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是忘记还有金丹这个境界了吗？
“(○w)っ(′w｀) 不瞒你说，你这孩子的炼丹手法，倒是与老夫我年轻时颇为相像。
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眼里哪有你的身影啊，无论怎么看，都是年轻时候的我啊！”
丹鼎峰的飞舟驾驶室内，程勋长老亲切地拉着苏航的手，语气颇为感慨地与苏航交谈着。
怎么看都像是一副邻家老人拉着后辈拉家常的样子。
“说起来，老夫我到现在也都还没有子孙后辈。
本来，我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人生，已经不再追求所谓香火传承了。
只是没想到，如今遇上一个正如年轻时的我那般的后辈，竟然也会心生感慨。
害，老了啊，老了……
倒是可惜了我这五品炼丹师的传承了……
说起来，你能够靠自己领悟出利用千目莲蓬炼制聚气丹的方法，倒也算是间接帮当初还是炼丹学徒的我圆了一个梦了。
这样吧，作为回报，老夫我今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也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
程勋长老拉着苏航的手，一字一句缓缓地诉说着自己的感慨。
只不过，话里话外似乎都在指向一句话——“小子，还不快认我当师傅！”
苏航当然能够听出程长老的话外之音。
他倒也不反感程勋长老的这种行为。
不过，苏航他也确实是没有认程长老当师傅的想法。倒也不是担心程勋长老会害自己。
而是因为苏航他看到的程勋长老的个人面板。
【基础信息】：程勋，男，461岁，榆国丹州丹霞宗丹鼎峰骨干长老，五品巅峰炼丹师，榆国农州千毒谷程家前少主
【境界】：出窍境前期（出窍境2层）
【天赋】：百毒纳魂，草药调和专精
【特殊属性】：幸运：5
【简介】：过去的一生中始终得气运眷顾的幸运儿。只不过，所有命运的馈赠，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千毒谷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般生来便具有强大毒系天赋之人？成为其弟子，固然能收获他的好感与帮助，但也免不了要与之共担因果……
【百毒纳魂:极为难缠与恶毒的特殊体质。天赋拥有者可于各类毒物中提取剧毒特性融入灵魂，形成威力恐怖的魂毒。沾染魂毒者，毒性深入灵魂，极难被根治。】
【草药调和专精:天赋拥有者对于草药之间毒性、药性等有着更深刻的理解，其对草药的调和能力大幅提高。】
……
苏航他倒是也没想到，之前系统给他的那本被他认为是垃圾能力的《炼丹学徒手记（丹霞宗程勋长老著）》，其编写者居然还是个五品炼丹师。
可能也是系统出品的那些功法、技能之类的，品质实在太高的缘故。
说实话，有着功德系统的存在，苏航他其实并不是特别需要一个师傅。
甚至于，如果不是有系统任务以及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地准备害他的缘故，苏航他可能都不打算加入什么宗门。
没办法，像他这样的挂逼，其实最好的选择就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毕竟，苏航他如果有足够的功德点的话，今天晚上从系统商城里兑换一部修炼功法，明天早上起来说不定就直接突破了一个大境界。
如果苏航他只是个隐藏了身份四处游历的散修的话，那这么干当然没有问题。
但加入了宗门就不一样了。
在宗门里不少化神境大佬的神识监视下，一晚上突破一个大境界？
不要命啦？
加入宗门都已经如此掣肘了，就更别说认个师傅了。
苏航脑海里不由得想象出这样一副场景——“徒儿，为师才两天没见你，你怎么就从筑基巅峰突破到元婴前期了？是忘记还有金丹这个境界了吗？”
这种事情的话，无论是谁都不可以的吧！
也正是出于这些考虑，苏航还是决定拒绝程勋长老的好意。
苏航抬起头，目光坚定，语气沉静地说道:“晚辈不敢奢求前辈的关照，只希望长老您能够让晚辈正常拜入丹鼎峰，便已知足了！”
他的这句话，声音明显比之前要大上几分。
对面的程长老听完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又恢复了过来。
“哈哈，没关系，少年人嘛，意气风发，又懂得知足常乐，这是好事，好事……”
程长老笑着打了个圆场，缓和了一下刚刚二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只是，谈笑间，他又不经意地瞥见了眼前少年的眼眸——清澈、坚定，又带着些少年老成的倔强的臭样儿。
和他那时候一模一样。
“哼，你看嘛，我刚刚就说你像年轻时候的我……”
程长老说这话的时候，原本的笑容变得有些生硬，但却莫名感觉比之先前要自然了许多。
“行了行了，你先出去等考核结果吧。不过其实就算不用我开口，也肯定会有不少人抢着要你进入丹霞宗的……”
……
二人相互客套了几句后，苏航便默默地退出了灵舟的驾驶室。
程长老人其实很好:有城府，有故事，既能维持好表面上的客套，又能让人感受到他心底的真诚，待人也是亲切温和。
但苏航他也早就明白:
这世界上有很多很好的人。
但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注定了只会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也只应是一个过客。
就像流星顺着大气擦身而过，划出寄寓幸福的细线。
也像龟壳忍受昔人石雕火灼，留下鉴证历史的微痕。
人们常说的过犹不及，想来应该就是害怕见到陨星天坠，卜甲破碎——此皆为，不祥之兆。