社稷图的遮掩,他们在穿越世界通道的时候已经被那几股气息捕捉到了。
还有就是老道人手里那根木棍,就是司非在十万大山和那破碗一同得来的,目下是一件荒阶下品的神器,原本是老道人之前使用过的一件物品,如果能修补成功,品阶还能再涨。
那破碗是佛宗的一件宝物,名为金刚钵盂。之前司非因为没有修行佛宗心法,不知道如何使用。
“你以剑宗心法催动即可,扔出去砸人就是了。”
袁洪笑道,这东西使用起来并无什么瓶颈,不过他还是传授了一段佛宗功法给司非,助他快速炼化了这钵盂。
“我们去的地方因果太大,一旦说出牵涉甚广,说不定有些人会立刻觉察到。”
袁洪有些担忧,但他告诉司非,此次出行,山河社稷图获益最大,说不定器灵有望更早苏醒。
“如此甚好!”
司非也不再追究根底,因为目下的袁洪与他是一条线上的,没有理由欺瞒他。
正当司非悄然跻身七境,剑宗上下都如火如荼地重建剑冢之时,一道身影自东方而来,踩着传送阵的余晖落在了剑宗山门之前。
“玉虚宫弟子赤云子,请见剑宗剑磬师叔!”
来人掀开避法黑袍,露出玉虚宫装束,在山门前彬彬有礼,事先通报。丁稷听到动静,连忙下山迎候,验明正身后,将来人迎至待客殿,便去禀告剑磬。
不多时,剑磬便出现在迎客殿中。
“见过剑磬师叔,赤云子奉掌教之命,前来剑宗送信。”
赤云子见人来到,立刻起身行礼,从储物戒中取出封有玉虚宫禁制的书文,恭敬地递给剑磬。
“南极师兄可还有什么话语嘱托?”
剑磬接过书文,见赤云子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又问了一句。
“掌教说,请师叔看过书文后,尽快行事。”
赤云子说完,便告辞离去。
剑磬看着手里的书文,回到明心殿,叫来了剑钧和司非。
“玉虚宫招你前往。”
剑磬拆开禁制,书文极为简单,是南极真人亲笔所书的一句话:“计划将开启,请剑宗司非十日内抵玉虚宫。”
“是为了【道法西传】的计划?”
剑钧皱起了眉头,司非回宗不过才一个多月,玉虚宫这么快就知道了,而且好像刻意避开了他晋阶七境的时间,有意让他巩固了修为才来邀请。
“不只是,还有【部州升华计划】。”
剑磬目光深邃,从书文上他看到了南极真人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和镇压一切的实力,剑宗无法拒绝。
“师伯,司非去便是了。”
司非接过书文,面色坦然,此刻他除了躬身入局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