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零 的分析
寂静的密室内。
三五人围着案台默不作声。
一根价值不菲的血木手杖 在中年人手中吱吱作响。
死死盯着案台上静静躺着的躯体，中年人神色阴沉，眼睛里的怨毒浓烈到了极致。
其余几人对中年人毕恭毕敬，不敢多言。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当男人这个状态的时，便有人将大祸临头。
一个被打得半死，尖嘴猴腮的老头被拖了进来。
状如死狗的老头 在见到中年男人后，如被电击一般，赫然起身，使命的向男人磕头。
“对不起，老爷；对不起老爷。老奴该死；没看好少爷。老爷您就看在老奴兢兢业业为莫家贡献大半辈子的份上，饶老奴一命吧。”
老头带着哭腔，不停的磕着头，即使头破血流依旧不管不顾。好似只要中年人不喊停，他便不会停一样。真是可怜又可悲。
中年男人杵着手杖，缓步走到老者面前拍了拍老者肩膀。
“你在我莫家当总管已经有30年了吧？”
“下个月就是31年。”老者诚惶诚恐的补充道。希望可以加大活命的几率。
或许老爷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兴许就能饶自己一命。老者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解释什么。
中年人点点头，从衣袍中掏出一根手帕，轻擦了一下老头的额头，然后双手捧着对方的头，往最佳位置挪动。眼神依旧冰冷。
老头嘴角抽动，见老爷这般待遇，有些胆怯的露出一个畏惧的笑。
中年人看着老者，感觉位置差不多了。微笑着点头。
嗡 一声棍子的破空声响起。
中年人双手握住杖柄结结实实的砸在老头眉心。看位置，正是刚才用手帕擦拭的位置。
棍子下去，血花四溅。头部受到重击的管家来不及惨叫，当场昏死过去。
嗡，嗡，嗡
又是接连数十道破空音；老头的脑袋当即爆裂。颅内溅射出猩红的固体和液体。死得不能够再死。
中年人喘着粗气，疯狂挥舞手中的“棍子”，即使地上的人 脑袋已成一堆烂肉，男人依旧没有停下的念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独子被杀的悲愤。
一次次的捶打和敲击声，也让室内的其他人心里发憷。
捶打了不知多久，中年人终觉体力不支，站起了身。掏出先前已有些许血迹的手帕擦拭手杖的血污。看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似刚才发生的，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男人随手丢弃手帕；血迹斑斑的手帕 轻飘飘的落到尸体上。男人才开口：“给我拖出去，喂狗。”
感觉这个莫氏集团的大佬在发泄一通，稍好一点之后。密室内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来到中年人面前，扶了扶眼镜道：“莫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莫式集团的当人家莫问天沉着脸。“有劳了。”
眼镜男吩咐手下拿出各种仪器铺在案台上操作着；条条线体和引管一端连接莫齐铭身体，一端连接提取设备。
随着眼镜男打开护臂上的智能光脑，一组组数据被收集。
“莫先生，通过数据来看；贵公子的死有些蹊跷。”
“嗯？博士的意思是？”
“就贵公子身上携带的保命装置来讲，在他裆部受到重创，即将危及生命时，装置就已经触发。按理来说公子应当被立即传送到预定位置才对。可有一股奇异的能量场阻隔了装置的触发。最后才导致公子毙命。”
“陈博士，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束缚住我儿，然后另外一人对我儿痛下杀手？”
陈博士面无表情点点头，如机器般回答：“通过数据来看，就是如此。并且能影响到贵公子装置的人，绝对只有强大的异能者才可能办到。在我帝国境内，这样的人寥寥无几。在者，这些人在我部资料库里都有记载，他们绝不会是杀害贵公子的人。所以我断定，杀害贵公子的一定是异国强者。”
啪。
莫问天一巴掌拍在案台上，震得各种线体晃个不停。
“无论凶手是谁，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剥皮抽筋，让其死得无比凄惨。”莫问天无比阴狠怨毒的吼道。
见对方有些失控，陈博士无奈干咳一声：“这次事件绝不单纯，否者军团长大人也不会命我等 前来协助。”
“只要能查出真凶。我莫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任何代价？下面这一步对于找出真凶极为关键；需要提取贵公子记忆因子。莫先生可有意见？”
