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五境秘辛，抵达上清道宫
修行一路，除了天资，努力也是重要的一环。司非如今已是五境，在整个神州大陆来说，年轻一辈里，能与之一战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但他深知天外有天的道理，一直在追求更高的大道。
璃蟒飞行已有两日，除了中途停留在一座小城，众人休息了半日，其余时间都是在璃蟒的头顶端坐入定。
“师伯。”
司非从入定的状态中出来，想起心中的一个问题，于是向前方面对他们而坐的剑磬长老行了一礼。
“何事？”
剑磬听到司非的声音，缓缓睁开眼，体内运转的气息也渐渐平息下来。
“弟子一直有个疑问，想请师伯解答。”
众弟子听到司非开口，都好奇地围了过来，唯有一直斜靠在司非后背上的荏荏还在入睡，似乎没有感觉到司非的动作。
“为何一定要我们在十七岁之前进阶五境，这难道有什么隐秘吗？”司非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纵观历史长河，能名扬整片大陆的强者不少，但能破下五境，入上五境的却少之又少，尤其是破六境后，七八境的强者已经可以开宗立派了，比如剑磬长老的修为就是七境巅峰，接近八境。
九境之人更是可以称之为宗师，领悟法则雏形。而步入十境的已是传说人物，更别说后面的合道境、飞升境了。
十万年来，唯一有明确记载的破十境强者，唯有剑宗第九代轮值长老剑齐天，但可惜的是，剑齐天在破十二境前心境受损，未能度过心魔大劫，在九九天雷劫中灰飞烟灭了。这件事当时极大地震动了整片神州大陆，甚至一度导致了剑宗的衰败。
“你们修行这么久，可知道寿数？”剑磬沉默良久，看着眼前这群最大也才十七岁的少年们，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知道，常人寿数不过六七十之间，长寿者百余之间。我等修行人，一境后必定有过百寿数，每破一境可感悟的天地源气变多，入第五境至少有三四百的寿数，破五境后每一境都可得数百寿元。”
有弟子喜好历史猎奇，当下抢先回答。
“不错，但十七岁入五境却是只有我剑宗才知道的一桩隐秘，这桩隐秘说到底还是从第八代轮值长老剑云飞的遗本中流传下来的。”剑磬抚了抚胡须，站起身，罡风猎猎，吹动着他的衣袍。
“长老的遗本中说了什么？”众弟子的好奇心一下被激发了起来。
“此事说来其实也简单，涉及到人体的一项根本，我等修行人乃是逆夺天地造化，炼气入体，感悟大道。下五境每破一境，修为寿数都得到增强，但其实这是用人的天资根本作为交换。”剑磬顿了顿。
“尔等都知道，人的身体都有一个极限，无论是向上的极限，还是向下的极限，要是突破都能得到相应的反馈。但无论是向上破限，还是向下，都会影响人体根本。”
“剑云飞长老曾钻研人体奥秘，洞悉修行之秘。他发现如果能在十七岁前破入五境，则之前消耗的天资与人体根本尚在极限之内，五境之后，可吸纳的天地源气更加精纯，可反哺修复损伤的根本，使进入上五境比其他人更加容易。”
“而在五境之前拖得越久，入五境的年龄越大，人体损伤的根本就将更多，即使是最终成功入五境，根本损伤过重，寿数无法支撑修复，想要入上五境也将更加艰难。”
剑磬说完，身前的这些人已经陷入沉默，他们当中大部分人不过才二三境的修为，却都十五六岁了，目前唯一的五境也只是司非。
“不过你们倒是不必担忧，自古能入上五境者，天资勤奋缺一不可。你们能入剑宗，天资本就不比他人差，有道是勤能补拙，说不准你们都能在十七岁前入五境。”
剑磬笑着鼓励他们。
“即使未能在十七岁前入五境，其后尚有机会，修行之道，本就没有向后之说，说不准你们得了奇遇反后天入先天，也能进入上五境呢！”
剑磬长老看了看前方，远处上清宫的山门已渐渐露出青色的光霞。
“无论未来如何，我们要想的是走好当下之路！”剑磬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丝丝严厉，将这些孩子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是！”众弟子躬身下拜，而后平复心情，站直了身子。
前方，上清宫山门悬浮天上，其下是郁郁葱葱的山林，一条长长的海岸将之从中隔断，上清宫的登山天梯便架设在这波涛汹涌的海崖之上。
此时，那山门前已是人声嘈杂，许多飞行法器、代步神兽都显化在山门前，吸引着司非等人的目光。
“快看，那是太乙仙门的筋斗云！”
“听闻筋斗云可日行十万里，是太乙仙门一等一的飞行法器！”
司非身旁一弟子一眼看出天边极速而来的七色云彩，叫出来历。
“那头停在海中的大鼋一定是碧幽宫火灵真人的坐骑镇海龟，想必黄泉师兄已经到了！”
“听闻那头镇海龟已有三十万岁，是碧幽宫为数不多的老怪物了！”
“”
剑磬没有理会身后那一声声惊呼和欢喜，传音给座下的璃蟒，指点落地的位置。
“道友，可在山门前显化了，我们到了。”
呼——
璃蟒扭动身形，兀然显化在上清宫山门之前，惊动了这一片停留的人群。
“原来是剑宗的道友到了！”
早有上清宫负责迎接的长老带着弟子等候，见璃蟒低头，连忙迎了上去。
“上清宫道友有礼。”
剑磬见礼，而后带着身后众人飘然落于天梯之前。
“剑磬长老有礼，贫道观虚子，忝为此次宗门大比的迎候长老。”
那道人回礼，而后招呼身后的弟子上前，引领剑宗众人朝着天梯上去。可以看到，前方已有许多人影，想来是其他先到宗门的子弟。
“师兄怎么称呼？”
众人一边在上清道门弟子的带领下踏上天梯，司非见引路弟子虽然只有三境，却谈吐不凡，便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