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地玄残
很快，圣元节就到了。
一大早，大街小巷里就传来了锣鼓声，道贺声，好不热闹。
三个少年也早早的就起来了。
他们现在还昏昏沉沉的，俨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面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也实在是提不起筷子。
圣元节的夜晚大家要去祭台祭月，因此团圆饭在前一天夜里就吃过了。
至于小墨家，因为奶奶情况特殊，圣元节第二天晚上才吃团圆饭。
大家一年到头也不会离开家，所以对于团圆饭反而还没那么在意。
吃过早饭，大林跑回床上睡起了回笼觉，林父林母则是走街串巷道贺去了。
这也是圣元节的习俗，白日里大人们要去和街坊邻居道贺，祝贺对方新的一年百事百顺，阖家安康。
小林和小墨朝着秦崇礼家走去。
“基础的东西这两天我都已经给你讲过了，待会儿问问秦先生，可以的话，之后你就要和我们一起‘补课’了。”
小墨走在前面，俨然一副师兄的做派。
“你说我这样的情况真有那么特别吗？”小林小声点问道，眼睛不停瞟着四周，生怕被人发现。
“反正我从没见过觉醒两个纹脉的纹师。”小墨笃定的说。
虽然直到现在他也就碰到了六个纹师，这其中还包括自己和小林。
秦崇礼家的大门开着，院子里一个精瘦老头正躺在摇椅上。
旁边放着个火炉，另一边的小桌上放着各式糕点和茶，好不惬意。
“爷爷。”小墨定睛一看，眼前的老者除了殷希成还能是谁。
“诶，小墨啊，你怎么来了，你们也要来道贺吗？”殷希成慢慢爬起来，走到小墨身前。
“殷爷爷好。”小林打过招呼，老者慈祥的拍拍他的肩膀“小林啊，都长这么高了。”
“秦老头儿在里面，爷爷带你们去找他。”
殷希成刚要转身，突然一拍脑袋。
“瞧我这记性，你们先进去，我还要回家拿点东西。”
“爷爷，你快去吧，路上小心点。”小墨看着殷希成的背影渐行渐远，慢慢变模糊。
“殷爷爷自己一个人去，真的没问题吗？”看着老人的背影，小林有些担心。
“没事，我爷爷也是纹师。”
“啊？那为什么？”
“哦，老人家的心思你别猜，陪他演着就行了。”
“好吧。”
两人说着，正要往里走，秦崇礼高亢的声音便先传了出来。
只见他穿着件围裙，两只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迈着小碎步跑出来。
“鸡汤来喽！”
他自顾自的端着鸡汤放在了小桌上，抬头却不见殷希成的身影。
再抬头一看，才瞧见两个孩子正站在门口憋着笑。
“咳咳，什么事儿，说吧。”
秦崇礼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淡定的坐到躺椅上。
然而下一刻，他便吓得又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只见小林深呼口气，左右手同时开始浮现出一道纹路。
左边一道白色纹路隐约间还能瞧见片片雪花。
右手则是一道笔直的透明纹路。
“天纹师！！”
“什么是天纹师？”小墨问道
秦崇礼重新躺回去，点点头，解释道。
“那我便跟你们讲讲吧，之前和你说过，普通人满足了一定条件就会觉醒纹脉。”
小墨搬来两张带靠背的椅子，二人乖乖坐好，开始听课。
“要讲天纹师就要从纹脉的觉醒条件讲起，虽然之前已经给你讲过了大概，但还不够细致，所以我们就要细致的讲一讲什么是纹脉觉醒的条件。”
“秦先生，我爷爷说回家拿个东西，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呀。”
“咳咳那我们长话短说。”秦崇礼的语速都变快了许多。
“一般来说，一个人的一生能够对一件东西或者一种思想有足够的理解，其次意志以及精神力足够支撑这份感悟就能够觉醒。”
“对了，意志和精神力其实也不是同一个东西，有意志的不一定有精神力…”
看见小墨冲着自己挑眉，秦崇礼只得尽量精简自己的语言。
心中暗骂，嘴上却又快了起来。
“意志是强度，精神力是体量，所以一般人都是十七八至二十岁多岁间觉醒。”
“在这之前对事物的理解不够，在这之后意志和精神力都衰退了。”
“那天纹师就是指觉醒了两种纹脉的人吗？”小林问道。
秦崇礼摇摇头。
“你既然来这儿了，想必小墨应该把他知道的都讲给你过了吧。”
“那你告诉我，你觉得纹脉之间都一样吗？”
小林想了想说道“生灵纹与器纹相对弱些是吗？”
秦崇礼刚想赞叹一番，然后引出自己的见解。
旋即便看见小墨悄悄看了眼大门。
好小子，点我呢！还真对付不了你了。
“没错，所以并不是觉醒两道纹脉就是天纹师，所谓天纹师，必须是两道都是灵纹或者道纹。”
“那如果只有一道是这两种或者两道都不是呢。”
小墨想着直接觉醒两种纹脉的哪怕只是两道生灵纹也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就算不是天纹师也总该有个特殊的称呼吧。
“这个问题很好。”秦崇礼很满意，这正是自己要继续讲下去的东西。
“如果只有一道灵纹或道纹，那么就叫地纹师，两道都是生灵纹或者器纹的叫做玄纹师。”
“对了，有一点要强调一下，无论是天地玄哪一种纹师，都分先天与后天两种。”
“后天就是有第二次觉醒是吗。”小林思索片刻说道
“没错，但无论先天后天，还是天地玄或者普通纹师，归根结底还是要看你的脉数与实力。”
小墨又问道“那有觉醒三纹四纹的吗？”
“没有”秦崇礼摇摇头“至少我从未见到或听说过。”
说到这秦崇礼顿了一下，故作神秘的道“除了这些，其实还有一种特殊的纹师，你们要不要猜猜看。”
两人默契的一起摇头。
“猜出来了有奖励哦。”秦崇礼的笑容逐渐变态。
唰！小墨这次装也不装，直勾勾的看着大门，一点不装。
“好好好，不猜就不猜，两个没意思的小家伙。”秦崇礼喝了口鸡汤接着说。
“还有一种叫———残纹师。”
“纹脉不完整的纹师？”小墨和小林异口同声，表情都有些惊讶。
“不错嘛，挺有默契。”秦崇礼也有些意外，表情耐人寻味，仔细打量起两人。
“残纹师就像你们猜的一样，纹脉残缺，这其中也有先天后天之分，后天居多。”
“比如肉体上的缺胳膊短腿或是精神上的缺失，比如道心崩毁，剑心蒙尘之类的。”
“一般残纹师的实力都会有一定程度下滑，尤其是精神上的问题影响更大。”
小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但这并不全是坏事，残纹师如果能重新恢复，实力往往都能得到不小的提升。”
说到这秦崇礼突然坐正，表情凝重起来，连带着两个听课的也不自觉挺直了背。
“我刚刚说残纹师一般实力都较弱对吧。”
“但，万事无绝对，有些残纹师可能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反而实力远超一般纹师。”
“其中大部分都会变的内心扭曲，嗜血疯狂。”
两人齐齐点头。
秦崇礼继续道。
“他们统称为魔纹师，看到这一类纹师，强则逃弱则杀，万不可心慈手软。记住了吗？”
“记住了！”二人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