“如何提取？”
“需要开颅。”
莫问天犹豫片刻后，咬着牙重重吐出一个字：“好。”
等的就是这句话。陈博士不可查的晦涩一笑。
手下忙碌起来。陈博士也亲手打开头盖骨，将一支支金属探头插入大脑组织。随着连接仪器的激发，莫齐铭的身体出现细微的抖动。
大约10来秒过后，陈博士的智能光脑上出现一些零星片段。将这些片段逐一放大 投射出来。存活细胞的记忆被成功提取出来，组成画面。
画面开始 莫齐铭进门挑衅叶凡，叶凡隐晦的杀意显露无疑。随后是噬梦进入包间操控荆棘的过程，最后画面定格在爆踢裆部的肖敏身上。
“从贵公子死前记忆来看，那个控制荆棘的女孩应该是整件事的关键。如果没猜错，那种奇怪的触手正是导贵公子保命装置失效的主因。所以才被另外一个女孩迫害。”为了不伤莫问天的面子，博士一时也只能想到这个词。
“因此从上面信息可以得出以下结论：一、荆棘女孩一定是一个强大的异能者。其二、贵公子的死和画面中出现的人一定有联系。其三、他们如此针对莫家，很明显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听完陈博士的总结，莫问天面色极为难看。“接下来的事就有劳陈博士和军方的协助了！”尽管提到军方，莫问天的口气显得谦逊不少，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谦逊背后却包藏一颗残忍恶毒的祸心。
陈博士摆手示意。“这些年我部的崛起，离不开莫式集团和陈大师的鼎立支持。这次莫公子的遭遇属实让人痛心和惋惜。再加上这次异国强者秘密抵达我部驻区，更让他国入侵的形式变得越加严峻。所以于公于私，我军团都会不惜代价抓住凶手，查明真相，粉碎敌国的阴谋。”
莫问天和军方的代表虽各怀心思，不过在面对同一件事上有着相同的目标，所以双方也是一拍即合。迅速拟定合作方案，针对这次事件展开一系列的布局
宁都，军事区。
军团长赛斯端坐其位，眼神深邃。德林站于身侧，目光晦涩的撇了一眼一旁被黑袍包裹，看不清容貌的黑衣人。 心中暗忖，如今的军团长对这个神秘人的信任远远超过预期，似乎已经偏离原有的既定轨道；德林眼神中闪过冷意。
“魔国四煞晶石线索”
赛斯口中反复念叨这几个字。像在思考着他们之间的联系，在这个节骨眼同时出现宁都，又意味着什么？
“通过秘密情报来看，很有可能魔国方面已经知晓晶石的秘密。通过我们派遣在火锤的人全部失踪，就不难看出。他们或许掌握了一些我们并不知晓的信息，最后跟随这些线索来到宁都。”
“那晶石是否意味着已经落入魔人之手？”赛斯有些惶恐的追问。
相比赛斯的急切，‘零’看起来就丝毫不显波澜，冷静得可怕。
“虽然情报上显示魔人已经和目标接触。但可以确定的是魔人并没有拿到晶石。如果说魔人没有拿到晶石，只能说明两点。”‘零’冷静的分析道：“第一、魔人更本就不知道晶石的秘密，只是为了单纯的窃取帝国情报。第二、晶石更本就不在目标身上。”
既如此，事情就好办了。赛斯赫然起身，以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下令：“传讯下去，近日有帝国有间谍潜入，宁都全场戒严，任何人没有军部通行证不得出入都城。宁都所有人必须无条件配合军部的搜查行动，违令者就地正法。如有举报异乡人或外地面孔，经核实确认后，可领赏金10万。”
赛斯在军机处发布完命令和悬赏。用一个只有二人才看得懂的眼神，对‘零’点头示意。
‘零’微微欠身，离开此处。
看着‘零’离开，赛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他绝对相信在这个从未失过手的得力干将面前，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神秘晶石落于己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不得不说在情报方面‘零’的能离绝对超过所有人。他缜密的思维和恐怖的冷静；即使身为下属的他，也不得不让赛斯礼遇有加。这次‘零’分析得也八九不离十。
不过有一点是他不知道的。就是魔人已经得到晶石；只不过在目标一同进入童年的梦境时，被对方赤诚之心和真挚的关爱所打动。故此将晶石还于对方。
也正因为这一举动，才给了叶凡喘息的机会。若其知道晶石在少年身上，以赛斯的贪婪，必定会举全军之力不惜代价的搜捕。要知道被困在宁都的叶凡等人即使再厉害，在面对整个军团6位数的士兵以及数不清的高科技装备时。任你多强，任你是谁，也绝不可能脱身。
想必一旦如此，一切都可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